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正经而淡然。
看起来不像是经常泡吧的人,倒像是刚加完班的上班族。
视线顺着绯红色的耳廓流转。
江予淮标志性的桃花眼和眼角那颗清浅的痣是靳舟最爱的地方。
她的眼尾本就自然上翘,只需眉头微微一挑,便会透露出让人难以抵抗的风情。
白色衬衫的扣子开的刚好,既能让人看清一丝隐隐约约的弧度,也不会显得媚气。
下半身是一条休闲西装裤,则又为其添了一丝干练。
靳舟再次肯定了一遍。
江予淮确实很好看,既便是在死亡灯光的照射下也难掩美貌。
但是,她猜测自己大概是已经醉了。
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那个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女人呢?
但如果说是幻象的话好像又真实得有些过分。
靳舟甚至可以将对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其中自然也包含江予淮嘴角的那一丝笑意。
她在笑?
似是在回答靳舟心中的疑问。
有笑声从对面传来。
笑声很轻,瞬息间便消失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当中。
如果不是一早便有了预感,她怕是也捕捉不到。
靳舟皱了皱眉,想问江予淮在笑什么。
但一想到这是在梦里,便昂首挺胸地没了顾忌。
靳舟欺身而上,直接将这人压在沙发里。
时隔多年,她重新又吻上了那处湿热温暖的嘴唇。
但不带半分耳丝鬓磨的意味,靳舟只是惩罚性地用力咬了咬江予淮的下唇。
直到听到一声气息急促的闷哼,这才挑眉将对方放开。
而分开的同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入她的鼻腔。
好像——是江予淮身上的香水味。
靳舟一时没分辨出是什么牌子。
不过那股花果调的淡香明显与此时酒吧中馥郁纠缠的香水味不同。
它让人神智清醒,却又无法控制地沉迷。
就如同第一次看见江予淮时一样。
那天林欣替靳舟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最重要的选择,就读c大法学专业。
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奶茶店里点单的江予淮。
年轻女孩的头发挽成丸子利落地扎在脑后。
青涩的桃花眼中含着笑意,礼貌地询问每一个顾客的需求。
她的动作十分利落,额头上有些汗,却反而衬出皮肤的白皙。
经历过灰暗时刻的人或许能懂,其实心情郁闷的时候看谁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可就在那一刻,靳舟却明明白白地察觉出了这个人在自己的眼中和别人的差别。
她很好看。
“你喝多了。”
被醉鬼咬了一口,江予淮也没跟她计较,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滚烫的脸。
靳舟眼神迷离:“所以呢?”
江予淮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跟我回家。”
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侧,靳舟的身体有些战栗。
身体骗不了人,她并不抗拒她的靠近。
靳舟低下头自嘲地笑。
“好。”
要上床?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只是做梦而已。
那个女人不好请动,为了说服她,苏赟出了不少血。
这也导致她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她打完电话回来,卡座上已经没了靳舟的身影。
苏赟本以为这人只是去上厕所去了,可十多分钟过去她也依旧没回来。
“你好,你看到过十号卡座的人吗?”
“抱歉,没有。”
“你好,看到过十号卡座的人吗?”
“抱歉,没有。”
她慌了神,连忙给靳舟打电话,可那头却始终只传来一阵忙音。
完了——
不会让哪个臭男人给捡去了吧?
报警!立马报警!
就在这时,身穿酒保服的男人拍了拍苏赟的肩膀。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在找十号卡座的女士吗……”
苏赟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对!我是她的朋友,现在正在找她,你看见她了吗?”
酒保点头道:“您不用太过担心,就在十分钟之前,这位客人和另一位女士离开了。”
苏赟愣了一下:“另一位女士……”
酒保指了指角落的某个卡座。
苏赟顺着视线一看。
这不是她先前给靳舟指的那个气质美女吗?
苏赟有些迟疑道:“她是……自己和对方走的吗?”
酒保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客人的隐私我们不好讨论,不过,千真万确。”
苏赟:……
姐妹把你揣兜里,你把姐妹踹沟里是不是?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