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没办法正常和人沟通,阿袀虽然被拦住,但是非要毛山貌把球衣拿来给他看看。
娟先生以为毛山貌是骗阿袀的,很怕阿袀再发脾气,他太难哄。
哪知毛山貌却说,“我现在就去拿,你安静坐着等我好不好?”
阿袀被稳住,听话的点头。
娟先生狠狠松了口气,却因为毛山貌那天居然又捡回了她扔掉的球衣,而感到非常意外。
三个人如同打架似的拉拽,早就将秦宴薇震骇住了。
她扶着椅背站一边不敢上前,阿袀因为害怕生人,从进门之后就没在给过她一个正眼,万一她上去帮忙,刺激到阿袀就完了。
“他没事了,快坐下。”娟先生抱歉道,
“就是这样,独自待在后厨他还像个正常人,一到外面就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他挺喜欢毛毛,我都懒得叫他出来,让你看笑话了。”
她无奈的说完这些话,秦宴薇摇摇头,
“没事的,能理解。”
阿袀跟着听了个一知半解,突然插话,“毛毛…像妈妈!”
“啊?”秦宴薇没懂。
“呵……”娟先生咁着惨淡轻笑,捋了捋阿袀的鬓发,道,
“毛毛刚来的时候,我可怜他破例将人留下,后来阿袀发现三楼宿舍多了一个人,他就总是偷看,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毛毛长得像我过世的婆婆。”她道,
“我后来仔细观察,鼻骨眉眼确实有点像,难怪他不怕毛毛,还有胆子去偷看。”
“原来是这样。”秦宴薇跟着笑了笑。
她猛的回想起秦书厌留给她的笔记里,记载着这样一句话
--你将来和阿袀,还不是一样!
以前秦宴薇也好奇,娟先生看着就像是婚育过的人,怎么从来不提及自己的子女。
看过笔记里的内容后,秦宴薇才知道她的孩子,大概是早就夭折了。
结合娟先生说阿袀年轻时受了刺激,再看他们夫妻两个现在对毛山貌的态度,秦宴薇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表面上,她是娟先生帮助秦书厌选中的继承人,那毛山貌在这对夫妻眼里代表着什么?
她刚准备确认,包厢门就被去而复返的毛山貌推开。
秦宴薇立刻清醒的忍下,当着毛山貌的面,不是问这些事好时机。
倘若她没有猜错,现在就让毛山貌知道,依他那个性子,这夫妻俩的计划恐怕要泡汤。
“大老板,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毛山貌笑着半蹲在阿袀的身边,把一堆怎么也叠不整齐的破布块递给他看。
“真的坏了!”阿袀将球衣心疼拎起来,
“怎么办?它多了好多洞啊!”
毛山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又不能跟他说--没关系,这还能穿。
“能不能给我看看?”秦宴薇笑着问阿袀。
阿袀防备的将球衣一股脑拢进怀里,躲避道,“不行!”
遭到拒绝的秦宴薇依然耐心,
“那我帮你把它修好,再还给你怎么样?”
大家都没有逼他,等着阿袀自己做决定,过了半晌,他才把球衣拿出来,舍不得的看了又看,确认到,
“真的能修好吗?”
“真的!”秦宴薇保证到,“我可是很厉害的裁缝,一定能把它修的比原来更好!”
阿袀看到了希望,终于给了秦宴薇一个正眼,不放心的嘱咐,
“那等你修好,一定要还给……给,给毛毛。”他又低下头,看着一直蹲在面前未起身的毛山貌,说,
“这是我和阿娟送给他的。”
秦宴薇伸手到,“你放心啊,毛毛是我弟弟,我肯定会把这套最好的衣服给他穿。”
“…那好吧。”
阿袀犹豫着,在妻子和毛山貌鼓励的目光注视下,瑟缩小心的将球服交到秦宴薇手里。
“谢谢你。”他说。
“嗯,不用客气。”
秦宴薇明媚的笑容感染着阿袀,他也跟着笑起来,有些傻兮兮。
娟先生见他总算安分了,问到,“还吃吗?不吃了我送你上去好吗?”
阿袀看了看桌上的菜,这些都是他每天都会做的,在他眼里早就不新鲜了,他摇摇头,
“不吃了,去后厨吧,我刚才锅都没有洗。”
娟先生拿起之前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围裙,扶着他站起来,
“那你们两个在吃些,我先陪他上去。”
毛山貌随之站起来,和秦宴薇将两人送到门口,阿袀似乎是想起自己做主厨的职业操守,忽然转身对着他们微微躬身道,
“两位慢慢品尝,有意见请随时跟我提。”
这一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娟先生扶着他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