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帮温舒淮脱去睡衣,注意到她胸口戴着的那枚平安扣。
是她送给温舒淮的生日礼物。
美丽的玉石在黑暗中温润地贴在温舒淮身上,很美。
莹润,清澈,像是由液体凝固而成。
江霓凑上去,吻了吻这枚带着温舒淮体温的玉石。
江霓其实觉得自己的祝福很不吉利,同理,她送的礼物恐怕也不是很吉利,她看着温舒淮就这样随身戴着,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她就是一个很晦气的人,她怕自己给温舒淮带来不好的影响。
温舒淮特别配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说了让江霓当1,那她就当好这个枕头公主。
结果江霓由于太过紧张,半天都在外面晃荡,下不去手。
总是难以出发,出发之后又无法抵达。
温舒淮戏谑地问她:“江霓,你不是小偷吗。”
江霓老老实实回答:“嗯,我是。”
“小偷不都应该手法很娴熟吗,你怎么这么僵硬?”
“可能因为我坐牢之后就没再做了吧。手生。”
我现在不是小偷了,我是2.0改良版。
“…………”
这话说得,搞得温舒淮都快没了兴致。
“没事,不能做就别做了。别勉强。”
“能做,我可以的。”
江霓连忙说。
“那就好好做。”
“姐姐,我特别特别怕弄疼你。”江霓知道自己力气大,她对温舒淮一直都是轻轻的,所以她每个动作都很心慌。
她很难找到中间那个合适的力道区域。
她是不能够容忍自己伤害温舒淮的,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可以。
“这种时候你可以弄疼我。”
温舒淮笑了。
一般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大脑都会被欲望支配。温舒淮却感受到了一种美好而幸福的情感。
她觉得江霓很爱她,而她也很爱江霓。
她们现在在这座城市还拥有了一个家,这就够了。
即使两人的过去都布满裂痕,她也想要尽量去修复。
温舒淮用手指摸摸江霓的鼻尖,忽然换了一种方法,开始用语言刺激她:
“你到底能不能行了,不能行我自己来吧。”
结果江霓竟然回嘴了:
“你自己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是自己来的吗?”
温舒淮惊讶地仰头看着她,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那不然呢,总不能你不在家我就去找别的女人吧。”
姐姐我是那种人吗。
“你最好给我认真点,拿出你学英语的态度来学习一下技巧。不然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当1。”
温舒淮发现江霓真是个小笨蛋。
她只会用蛮力,把床垫都搞得震颤。
温舒淮好几次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在干什么,带着她玩充气堡吗?
她本来想着维护一下江霓的自尊心,清了清喉咙,打算稍微喊几声演一下,结果全程笑场,演不了一点。
到了后面,温舒淮觉得小腹有点疼,她制止了江霓的动作。
江霓的所有技巧都是模仿温舒淮的,许多地方都做得不是很到位。
也不是没有感觉,但同时也能感觉到她是个新手。
“江霓,你自己平时不做吗。”温舒淮长吁一口气,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煎熬感。
没有下次了。
“做,但是我……”
江霓有点沮丧,她觉得自己今晚没有当好这个1。
她躺在温舒淮身边,闷闷不乐地把脑袋转到另一侧。
温舒淮笑着伸手那她拽过来,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已经很好了,小宝。”
“我很舒服的,也很开心。”
江霓今天和她回家,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其他事情都是锦上添花。
江霓起身去床头柜拿纸巾,跨在温舒淮身上,问出了这个折磨她好久的问题:
“你腿上怎么受伤了?”
江霓全程都不专心。
这片淤青看着很严重,让她特别心慌。
这是……温舒淮自己摔的还是她被人欺负了?
“不小心摔的。那天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家。”
温舒淮淡淡地控诉道。
都怪你。
“喷药了吗。”
“今天还没。药在客厅桌上。”
江霓起身去拿了药回来,刚要动手,温舒淮拉着她的手臂借力,艰难地起来了。
“别在床上,会弄到床单上。”
江霓甚至等不到她体力恢复过来。
她抱着温舒淮去到客厅,让她坐在餐桌处的椅子上。
江霓回头看了一眼厨房。
她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温舒淮这段时间是一点饭都没做过。
“你这段时间有出去送货吗?”
温舒淮问她。
她拉住江霓的手,在灯下检查她之前被挤压受伤的那根手指。
江霓摇了摇头。
“那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学习。”
江霓回答她。
这段时间也有人给她打电话预约搬家,江霓都往后推迟了,这种业务一旦推迟,就和婉拒了没区别。
她就是想过一段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专心学习的日子。
温舒淮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