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在安走后,妇人来到了自己夫君的牌位前。
自言自语道:“夫君啊,若是你在天有灵,便多多保佑刚刚那孩子吧。也愿她能早日放下仇恨,开始她的人生啊。”
许在安告诉了青山她得来的消息,希望青山能助她寻得那个地方。
青山一口便答应了下来,笑嘻嘻地拍着胸脯说:“我办事,你放心!”
直到半月后许在安看到青山耷拉个脸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的希望又黯淡了几分。
“对不起啊在安,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没事,你已经尽力了,我们再等等。”
就这样如同大海捞针般寻了许久,却还是无果。
一日青山来到许在安住的驿站,还给她带了最近街上最火热铺子的糕点。
走到房门前刚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屋内传出。
抬起手又放下,将糕点放在一旁,贴着门坐了下去。
听着屋内时小时大的啜泣声,青山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在门外坐着,直到哭泣的声音渐渐停息,青山才起身离去。
待许在安哭累了想要出门透口气,打开门,便看到地上显眼的盒子。
她将盒子拿起打开,看着里面精美的糕点。她便知谁来过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就这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被人挂念的感觉真好,她想。
而后又意识到青山可能听到了自己在房中哭的声音,不免心中有些尴尬。
追查从未停歇,也从未有过回音。
直到凌喻大婚前,约见许在安。许在安急匆匆赶来,以为是有婚事事宜需要完善。
只听凌喻道:“我希望你能做若槿的贴身侍女。”
许在安困惑道:“为何是我?侍女的话,经验丰富的应当比我做得好。”
“你武功好,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她。但如若你父亲的事情有任何进展,你可以随时离开调查。”
一方面可以报答凌喻协助调查的恩情,另一方面可以随时抽身离去。对于这种好事,许在安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爽快地应下来此事。
一开始见到若槿的时候,若槿的主动着实让许在安吓了一跳。
后来渐渐相处中,她也被她的乐观活泼感染,想要长长久久陪伴着她。
可是那日青山带回的消息却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奉命去查风月楼的案子,却不曾想竟找到了那个他们一直苦寻无果的地方。
青山欢喜地将消息转述给许在安,许在安的眸中亮起了光。
于是她便日日蹲守于那山庄旁,想要借此打听一二。
一日,山庄附近的巡卫肉眼可见增加,许在安提高了警惕,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停到了大门处,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黑色披风的人,黑色帽子遮挡住了他的脸,许在安很难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本以为此次会错失良机的她,却在那人偏头时看到了他的头发,是金色的,竟是澜沧国的人!
看着平日管理山庄的人对着此人的谄媚模样,马车上的华丽装饰,许在安猜想,此人不是贵族便是皇室血脉。
回去了之后,她便向凌喻请命只身前往澜沧国调查。凌喻本想让她再等待些时日,待到线索更明晰的时候再去也不为迟。可是一想到许在安的丧父之痛以及报仇心切是他所不能感同身受的,而且一开始自己也许诺过她如若她想离去调查,随时可以。
想到这里,凌喻不再纠结,对许在安说:“去吧,但是在澜沧我可无法护你。无论如何,你要想尽办法自己保全自己。”
一旁的青山将备好的钱财拿了上来说:“这是为你此行备的钱财,你收好。”
许在安看着沉重的盒子,看向青山和凌喻道:“谢谢。”
她不善言辞,却也知恩情的重量,如若不是那日二人出手相救,怎会有今日的许在安?
凌喻思虑后开口道:“有空去和若槿好好道个别吧,不用说你此行目的,只是道个别就好。”
“我也是如此想的,那我就先走了。”
“好。”
待许在安走后,凌喻突然用手肘击了一下旁边站着的青山。
青山吃痛道:“主子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借我名义给在安路费的?我给不起吗?”
“哎呦,那不是我的心意吗。”
“你的心意你自己不表明?”
“不了,她此行一切平安我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