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大命!”
“总之,大家要齐心协力,守护好林小姐和成风的爱情。”
大家齐齐点头,怯怯的黄欢在同情林在和成风约会中,选择了站在众姐妹一边,虽然对林在于心不忍,但选择很坚定。
与此同时,当成风说出“我说了我干了你随意”之后,林在无声地咒骂,想起这段时间家里莫名其妙地鸡飞狗跳,自己毫无尊严地上蹿下跳,而这一切解决的办法就是得到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她突然就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扬手,她将手中装满酒的酒杯一泼,全洒在了成风的衣服上。
成风惊得倒退两步,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是不敢置信,说话的语气都换成了诘问:“你敢泼我?你故意的?”
酒被泼出去的那刹那,林在就生了悔意,奈何覆水难收,即使有往回撤的动作,也阻止不了大半的酒洒在了成风身上的结局。
她张嘴想说“对不起”,却又被成风的语气激得她下意识就反驳:“没有啊。”
成风再次被惊讶得目瞪口呆,都被抓个正着了还能睁眼说瞎话,不由对她的厌恶之情又多了一分。他提了提被酒泼湿的衣服,里面那件亮色的衬衫胸前是一大片晕染了的酒渍,眼中的厌恶和冷肃再也藏不住,他斩钉截铁地肯定:“你有。”
林在嘴硬:“没有。”
成风直视她的眼睛再次肯定:“你有。”
林在叹气。在酒泼出去的刹那她就开始反思,反思这段日子以来的反常行为,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牵线木偶失去了思想,被动地接受任务,接受那么离谱的任务并产生了认同感。
真是荒唐透顶。
迎着成风厌恶的眼神,她的自尊和骄傲被狠狠地鞭笞,内心深感抱歉,于是诚恳的承认,“是的,我有。”
虽然林在自认为这次的态度很诚恳,但有时候这种直白的坦诚听在当事人耳里却是挑衅。
成风听完这句皱了皱眉头,接着从裤兜里摸出他的手机,在屏幕上点点戳戳几下之后,倒转过来递到林在眼前说道:“那就谈下怎么处理吧。”
他弹了弹衣门襟,开始算账:“西服清洁一次要6000多块,衬衫4000,平时清洁一次就要1万多,现在还要祛除酒渍,价格更贵,给你两个选择,赔钱,或者处理干净。”
林在目瞪口呆,一时冲动就要为此付出一万多块?一万块,老林铺子要做20几桌菜才有这个流水。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当然选自己洗。
她放下手中的酒瓶和酒杯,上前一步安抚他:“亲亲你先冷静,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换成是我被人故意泼一身的酒,我也会生气,还会比你更生气。但请你现在冷静一点,我们来解决这个事情。衣服湿了脏了我可以弄好,你放心,一定能完好无缺地还给你,好吗亲?”
只要听到“亲”这个称呼,成风额头上的青筋就会不自觉地跳。
他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无语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细数:“西服和衬衫都是定制的,面料昂贵。不能机洗不能干洗,要手洗,要非常轻柔非常细腻地洗。要用特殊的洗涤剂,要除酒渍去酒味,你确定你能行吗?”
一万块用来洗衣服,她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林在一口应承:“没问题。”
她再次上前一步,双手去扒拉他衣服。
成风拨开她的手,又往后退一大步警惕地质问道:“你想干嘛?”
林在也急,她也知道一些奢侈品衣服清洁起来很麻烦,清洁费用确实也贵,而且现在是被泼了酒,酒渍要清除干净当然是越快越好。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去扒拉人家的衣服她也意识到了确实不妥,她再次表达她的歉意,并上前拉住成风的手说道:“走,找个地方我们去脱衣服。”
成风欲语还休,嘴巴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最终还是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林在拉他,他绷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俩人都卯足了劲僵持着。
动静吸引了宴会厅中其他人的注意,有人已经跃跃欲试要过来一探究竟了,刚抬脚就被人一把挡住了。
郑星星拦住他:“你们都别轻举妄动,谁也不准乱来。”
她指指成钰,“成钰在这呆着吧你,我先过去瞧瞧去。”
成钰有心要忽视郑星星,但看几眼身边迅速包围过来的女人们虎视眈眈的眼神,又悻悻然地缩回了脚,故作淡定地理了理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沉着脸“哼”了声。
许安则是抱着胸笑一声,又一脸趣味地笑着往林在和成风的方向看。
郑星星急走几步赶过去,她心里可紧张了,娘诶,这才呆多久俩人就起矛盾了,事情千万不能闹大,他们俩一定要锁死,可千万别吹了。
她气喘嘘嘘地赶到,先快速地扫描了一眼现场情况,意图快速地了解冲突原因,进而及早找到应对之法,破解他们俩的僵局。
她急切地询问林在:“林小姐,怎么了?”
僵局被人干扰,林在不自觉摸了一把鼻子说道:“没事,带他去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