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一场闹剧一样,一个方可颂竟然能引发这么大的动静。
周明瑞在商应叙他们走后,也转身要离开,警告他们不要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大家自然不敢乱说。
回到前厅的时候刘钦然还是感觉到恍惚,其他的兄弟们比他更加茫然:“刘哥,这是怎么回事?”
刘钦然深吸一口气:“不该问的别问。”
然后他自己走到周明瑞面前,看着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明瑞,低声问:“你为了方可颂跟你哥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干什么?太不值当了吧?”
“那又怎样。”周明瑞往自己嘴里丢了一块巧克力,神色漫不经心:“我跟商应叙就没对付过。”
“但是那怎么样也是你哥吗。方可颂他一个外人……”
周明瑞眉骨一压,扭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钦然一顿,发表了自己的疑惑:“不是哥,我就想问,你到底要把他带回去干吗?”
“当然是带回去折磨啊。”周明瑞理所当然地说,看着刘钦然的眼神有些古怪:“你不知道他骗了我?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对我,我要报复回来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刘钦然就是感觉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只能小心地问:“你现在看见他,应该对他不敢兴趣了吧?”
“你说呢?”周明瑞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善了,他反应过来刘钦然到底想说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他旧情复燃?”
刘钦然没这么说,但是脸上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周明瑞像是听见了一个过分好笑的笑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之前他用了手段让我出了个大丑也就算了,现在我怎么可能还会被他迷惑?”
刘钦然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终于松了口气。他点点头说:“那就好,方可颂太邪门了,我怕你又中他的计。”
他可不想他的兄弟再次重蹈覆辙,之前他们分手那种惊天动地的场面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周明瑞不以为意地说:“他能有什么计,恨不得脑子长在外面的家伙。”
刘钦然可不这么认为,以前他也以为方可颂头脑简单,但现在看来他也许是深藏不漏,还是要小心提防的好。
他还准备说什么,宋知秋走了过来:“明瑞,过来致辞了。”
“知道了。”周明瑞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刘钦然背后拍了拍:“行了,少操那些没必要的心了。”
刘钦然:“……”
他这到底是为了谁啊!
宋知秋优雅地挽着周明瑞的胳膊,走到台前,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上台。
周明瑞心里对这样的环节十分厌烦,但面上还是看不出来丝毫不耐。
刚刚回国的少年意气风发,穿着定制的西装,眉眼精致,像是傲视群雄的小王子,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事实上作为周氏集团的太子爷,他也确实是王子。
他按部就班地致完辞,带到了各个父亲生意场上的伙伴,然后在众人的鼓掌声和欢呼声中走下台。
台下周岳成拍了拍手掌,然后环顾四周,奇怪道:“咦,小叙去哪里了?”
“说是有事就先离开了。”宋知秋抿了一口酒,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小叙也是长大了,很有自己的主意。但是明瑞这么重要的宴会他却说走就走了,多少也是有些不太合适。”
周岳成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小序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也不是那么空闲的,有点事也是很正常。”
宋知秋没再说话,这些道理她当然都知道,但她对商应叙的突然离席还是有些不满的。
这孩子越长大,跟他们一家就好像越远似的,身上的疏离感也越发地重。
周明瑞走到刘钦然旁边坐了下来,这里坐着的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谢观和余霜都在这里。
他们之间虽然说不上有多么铁,但是父辈之前多少都有点关系,年纪又差不多,联系就比一般人要紧密一些,现在多了一个余霜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很不错啊。”余霜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跟他碰了一下杯,又问:“你们三个刚才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有点事情。”周明瑞言简意赅地说。刘钦然也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谢观说:“刚才去花园喂了猫。”
周明瑞看了他一眼,谢观也去了花园?
但谢观的表情十分坦然淡定,周明瑞也不确定他是否看见了他跟商应叙的对峙。
“喂猫?怎么不叫我一起?”余霜记得花园后面是有一只狸花猫,每天都有人投喂,性格十分高冷,若不是他有万人迷光环说不定无法近身。
谢观很好说话:“下次叫你一起。”
余霜点点头,忽然发现什么,惊讶地指着谢观胸前的衣服说:“咦,谢观,你的胸针呢?”
谢观今天戴着一枚紫水晶胸针,非常的漂亮,据说是他在国外的设计师外婆特地为他设计的,只此一件,非常珍贵。
“啊,是啊。”谢观好像才发现似的,他拎了一下西服外套:“应该是丢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