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去扛大包的人也不多,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做工的地儿。
王管事看向三兄弟时点点头才开口:“一天工钱二十文,你们才半天,工钱十文。”
“你的话,”王管事看着魏有才撇了撇嘴,“八文钱,若是少扛一个包,只能给你五文钱。”
魏有才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十文钱,老子扛得完!”
“成,”王管事指了指不远处的饭棚:“若要吃饭,需得交两文钱。”
说完,王管事便走了。
此时,已临近午时,饭棚里已经做了不少精壮的汉子。
魏有才和大蛋三兄弟是走来的,肚子早就没什么存活,四人也顾不得那些汉子的眼神,都交了钱吃起了饭。
……
魏有才无语住了,没好气道:“不是说没钱?”
大蛋嘿嘿一笑:“要是真穷死了,我们三兄弟哪儿还有心思来扛大包。”
二蛋和三蛋也口齿不清地附和着。
这边正准备吃完饭去上工,何桂花他们也坐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吃着午食。
李婆子一家就在隔壁吃午食。
要不说死对头永远都在一起呢,年轻时李婆子就和原身不对付,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寻常的一天,原身不小心踩了李婆子的花,这就闹起来了。
待到俩人嫁人后,二人在地里狭路相逢,可不,这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从谁家灌溉的水量多吵到谁家的稻子收成好,最后吵得两家人都习惯了,只不过,两家晚辈之间的关系也一般般。
钱春花,李婆子的儿媳,她啃着红薯走到何桂花一边,语气笃定道:“桂花,你们家这是赚大钱了吧,都养鸡了,昨晚还吃了肉。”
何桂花拿着红薯的手一愣,随即想到家中被偷鸡的事,脑袋一空:“没养鸡啊。”
???
钱春花翻了个大白眼,昨儿个闹这么大还说没养鸡,自己的眼睛又不是摆设:“桂花,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昨儿个我都看到了!”
她是有点瞧不起何桂花的,所以语气也不是很温和。
大妞探出头,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语带真诚:“春花婶子,我娘听到你说鸡,一时激动说错话了。”
“婶子,这是也想养鸡吗,这鸡是四叔从镇上买来的,大妞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买的,等四叔回家了,大妞帮您问问。”
小秦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大声说道:“春花妹子,我帮你问也行啊!”
……
钱春花讪讪一笑,忙说不用,就赶紧走了。
她瘪了瘪嘴,果然魏家都是讨厌鬼,那四小子,昨天对上大蛋三兄弟都打得那般凶狠,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念着那鸡仔子,还不得来闹一顿。
李婆子斜觑了一眼钱春花,心里暗暗切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没个脑子的。
树林里的温度不高,因为有树叶遮住阳光,减少了阳光晒在身上的燥热感,但是一上午的劳作还是让秦舒雨出了一身汗。
此时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寻了个好位置坐下,从空间里拿出红薯啃了起来。
一大早的收获颇丰,嘴角微微翘起,瞬间感觉手中的红薯都好吃了不少。
吃完还是觉得饿,秦舒雨摸了摸肚子,她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儿,胃口都变大了。
或许是因为每天的活动量都很大吧。
所以她又从空间拿出了一碟给自己私藏的莲藕肉丸子,几口下去,肉汁和着莲藕的清甜在口中爆炸,咸度合适,温度合适,简直美味极了!
这得多亏系统的保鲜保温功能,不然这会儿吃得可就是冷菜冷饭了
喝了口水润了润口腔和嗓子,打了个舒服的长嗝,这顿午饭就这么结束了。
秦舒雨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小腿,这几天,委实累到了,不过感觉身心很舒畅,倒也不错。
休息两刻钟后,她起身跺了跺脚,拿起根棍子又在附近找寻了起来。
这附近比荷花塘还要偏,她不敢往里走,只在附近转悠一圈。
突然,一阵草地的沙沙声传来又没了声响。
这声音在林子里及其突兀,虽不响,但足够敲击人心。
秦舒雨心里一紧,拿着木棍一动不敢动,她慢慢转动着身子往四周瞧去,没听到什么动静,但也不敢放松警惕。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就在她要拿木棍挥扫野草地时,声音复又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秦舒雨屏住呼吸,顺着声音的方向,手里的木棍轻轻举起,等到那东西出现之时,准备一棍子将其挑飞再溜之大吉。
沙沙沙。
……
林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尖叫,而后是一连串的敲击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