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一天,于沫收到鲍越的消息:沫,江乐姐让我们去A市玩,我们一起去吧。
于沫像一个没有感觉的机器人,兴奋激动的情绪通通没有,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想去,在犹豫着如何拒绝。
几分钟后她发了“我不去”,生硬的一句话但她想不到其他的。鲍越劝说了几句,于沫依旧坚定地回答,“我不去。”
这时张娟对于沫说:“刚刚你江乐姐姐打电话,问你去不去A市玩,小越也去的。”
A市是现在蔡江乐工作的地方,于沫从被窝里坐起来,思考了会儿,慢慢摇了摇头。
张娟不可置信道:“什么?”
于沫斩钉截铁地轻声说:“我不去。”
张娟爬上床,不理解地说:“为什么不去,你江乐姐让你去玩,而且小越也去,你都没出市玩过,干嘛不去?”
于沫说不出理由,平静地一味重复“我不去”。
张娟也固执地说:“去吧去吧,跟她们好好去玩一玩。整天待在家里不好。”
“我可以自己去外面走走。”
突然张娟变得强硬,“去!我现在就跟江乐姐说你要去。”
于沫快速爬起来抓住她的手,大声说:“我不想去!”
张娟居高临下看着于沫,皱着眉头,“不想去,为什么不想去,这么好的出去玩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于沫有瞬间觉得喘不上气,像个疯子似的揉搓头发,抑制夺眶而出的眼泪,吼道:“我说了很多遍我不想去,不想去还要什么理由,没有理由,我就是不想去,你为什么老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啊!”
张娟恼羞成怒,生气地甩了房门,留下一句“随你,爱去不去。我也懒得管你。”随着“砰”的一声,世界归于安静。
于沫爬到床边,此时烦躁的她扒拉地上随意堆砌的物品,怎么也没找到纸巾,拿起一个毛绒小熊就摔在地上。
她认命地趴在床底,默默流下眼泪,她不自觉掐着自己的手臂,地板的冰冷刺透她的全身,黑暗将她吞没。
窗边的尘埃随光而舞,房门被悄悄打开缝隙,于晓月蹑手蹑脚走进来,在床底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回头看了眼张娟,接着蹲下来,轻轻喊到:“姐姐,姐姐?”没人回应她,她到张娟身边,说:“姐姐在哭。”
“你去把姐姐拉出来,告诉她别哭了。”
于晓月瞪大眼睛,“啊?我拉不出来。”
“那你跟她说床底脏,让她出来。”
于晓月跑过去,双手作喇叭状,“姐姐,妈妈说床底脏,让你先出来。别哭了。”
无果,张娟冲于沫说:“水果切好了在桌子上,我带晓月出去玩,你有没有想吃的,我顺便买回来。”
房门重新关上,于沫等了一会儿爬出床底,报复性地用身上的的衣服擤鼻涕,去厕所洗完脸后,无视略过桌上的水果,开了瓶牛奶,看起了电视。
她面部表情看似认真,实则一句台词没进脑子,她只是需要在吵闹的环境中放空自己。
从来如此,张娟和于沫的吵架如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更遑论于沫小时候经常因为看电视跟张娟吵架,十九点半是电视剧黄金播出时段,张娟一定要于沫在这个点早早睡下。吵架打架哭泣逃跑求饶再哭再被打一套流程下来,电视剧已经播一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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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越来到A市,对这个大城市充满好奇。
晚上到饭店时已经有两个人在等,蔡江乐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妹妹,鲍越。”
鲍越大方打招呼,期间看着蔡江乐侃侃而谈,仿佛在发光,鲍越意识到江乐姐好像变了,也可能一直没变,只是跟我们一起的她是姐姐。
吃完饭四人去KTV,蔡江乐唱了几首,一个人夸道:“江乐你妹妹唱歌很好听。”
蔡江乐微笑着:“她平常就喜欢唱歌。”接着起身,“这首歌我也会唱,我们一起。”
一下子到了十一点,几人走出包间,“不再玩会儿?最近不是有部新上映的电影,我看评分挺好,我们可以去看。”
蔡江乐挽起鲍越,笑着摆摆手:“诶呀,下次吧,这都这么晚了,小越还在长身体,别让她太晚睡了。”
鲍越顺势接话:“我也有点困了,平时这个点我可能进入梦乡了哈哈哈。今天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