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结婚了,这事儿不要来问我,去问你家的那位太太。”
“什么叫我家的太太,管事的是我才对吧!我才是太太,喂!”
嘟一声,对面的笑声断线,徐梦舟反复看了好几遍手机,确定徐女士真的挂了她电话。
当场气笑。
倘若她有鬃毛,恐怕此刻会炸开如鼓起的河豚。
“我难道不像一家之主吗?”她指着自己,不可思议。
小杨斟酌着,没回答这道送命题。
她回家,见到阮黎,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柔柔弱弱,跟个小喇叭花似的,风一吹就跑了。
哼一声,眉毛挑得老高,像跷跷板的一边,“妈说你是我们家里的太太,你觉得呢?”
阮黎坐在软凳上,像一支玉瓶,眉目浅淡。
她拔下玉簪,素手穿过发丝理顺,轻笑一声,指尖点了下淡白唇瓣,“你敢亲我,我就承认你是。”
“算你厉害……我不是,你是。”徐梦舟恨恨咬牙,气势一泻千里。
阮黎却站起身来,步步靠近,像是回敬她方才的打量,目光自上而下,从她身上扫过。
犹如实质般,被看的人忍不住缩起手脚,拢上衣襟。
“你打算躲多久?”
不等徐梦舟回答,她又问:“石膏什么时候拆?”
两个问题放得太近,好像哪天拆石膏,哪天她就被吃干抹净。
徐梦舟咬牙,“我刚成年!”
“明天拆吧,我约医生。”
阮黎自顾自说,拐去衣帽间之前,意味深长地凝视了一会她的手,“刚成年……那我要不要叫你一声学妹,妹妹?你可以看一看床头柜,第二层,多认识一下自己。”
这什么意思?
她不会又干了什么超下限的事吧!
徐梦舟面色难看,很有一点胆颤心惊,拉抽屉的胳膊都抖了起来。
抽屉不大,装得却满。
指套、润/滑、一些椭圆的、花瓣样式的辅助用具、坠珍珠的铃铛夹子,眼罩、捆/绑的必须用品、还有一堆薄如蝉翼的布料……
徐梦舟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