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隋愿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呐,这是我的礼物。”她制止住他想要拆开的手,“回家再看,先吹蜡烛吧。”
“好。”
“我们小杨老师今年多大啦?18岁哎,成年了!”隋愿一边念叨一边点蜡烛。
杨逾白永远不会忘记18岁的这场初雪,那束直达心底的光亮,是他的太阳。
“好啦,快许愿!”
男孩微红着眼眶,轻声开口,目光却从未离开面前的少女,
“那就希望…岁岁平安。”
“哎?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啦!”
杨逾白顿了顿,这好像是他有记忆以来过的第一个生日,印象里他的父母每天都在吵架。
他吹灭蜡烛,“这是我十八年里许的第一个愿望,说出来,神明才听得到。”
“谢谢,隋愿,我很喜欢。”
角落里冻的瑟瑟发抖的林芊语迅速按下快门,“包君满意啊这!”
“满意什么?”时寅礼神不知鬼不觉的凑过去。
“当然是……”林芊语偏过头,却对上了眼前放大的脸,赶忙退后两步,“时…时学长。没什么没什么。”林芊语赶紧藏起相机,做贼似的逃走了。
确认了安全距离以后,林芊语冰了冰发烫的脸颊,幸好照片拍到了!不然真是死定了。
另一边的杨逾白拎着蛋糕,隋愿在旁边蹦蹦跳跳,他手里的伞追着小小的身影移动。
“杨老师,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我才没有。”
“你有!我都看到了!”
“就是没有,风太大了。”
“那你哭一个我看看。”
“不要。”
……
心动是人间最小的地震,我们所沉溺的,所贪恋的,不是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是在某一个瞬间,我们默契同频的心跳。
[巴黎在逃美女]:图片/.jpg
[巴黎在逃美女]:姐拍的绝了啊,我都快磕疯了!我申请成为cp站姐!
[圆星星]:啊啊啊姐妹!还得是你!
照片里穿着校服的少女捧着蛋糕仰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对面男孩微红的眼尾,侧脸映在灯下,镀了一层朦胧的柔光,配上淡紫的天空与纷飞的雪花,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
杨逾白照常去了医院,杨奶奶今天难得清醒,看到杨逾白手里拎的蛋糕,恍然想起什么。
“阿逾,生日快乐。”略带薄茧的手抚摸着杨逾白的头,带着些许歉意。
“18岁了,是个大人了。阿逾,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争取,我们这一生会有许多变数,但有些人,有些事,是永远无法被忘记和代替的。”
“哎?你是谁来着?我的小逾今天六岁了,我要去给他做长寿面……”
杨逾白唇角牵起一抹苦笑,眸色晦暗不明。
安顿好奶奶后,杨逾白回到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翻出了一根蜡烛点燃,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少年清隽的脸庞,他盯了那烛火良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滴烛泪落下,他才慢吞吞的转移开目光,拆开隋愿的礼物盒,,里面是一只穿着蓝白背带裤的钩织兔子,丑萌丑萌的。
但能看出来它的主人费了很大功夫。
窗台的雪花落了又化,烛火在桌面上氤氲出一片小小的,橘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