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到。”
若槿只好探着身子往前,踮起脚尖。
苍劲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沾着水珠的手上还有一片娇嫩的玫瑰花瓣,凌喻一手稳住若槿,一手将浴巾拿走。
待手中空无一物,若槿也不曾离去。而是悄悄地透过屏风看里面的人。
那人靠在浴桶上,背部的线条随动作起伏。凌喻拿起水瓢将水淋在背上,水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似乎听到了动静,他的脸侧了过来,若槿落荒而逃。
待凌喻沐浴出来后,头发上还沾着一些水珠,当真有一种水墨晕染的美感。
“浴房中好似进了只耗子,发出不小的动静。”
偌大的王府哪有耗子?若槿看他就是在点她!不就看一下吗,自家夫君有什么不能看的,小气!实在小气!
“哪有耗子?”若槿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地左找找,右看看。
“不用找了,我找到了。”凌喻轻点她的额头道。
“看看,看看怎么啦!”若槿心中生怯,面上却理直气壮。
不料凌喻将她的手拿起放到他的衣领开合处道:“若是想看,我人就在这里,何必隔着浴屏看。”
将她的手顺势往下拉,宽松的衣领也被带着向两边扩。
“这样岂不是能看得更真切些?”凌喻笑着,危险与魅惑并存。
若槿猛地后退,将手从他身上抽开,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凌喻见此眉头紧皱,内心自问难道是他曲解了她的意思?她不是馋他身子?
这边若槿在内心疯狂劝说自己道:“不要色令智昏,像你这样的,开了荤再吃回素可就难了,千万要忍住啊若槿!”
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博弈道:“美夫在侧,你竟不为所动,我敬你是条汉子!”
最终若槿还是同理智达成协议,果断拒绝了诱惑。
二人躺在塌上,合盖被褥。
若槿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凌喻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是我不够吸引她?还是最近缺少锻炼了?不行!明日需得加强。就这样为此次失败做出合理的解释并且寻得解决方案后,他方才满意睡去。
第二日,若槿醒来过后,意外地见着身旁无人。月见端着水盆悄声推门而入,看到若槿坐了起来,便道:“王妃您醒了。”
“凌喻去哪了?”
“喻王殿下一大早便去校场了。”
“他去校场做甚?”
“奴婢不知。”
联想昨日情形,若槿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他好像误会她了……
算了,现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她去做。月见为她梳洗更衣后,她便前去烛阴阁与白桑酒会面。
路途经过朱颜生时,她让车夫靠边停下。将车帷拨开,看到的是排队的人早已超过名额而不知,得到凭证的人正沾沾自喜。
恰巧正在登记的云楠抬起头来,一下便注意到王府的马车,若槿点头打招呼,云楠会意后继续登记名册。
烛阴阁门前,戴着红色面纱的白桑酒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渐渐靠近。
待若槿下车,白桑酒便将她拉上了另一辆准备好的马车。
因为不方便行事,若槿此次并未带月见一同前来。
此刻马车里除了白桑酒和若槿二人,还多出一人。
那女子身姿曼妙,肤白如玉,姿色艳丽让人一眼便能为之倾倒。
想必她便是干娘在风月楼里的人了。
白桑酒拿出一面纱覆在若槿脸上道:“这遮挡之物还是有必要的。”
“苏叶自那次得我消息后,一直不露锋芒的她寻得机会接近风月楼主事,探得了他们所谋之事。今日她会带你去见九雀光。”
昨日若槿便与白桑酒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
恰巧得知九雀光近来痴迷话本子,想重金寻一些好的话本,而这个任务正好派遣给了谭苏叶。
她们生出一计。
若槿痴迷话本,看过的话本子不在少数,看的多了,自然孰能生巧,妙笔生花,来了兴趣也写过那么一些。
由她伪装成书会先生接近九雀光再合适不过,看是否能从他身上探得更多消息。
至于身份,白桑酒昨夜便派人给她伪造了一个,湖州人士,话本子畅销各州,名声远扬的柳小姐,柳倾城。
谭苏叶欠身道:“小女子谭苏叶,见过王妃。待会儿能否成事,全看王妃的话本子够不够精彩了。”
白桑酒闻言,有些忧心地看向若槿道:“有把握吗?”
“干娘,我的话本,可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