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丛凛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她,眼里是她一如既往看不懂的深邃,望见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不禁低叹出声。
姜知欢僵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一般脑子浑浑噩噩的动不了分毫。
林玉堂终于看出了点什么,颇为尴尬无奈的松手,“是我多嘴了。”
“严兄,这时间已快过半,你还是抓紧比试吧。”
“不必,我已作出来了。”
松开姜知欢柔软的手,严丛凛环顾一圈,对上刘蕴执戏谑视线时,微微颔首作揖示意,那擅作诗的唐大公子听见他已作出来,心神瞬间大乱。
怎么可能,这才几息,他便得了?
却见那姓严的小子果真提笔,片刻便写就。
“剑气飞虹三尺冷,文光射斗九霄寒。
莫道残碑无剑魄,堂前犹带血痕丹。”
“好!好诗!”围观众人交头接耳一番后,纷纷点头,几息时间便能作出这等好诗,这姓严的学生确实天资过人。
“气势磅礴,剑气与文光相应,又暗含忠魂不灭,血性犹存的风骨,严小友果真文采斐然。”这诗太对刘蕴执胃口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骨,此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也有人开始端详起严丛凛的字来,也不知这乡下少年如何练出如此遒劲有力的字来,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比之不及。
唐奇山一听这诗便漏了怯,莫说他还未续上,便是他续上了,也不会比严丛凛所作这诗更出彩去。灰白着脸垂下脑袋,不敢看父亲那恨不得清理门户的眼神。
瞧着严家哥哥举手投足间的势在必得,从容淡然和在名流面前不卑不亢的风姿,姜知欢暗暗赞叹。又不免将林玉堂与他作比。
严家哥哥的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虽面容仍是个少年模样,但却通身气质沉稳,是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成熟气质,这种矛盾又神秘的气质是林哥哥所欠缺的。
综上,还是严家哥哥更甚一筹啊!姜知欢悠悠寻思着。
众人正议论着严丛凛这首诗,姜知欢突然指着唐奇山嗤笑:"唐公子怎的停笔了,莫不是已经作好了?呀!时间已经到了!”同样的声音落在严丛凛耳中是俏皮可爱,落在唐奇山耳中简直可恶可恨。
众人这才发现香已过半,唐奇山还未续出诗来,有好事者不怀好意的瞅了瞅唐院长,“唐公子主动寻人比试,怎的却未战先怯,连对个诗都对不出来呢?”
“孽子!叫你素日不用功念书,还敢在外招摇过市!好叫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院长没好气道,让他在刘大人跟前丢这么大脸,他们书院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小畜生真是生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