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只要您能满足我的条件,我自然愿意。”
路卡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羽毛颤抖着:“我渴望知识,但徘徊在灵界使我与知识隔离。我希望通过您的帮助,能够窥探到更深层次的哲学和心理学奥秘,达到更高的魔法境界,最终去往梦风崖。”
“这正是我所追求的,探寻自我与世界的联系。”
路卡死行了个绅士礼,用灵魂力量签下自己的名字——路卡死·拜伦。
羽毛梗在契约上跳动,上面出现了另一个名字——雅客·达米安。
契约签订的一刻,角落里光耀之镜的暗面中映照出路卡死身上纠缠的诅咒变得极其浓郁,快要将整个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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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宿舍蹲守的人正好把烧炉工马克带回来了。
队长立刻组织审讯。
简问:“前天晚上你是不是烧了一批钱但是没有登记?”
马克被铐在椅子上却丝毫没有慌张:“前天晚上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而且我才刚刚干这份工作,有一些纰漏也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了吗,长官?”
简追问:“你销毁的那批钱是真币还是假/币?”
马克抖着腿:“肯定都是假/币啊。谁会把真钱烧了?那不是智障吗?”
菲利普不耐烦地敲击椅子扶手:“是谁把那批钱送过来的?”
马克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微笑,歪斜着脑袋:“我刚来,谁也不认识,怎么知道是谁?”
菲利普朝阿夸勾勾手指:“上刑吧。”
一团水包裹住马克的头,刚开始他还很淡定地憋气,渐渐的他满脸涨红,开始剧烈呛咳起来。
阿夸依旧没有收手。马克双腿腾空蹬踢起来,将椅子整个向后掀倒。
直到马克腿部动作停下,整个人痉挛起来,阿夸才将水团散去,并把他呛进气管和肺里的水抽出来。
马克大口呼吸了一会,才喘着粗气说:“是玛德。是她逼迫我。也是她推荐我进印钞厂工作的。”
简的心揪了一下。一个小姑娘哪里有渠道搞到假/钞,她肯定是被迫卷入这个案件的,就像自己一样。
菲利普起身:“去厂里把她带过来。”
“等一下。”马克拍地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她平时上夜班,现在应该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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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敲响玛德家的大门。
过了一会,一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打开门:“你们是?”
菲利普直接侧身进门,边走边说:“戒律所查案。玛德在家吗?”
沙发上正在哭泣的中年妇人抬起头,激动地说:“玛德死了!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长官们,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阿夸坐到妇人身边:“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菲利普指挥道:“到处搜一下。”
简跟着其他人上楼。
床边摆了一盆燃尽的炭火,玛德的尸体躺在床上。队医马伦顿住身形,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默默地上前检查。
检查完成,马伦暗自叹息一声,汇报道:“尸体皮肤和粘膜呈樱桃红色,符合吸入过量煤气死亡征象。尸表无挣扎痕迹,无抵抗伤,暂时可以排除他杀。根据尸斑以及尸体僵硬程度可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为昨晚十一点左右。”
不一会阿夸上楼:“昨晚死者下班回家时一切正常,没有人来访,夜晚他们也没听见异常响动。”
简道:“可是昨晚我在印钞厂门口遇见她未婚夫来送她回家。”
阿夸说:“可能他们只有一段路顺路,中途分开各回各家了。”
痕迹检查的队员递给菲利普一沓钱:“门窗没有发现侵入痕迹。我们在床板下找到一沓数额很大的印花纸,与死者家庭经济状况严重不符。”
“目前的证据指向她可能是烧炭畏罪自杀。”菲利普下完判断转身往外走。
简反驳道:“没理由啊。她刚刚找到一个帅又有前途的男友,马上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自杀啊?”
菲利普顿住脚步回头:“我们已经确认过马克确实是她主动介绍到印钞厂做烧炉工的,就算不是主犯,她也一定参与了这个案件。”
简激动地说:“我不否认她可能参与了这个案件,但她绝对不可能自杀,一定是他杀。我从书上看到,女性遇害,第一嫌疑人是他们的伴侣,我严重怀疑詹姆斯就是凶手!她得到的钱对于丢失的钱来说只是很小一部分,就算被抓也顶多是关个几十年或者流放到什么地方去,也不会判死刑呀。这有必要自杀吗?这案子有很多疑点啊!”
菲利普手指点着钞票强硬地说:“是有很多疑点,但我只看证据。你如果不服气,就努力去找新的证据出来。我们不可能单凭你的感觉就去抓人。她死了线索就断在这了,你以为我很高兴吗?”
简冷静下来。是的,现在着急也没用,先看了监控再说。
菲利普看向阿夸:“你不应该只是教导她魔法方面的知识,还应该让她知道怎样与同事相处。”
“哈?”阿夸瞪大眼睛,眉头皱起,嘴巴微微张开,“她第一次出现场,又是认识的人,激动一点很正常。她已经被认定无罪,不要老是争对她。”
菲利普深吸一口气,语气稍有缓和,看向简:“你给她做净化,好好把她送走吧。”
纯净的白色光芒笼罩在玛德身上,她僵硬的面容重又鲜活起来,好像只是陷入了甜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