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淮终于确定,叶落樱真的在躲他。
深夜,梁景淮忽然感觉身边静得可怕,他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喝了杯水。他现在能做到不每天喝咖啡了,但是他好像真的不习惯这么安静了。
梁景淮打开门愣愣地看向走廊对面紧闭的大门,又看看屋里叶落樱躺过的沙发,还有那个总是被叶落樱推倒的大笔筒。
梁景淮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可叶落樱有心要与他撇开距离,他又不好冒然去甜品屋找他。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任务和职业道德。
如此又过了几天,傍晚,梁景淮在露台抽烟时看到了山顶樱花林里的叶落樱。
他其实早发现了,叶落樱为了避开他,去樱花林的时间都改了,专挑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候去。
梁景淮叭叭叭吸着咽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山顶,忽然他一掐烟头,夺门而出。
梁景淮从宾馆旁的小路上了樱花林,长腿阔步穿过樱花林到达山顶看到了还静静地坐在长凳上的叶落樱。
在熟人面前一向聒噪的她,在独自一人时却是无比沉静。
梁景淮不习惯她这个样子,他喊她,“叶落樱。”
叶落樱抬头看到梁景淮倚在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几天不见又突然遇见。
叶落樱不禁想起了与这个男人的林林总总,好像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又熟悉。
叶落樱回过头起身,打算擦肩而过。
没想到梁景淮一抬腿就拦了她的去路,他笑着略微低头压低了嗓音,“听说叶小姐一直想扒拉我。”
啊?他怎么知道的?
叶落樱跟闺蜜说要撩他,扒拉他这些吹牛逼的话,他都知道了?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他真有千里眼顺风耳?
叶落樱想起曾经的豪言壮语脸又发烫了,心里也七上八下。
偏偏眼前这个一向正经的男人就跟中邪了似的偏要逗她,“怎么了?有贼心没贼胆?”
叶落樱心里扑腾一下,这人今天是非要逼她了是吗?
她叶落樱可不是个会认怂的人,她抬头,“谁说的~”
梁景淮当即笑出了声,叶落樱头一低开溜。
台阶太长又弯曲,叶落樱扑扑地一直往下走,可这青石阶怎么就没完没了没尽头呢。
梁景淮跟在后面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直笑,他提醒,“慢点,要是摔一跤摔个大跟斗就直接翻山脚去了。”
叶落樱一听他调侃,脚一顿,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乌鸦嘴!
还好她熟门熟路,一会就到家了。
叶落樱回到店里愣着呼了口气,她脑子蒙蒙的。
梁景淮今天吃错了药了吧?胡言乱语,还激她。
叶落樱拍了拍额头,转身拿出玻璃杯打算做杯冰鲜柠檬水压压惊。
刚放好柠檬片还没来得及加水梁景淮就跟进来了,叶落樱头一低干自己的活不想搭理他。
梁景淮站在她柜台边笑着盯着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人不是一直都只是来买咖啡的么,顾客啊。
顾客就是上帝,她哪敢找上帝帮忙干活。
对方的眼神太炙热,又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实在陌生。
叶落樱被盯得浑身紧绷,手都僵硬,还干个屁的活呀。
叶落樱恼得从旁边捡起一本杂志拍在了梁景淮的手臂上,“不需要,你出去!”
“还打人了?”梁景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杂志,眼里语里都是戏弄,“怎么?撩上我了,扒拉上我了就肆无忌惮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难怪那时候故意当她闺蜜的面戏弄她。
往日里那个精致板正的梁景淮哪去了,这分明就是个大坏蛋!
叶落樱脸上滚烫,她又随手抓起本杂志砰砰朝人捶过去,“谁撩你,谁撩你,谁扒拉你了……”
梁景淮忽然一抬手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腕牢牢握住了。两人隔着柜台,叶落樱气鼓鼓的面红耳赤又动弹不得。梁景淮低头凑近压低了声音,“口是心非的,一天天就只有嘴上功夫是吗?”
一向不甘下风的叶落樱头都不敢抬,生生被梁景淮吓到了。
手腕被抓得生疼,真是欺负人!
叶落樱红着眼,咬着嘴唇,都快哭了。
梁景淮盯着她,“以后再躲我,还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