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一听,差点站不住,扶着门框缓缓道:“大人,可是弄错了,孙庆他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
“老人家,是否弄错,还需找到孙庆本人,才能知道。”
说完谢隽就带着大理寺的人走了。
留着老人家靠着门口,嘴里喃喃道:“庆啊,庆啊,你是真糊涂了啊。”
***
等到了大理寺,临夏等人还未回来,已经过了散值,谢隽就让不当值的都回去。
天色已经被遮上了一层黑色幕布,夜色渐浓,虽已天气渐暖,但夜里偶有一阵儿风吹来,还是觉得寒冷。
谢隽走到马厩,让马厩的小厮牵出他的马来。
看管马厩的小厮躬着身问谢隽:“大人,夜里寒凉,何不坐马车?”
谢隽翻身上马,回道:“这会儿还好,临夏他深夜里过来时,让他坐本官的马车回。”
说完骑着马扬长而去。
小厮在原地不仅感叹道:“谢少卿,如此关心下属,真不亏是他见过最好的官。”
寒风凛冽,一路上,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待他到时园之时,看到为他亮着的灯时,心里突然有一阵暖流划过他的心田。
下了马,有小厮将马牵过去,往院内走去时,步伐不自觉地加快,看到厅内亮着灯,和那一抹倩影时,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谢隽跨过门槛,温蕴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回来了?”
梅月梅茹看到他进来,弯腰行礼,同声道:“世子,”梅月就退下了。
谢隽嗯了一声,顺势与温蕴儿同坐一席,问道:“怎地还未就寝?可是有什么事?”
温蕴儿摇摇头,仰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最近天气还是寒凉,你病还未好,特意让厨房在锅里为你留了碗热汤,等你回来不至于空着肚子。”
谢隽心里有些触动,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不用如此麻烦,你等久了吧,我一向不知会忙到何时。”
温蕴儿笑了笑,“不久,我夜里也无事,便看着话本等你,时间过得很快。”
谢隽点点头,侧过眼看着温蕴儿含笑的脸,在烛光的照射下,多了份温柔,与她美颜的外表不同,她的声音有种淡淡的的磁性,说起话来,像是有蚂蚁在你心上爬过。
格外勾人。
二十二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今夜他回时园这个决定,让他只觉得真好。
梅月端着一碗热云吞来,将云吞放在谢隽面前。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小云吞热气腾腾的,在上面撒着细碎翠绿的葱花点缀着,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一碗云吞下肚,他只觉得浑身疲倦一扫而空,接过梅月漱口的茶水。
他低头漱口,拿起帕子擦擦嘴。
“可吃好了?”温蕴儿在旁边,等他吃完问道。
谢隽点点头,转过脸看着她,“怎么了?”
“随我在院里走两步消消食,想必你今日定然忘记喝药了,我已让她们在热汤药了。”温蕴儿起身说道。
谢隽一愣,她这是替自己都考虑好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跟着温蕴儿去院子里。
院子里,温蕴儿在前,谢隽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刚走两步,温蕴儿就停下来脚步,扭头咬着红唇看着他,“我今夜,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谢隽一怔,看着温蕴儿的眼睛,柔声道:“不会。”
“那就好,”温蕴儿的贝齿松了咬着的红唇。
谢隽盯着她留下些牙印的红唇,上面泛着水光,让他喉咙一紧,看着那软绵潋滟的红唇,竟让人想要采撷品尝一番。
走了两圈,谢隽闻着前方,温蕴儿走过留下的幽香,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看到梅月端着汤药回来时,温蕴儿才又停下脚步,接着灯光看到谢隽微红的脸庞,以为他又发热了。
将她的手盖在谢隽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