齐咏深一脚浅一脚去卫生间看全身镜,身后还在一跳一跳的疼,大片的深红和若隐若现的血点基本上是亚克力板造成的,细长工具留下了一些横亘的长条肿痕,挨得时候只觉得是狠狠撕破了皮肤,现在一看大部分却只是红,少数几条泛了青,大腿上那几乎要人命的十来下到现在只剩了一排排淡红,摸过去微热,却疼得不明显了。
齐咏眨眨眼睛,觉得神奇。
到底是这种工具就这样还是常昇水平确实好呢?
他走回房间把自己摔进被窝的时候遭到了常昇同志不服气的追问:“是不是!我有没有骗你!是不是看起来好得很?”
齐咏背过身把被子一拉,不理他的嘚瑟:“要睡觉了。”
常昇嘴上哼哼,手上却自觉地伸手给他把没裹好的被子张开来给他盖盖好,把工具收好闹钟设好,侧过头来讨晚安吻: “小咏,给我亲一下。”
齐咏把被子哗地蒙过头顶:“睡着了。”
常昇没脾气地笑笑,俯身在被子外亲了一下,转身关灯。
第二天早上齐咏醒来的时候,觉得这一觉莫名的睡得很饱,一个激灵翻身去看时间,比平日里常昇的最后一个闹钟都要晚了两分钟,起身的动作一下子压到伤处,齐咏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侧着身子倒回被窝里。
房间门外隐约有声音,想来是常昇已经起了,可能在搞早餐,既然这样他就有点想赖床了,把眼睛重新闭起来,昏昏欲睡地又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起床,打着哈欠推门去看早饭。
常昇好像起得蛮早,搞了好丰盛一顿早餐,榨了豆浆做了三明治,听到开门的声响回过头来对他笑:“早安宝贝儿。”
“你几点起的?”齐咏走过去戳戳三明治的面包,满意——软的,还是温热的,他喜欢。
“八点不到。”
“你设闹钟啦?”
“……那当然。”难道还七点多自然醒吗,年轻人,做不到的。
居然能在不吵醒自己的情况下把闹钟按掉,着实不易,齐咏小心翼翼坐到椅子上,夸他:“真了不起。”
常昇看他两眼:“还疼吗?”
齐咏翻白眼:“那自然,要不然不是显得你很没用。”没上药都保持不了两天,实践质量不行。
常昇不满:“那不是说明我水平很好吗?”明明挨的时候那么疼,挨完第二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多厉害!
挨完打之后疼没褪掉的状态是齐咏最享受的时间段,有时候他会有意地压着伤持续体会绵延的疼,他边吃三明治边看了一眼时间,含糊不清道:“你好像一定要出门了。”
常昇“嗯”了一声,把锅碗瓢盆往水池一堆,嘱咐他:“你不要洗啊,等我回来再搞。”然后就匆匆忙忙拎了包和车钥匙往外跑,跑一半又折返回来,死皮赖脸:“亲我一下。”
齐咏被三明治里挤得满满当当的美乃滋哄得心情舒畅,顺从地勾住他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晚上见。”
常昇把他搂在怀里狠狠吸了两口,吸猫补充能量,嘟嘟囔囔地提醒:“抹茶小泡芙。”
齐咏被他逗笑了:“忘不了,快去上班快去上班。”
常昇大早上就吸到了猫,还得了小猫很自觉的亲亲,神清气爽地出门面对社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