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青莲派此时已经充斥着血腥味,青莲派的掌门躺在血泊中,就算这样她也只是微微抬头:
“快跑……”
随后青莲派掌门就这样失去生机,早已是魔修的青袍渡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莲派掌门,她不受控制的笑出声:
“披书苦芸馥,恨唱华容歇。真是的,你当初给我取名字压根就没有用心吧?”青袍渡释然的笑着。
青袍渡握着承影剑,她一步步走在充斥着血迹的小路上,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初青袍渡因为误触测试灵根的灵器而被测出残破木灵根,成为四大古派中的青莲派的内门弟子。
可是总有一个大师姐压她一头,青袍渡是残破木灵根,大师姐就是纯正的木灵根。
她是当年在华容家族没有被选上的族人,大师姐就是被选中的族人。
她是二弟子,大师姐就是大弟子。
甚至连修为上,大师姐永远比青袍渡高一层。
这一切都不公平!
青袍渡;来到平日浇灌灵果的地方,以前这里都是大师姐浇水。大师姐在的时候,这些灵果都长得很好。
可如今大师姐成为正道魁首,成为正道上万人之上的存在,她应该再也无心来管理这些吧。
青袍渡笑着:“大师姐,要是你看见这一切,是不是还会误以为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呢?”
青袍渡冷笑着,她的大师姐一向就是如此,从来都不问是非对错,就将罪责揽在青袍渡身上。
甚至在当初青袍渡因为斩杀几名大恶人而被正道追杀的时候,大师姐说些什么呢?
“收押看管,我亲自来审。”
那时的青袍渡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师姐的名字,华容歇,可华容歇从来都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那怕是一眼都没有。
什么,只要青袍渡不作恶,华容歇和青袍渡永远都是可以一起修炼的好姐妹?
什么,只要青袍渡能脱离蚀心教,华容歇就会护青袍渡一生平安?
什么,只要青袍渡不当魔尊,华容歇就承诺青袍渡此生不会受到正道的制裁?
都是骗人的。
只不过是用来欺骗青袍渡的谎言,青袍渡抬头看着天上掉落下来的雨滴,她笑着:
“大师姐,我恨死你。”
青袍渡无声的哭泣着,她恨华容歇,她恨华容歇为何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她这个师妹。
难道外人对华容歇而言,比她这个师妹还要重要吗?
青袍渡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她快速擦拭掉眼泪,她笑着:“大师姐,你回来啦。”
远处一名女子身着青色道袍,头上带着莲花冠,腰间佩戴着千金难求的赤霄剑,冰肌玉骨。
偏生眸中却是化不开的绝望,她的瞳孔仿佛蒙上一层浑浊的灰翳,就像是被尘灰添满的深井。
曾经明亮的光芒早已消逝不见。
那双眼睛不再有任何光彩,黯淡的如同熄灭的蜡烛,只是空洞的盯着青袍渡。
青袍渡抽出承影剑,她将承影剑横在身前:“大师姐,喔不,现在是否该称呼你一声华容魁首呢?”
华容歇却没有抽出赤霄剑,甚至连握住赤霄剑的剑柄都没有,她垂眸,一滴泪珠就这样掉落。
良久,华容歇才叹息一声:“二师妹,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青袍渡握着承影剑,她不甘的看着华容歇:“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该如何?大师姐,你总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所作所为对所有人都好!我恨死你!”
华容歇抽出赤霄剑,她看着青袍渡手中的承影剑:“二师妹,你手中的承影剑是我当年在华容家族赢来的。”
“我送你这把宝剑只是想要你能……”
青袍渡挥舞起承影剑:“能什么?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一直都是如此!我说什么,你都不在意!”
华容歇想要说没有,可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她不想要伤害青袍渡,她只是想要青袍渡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而已。
为什么就这样难呢?
青袍渡哭泣着,华容歇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轻声安慰:“大师姐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青袍渡愤恨的一剑刺向华容歇,华容歇什么都没有躲开,她就任由青袍渡如同泄愤般刺穿她的胸膛。
直到青袍渡将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青袍渡这才发现华容歇的青色道袍早就被捅得破破烂烂。
华容歇只是低头看一眼早就被血浸湿的道袍,她甚至没有一丝愤怒,她只是低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