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薇的感受最重要!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印在了毛山貌的心底。
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心一意的对秦宴薇好,却不再有那些过分的举动和要求。
秦则桐夫妇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可秦宴薇感受其深。
从昨天下午回来之后,毛山貌就再也没有主动和她发生过肢体接触。
即使是接拿东西不小心碰到,他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故意停留,或者缠上来牵住她的手。
秦宴薇一度以为他只是气还没消,直到今早楼上的卫生间水龙头坏了,秦宴薇没有去打扰她爸妈,直接来到楼下。
正好毛山貌那时也在洗漱,看见秦宴薇拿着毛巾牙刷突然挤到他旁边,他没有继续磨蹭,而是飞快漱了口给秦宴薇腾出地方。
秦宴薇怔了一下,“你不洗脸吗?”
“我待会儿再洗。”毛山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等秦宴薇洗漱好了出来,毛山貌从楼上下来,对她说,
“楼上的水龙头我已经修好了,可以用了。”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
秦宴薇转身盯着躬身洗脸的他。
照说楼上的水龙头坏了,会让她早上跑下来和他一起洗漱,毛山貌应该求之不得,绝对不会这么勤快,可他却问都不问一声,就去把它修好了,这根本就不像他。
“毛毛……”秦宴薇想问他干嘛要去修水龙头,但临到嘴边又换了词,
“你可真厉害!我本来想等表姑来了,再叫个水电工师傅来看看的。”
“都是小事,又没停水,肯定是堵了,检查一下哪里出问题就好,早上你跑上跑下的也不方便。”毛山貌把她的洗漱毛巾和牙刷拿了出来,
“我把这送回去,一会儿下来再给你做早饭。”
原来是怕她不方便,秦宴薇安了点心,伸手,
“给我吧,我自己拿上去。”
“行。”
看着毛山貌干脆无二话的将东西放到自己手里,然后往厨房里去,秦宴薇还是有些不解。
他好像突然就知道要和她保持距离了。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可是秦宴薇却有些不太适应。
早饭后司机老张来接走了秦则桐夫妇,家里剩他们两个人,毛山貌问,
“姐,我们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哦,去任姐那儿,她的厂搬到更大的地方了,想叫你去帮忙拍一个视频。”带上院门,秦宴薇的手突然搭上了毛山貌的肩膀,
“你待会儿记得找她要红包,别看她帮了我的忙,就不好意思。”
毛山貌下意识想去牵秦宴薇的手,可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住,他放下来淡笑着回了个嗯。
“毛毛,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秦宴薇索性堵到他面前,毛山貌直直的站着,却不敢回看她的眼睛。
“没有。”
“真的?那你怎么变老实了?”
“……”
有吗?其实从前他就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只是近半年来有些得意忘形,现在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他想告诉秦宴薇,他以后会克制自己,尽量不去妨碍秦宴薇做决定。
但身后的院门突然又被打开,表姑的声音响起,
“太阳出来了,你们俩不嫌晒吗?快进屋呀!”
“表姑。”秦宴薇侧过身和她打招呼,“我们也马上要出发了。”
“好!那你们都出去上班,家里交给我。”表姑问,“昨天的大闸蟹还吃过啦,中午啊回来?”
“吃过了,中午要回来的。”秦宴薇跟着她到玄关口拿了鞋柜上的包,随后和毛山貌出门。
表姑嘱咐他们开车注意安全后小声的说,“这家里总算热闹一些了。”
……
任叶前不久把自己的小作坊,搬迁到了开发区的厂房,毛山貌绕了很久才找到她的新据点。
干净又全新的车间,工人也新增了不少,难怪她想要拍一段视频给自己的厂子做宣传。
毛山貌装好了设备后,问,“任姐想要什么风格的?”
因为秦宴薇工作室的视频全出自于毛山貌,任叶对他的技术相当信任,放心的说,
“交给你你就看着拍吧,大气就行。”
“行,那我去拍了。”毛山貌拿着设备去了车间。
从内部隔断的二楼办公室窗口,可以观察到一楼车间里的所有情况。
秦宴薇和任叶看着毛山貌举着云台,先是用单反记录下了整个车间的全貌,又单个拍摄了半成品制作组,再是裁剪和缝纫的每一道工序,机器的走针快到每一帧,衲扣在机器的重压下,紧紧与柔软的布料镶嵌。
整个视频的大致制作方向在毛山貌脑海里形成,半个小时后,他带着拍好的视频段落回来。
刚进门任叶就夸到,“年纪轻轻就成了大法师,以后可不得了!”
“我没准备做这一行,但是如果我姐需要,我会把这个技术一直保留着。”毛山貌诚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