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疯了吗?
温瑜轻抿唇瓣,他不是疯了,倒是很想逗逗她。
不过,现下是不能的了。
静定思考片刻,温瑜目光掠过周围,落在几缕透进来的斜阳,那处堆积着发霉的几根木头。
温瑜:“那边是窗棂,快些走。”
“好。”
阮欢棠没有过多废话,动身踩着木头上去,自她而下果然有一扇窗。
她喜不自胜,之前进来她怎么没发现。
从木头上下来,阮欢棠试探地用脚一踹窗棂,浆糊的窗纸一碰即损,窗外是满山的秋色。
阮欢棠费劲的爬上窗棂,马上就能逃脱柴房外,可心里涌起负罪感,令她迟疑了。
她如果真一走了之,温瑜会怎么样?
唉…算了,我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阮欢棠正欲伸脚跳出去,她的衣领一紧,措不及防被粗鲁拉进柴房内。
“呀!”
惊叫的一声,阮欢棠重心不稳跌坐地上,没能出去,她吃了一嘴的灰尘。
她连忙呸了几口。
“大人你……”
阮欢棠桃腮鼓起,埋怨的抬首。
却不想,她双肩被一双大手钳住,只来得及惊愕,便落入个滚烫的怀抱,他的热息骤然洒落颈窝,不同之前,这次烫得惊人。
他眸色发暗,凝视她面容,视线充满侵占性。
抱得一身温软香玉,内心翻涌的隐秘火气蹭蹭上涨。
“大、大人……”
阮欢棠声音发抖,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温瑜的气息紧紧包裹住她身躯。
他略微施点力气,她下巴磕碰他肩头,绵软的娇躯似泥团,被他揉进怀抱之中。
灼烫的粗粝指腹滑过她后颈,修长五指轻抚她秀发,从上而下。
他的动作十分狎昵。
阮欢棠缩了缩脖子,眼眸怯怯,乖顺的将自己交托温瑜掌控内,而她暗暗绞尽脑汁想着挣脱之法。
好在,温瑜只是梳梳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背,摸摸她的脸,还没发展到上下其手的地步。
阮欢棠内心的小人儿挂起两行面条泪,不愧是温瑜,貌似中了情毒,还能温温柔柔。
她没能想到办法,意外的是:门开了。
一人快步进来,他行动快如迅雷,一掌劈在温瑜脖后。
温瑜合上双目,软倒在阮欢棠怀里,不省人事。
阮欢棠舒口气,看向自己的救星,她又惊又喜:“贤清道长!”
……
“若非事情紧急,我戒尺又不在身边,否则我定要让尝尝戒尺的厉害!”
贤清道长紧拧小鱼儿耳朵,后者挂着个脸,“我知道错了……”
他明显不服,贤清只怕错过最佳救治温瑜时间,便就此放了小鱼儿。
另一头,下山之前,闲云喂给温瑜一颗师傅炼制的解毒丸,据说能解百毒。
原是给圣人龙辰贺礼,给了温瑜算是助人为乐。
小锦鼠背着温瑜进了马车车厢,将人放置榻上,便满脸歉意向阮欢棠道:“鱼哥他也是情急,我深感抱歉。”
“嗯。”
阮欢棠轻轻应了一声,坐在靠右的软榻边上。
小锦鼠见了,也知这不是他能替小鱼儿道歉就能解决,便不再言语解释。
车厢微微晃动,小鱼儿悄悄撩开帷幕,看了眼里面。
马车沿小路而下,此时的天色阴沉沉,亦如某人心情,阮欢棠放下车帘,问着对坐的小锦鼠,“这是要回宫了吗?”
历经了风波,她的玩性仍是高涨,还想着能多玩一刻,也是好的。
同时,心里又担心温瑜的安危,怎么说,他对她有救命恩情,更何况书里的剧情设定里,命运相同。
阮欢棠望着温瑜没有一点气色的脸,内心直泛同情。
唉…他躲过了刺客那一箭,却没躲过这一劫。
小锦鼠歉声:“娘子勿怪,我们不便回宫,此番前往的是督主府邸。”
“哦…哦……”阮欢棠恍惚。
书里只描述温瑜表里不一,玉面阎罗,竟然还是个多金的公务员!
索性没其他事了,阮欢棠便好奇又问:“哎,你可知你家督主身体状况?我看他脸色一直很不好。”
“这……”
小锦鼠略有迟疑,他算是个新人,说谎还需些定力。
顿了一顿,他言辞闪烁,“我…我一向不跟在督主身边,督主的事想来只有鱼哥最是清楚。”
“哦…好吧。”
打探失败。
阮欢棠真想知道温瑜的唇色是否天生,要是在她那里,可以出个新品口红色号了。
想必,会风靡一时。
要么……
阮欢棠目光重新放在温瑜脸上,她暗暗打算,等他醒了,有机会问问。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已晚,街坊亮起一排排长灯。
皎洁的月色为过路人铺路。
阮欢棠昏昏欲睡,掀开一角帷幕透透风,街口刻有红字的石墩子闯进视线内。
她疑惑:“我们这是到哪了?”
“这一路辛苦娘子了,我们这是到了玉街,督主的府邸就在这条街里。”
小锦鼠困意消散不少,他眼眸莹亮,一番解释,又递给阮欢棠一件物什。
阮欢棠摸索手里细软轻纱,“这是头纱?”
“不错,玉街多是些达官贵人,还请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