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梨思考了一会儿,摇头拒绝,“算了,还是不要了。”
荆淙疑问:“真不要?”
棘梨顺手把橘子抱过来,又揉又捏,把小猫撸得喵喵乱叫,“不要。橘子这么小,所以我惹它生气它也不能真的拿我怎么样,但是狗个子大,力气也大,万一我把狗惹生气了,真咬我怎么办?”
荆淙笑起来,“你还挺会欺软怕硬的,怎么就不怕我会生气?”
棘梨道:“你才不会生气呢。”
荆淙脸色脸色又冷下来,没说话。
橘子试图逃离魔爪,一边喵喵喵地叫。
(愚蠢的棘梨,本喵可比狗厉害多了,要不是怕伤到你,我才……唉呀别摸了,好烦……)
棘梨放过小猫后,懒洋洋问道,“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啊?又在找谁?”
荆淙微笑道:“公司上的事情,你不认识。”
棘梨“哦”了一声没在说话,凑近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荆淙这个人,笑的时候像是一江春水,不笑的时候倒带了点冷意,像是初春岸边带着残雪,还带了未来得及融化的冰碴子的春水。
但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样看荆淙都觉得好看,看着看着就想上手,上完手就想亲。
好在这次荆淙还算识相,没有再说什么扫兴的话,扶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结束时候舔了舔她的唇,用手背去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带着几分笑意道,“怎么这么热?”
棘梨意犹未尽:“我害羞嘛,多亲亲,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荆淙轻笑一声,咬了一下她的唇。
他有分寸,只用力气咬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让棘梨回宿舍后,根本没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于弥的手术根本不用担心成功率,次日棘梨特别有仪式感捧了一大捧花去医院,见到的是一个被包裹的很严实的于弥,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棘梨故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木乃伊。”
于弥不好意思道:“我是个男人,对于脸什么的,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根本就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做手术。”
棘梨很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削苹果。
显然现在于弥不太适合吃苹果,这个苹果最后又进了她的肚子里。
于弥现在的名字叫做白蔻,他没解释为什么改名,棘梨也就没多问。
她有感觉,于弥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就算相认后,和她来往也是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怕别人发现。
这让棘梨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还没有放过于弥吗?
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于弥变了很多,小时候两人在一起都是一来一回地说话聊天,这次重逢以后,却都变成了她在说,他只是默默倾听。
棘梨跟他说了好多,大多是小时候的事情,于弥眼里便含了温柔浅淡的笑意。
他依旧是害怕什么似的,一个小时后就将棘梨赶了出去。
棘梨回到宿舍,三个室友都不在,宿舍里空无一人,她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从前的事,和现在的事。
从前的于弥,现在的白蔻。
她总觉得当年的事和青家脱不了关系,但是又没有什么实际性证据,更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证据估计也没了。
于弥,不对,是白蔻,哥哥说了,以后她都要叫他这个名字。
白蔻明显有事情瞒着她,是和青家有关吗?
如果真的是她猜的这样,她该……
门突然被打开,年轻女孩子人数不多,却有蜂拥而来的感觉。
叶椰笑呵呵把刚从超市买的东西往桌子上一甩,顺便跟棘梨打了个招呼,“大小姐回来了?”
棘梨哼了一声应对她的调侃。
叶椰这个嘴碎的讨厌家伙,十分热衷于给人取外号,棘梨每天都会收获一个新称呼。
思路被打断,她还是没什么心情和她们一起闲扯,只能无聊拿起手机刷一刷。
大学生和小学生都是企鹅的主力军,棘梨光是班级群就加了三个,一个有辅导员有老师发正式通知,一个有辅导员可以闲聊的群,一个没有老师只为闲聊的群。
光是洛大的表白墙,她也加了两个。
刚一刷新,她就看到了新鲜出炉的表白墙,可巧的是,那张女生背影照片赫然就是自己。
搭配的文字十分博眼球——
惊!我校女生也会从豪车上下来吗?有点丢脸了。
那张背影照片实在清晰,基本上认识的人都能分辨出来这是谁,但那个所谓的豪车……
荆淙的车虽然也挺好,但自从来上学后基本上就在地下车库里当咸鱼,根本没用过几次,估计都要落灰了。
今天这辆“豪车”,还是她网约车打到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还要出来跑滴滴赚钱,但总不能,因为打到豪车就取消订单吧?
这个偷拍的人却故意把人往女大学生和豪车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上引,怎么想怎么可恶。
棘梨气死了,这个狗东西是谁,千万不要被她抓到。
手指往下划,第一条评论居然又是老熟人。
185内向社恐纯情男大:是她啊,实不相瞒,还没开学那会儿,她还从新生群里私聊我呢,特别主动,幸好我没搭理她(捂嘴笑)。
怒火燃烧的如此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