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重新布阵还来得及吗?”看着越逼越近的盔甲怪们,机智的安岩提出一个有效解决方案。
神荼摇头。
这玩意儿又不是买白菜,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天时地利人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里还能重来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安岩拨动双枪的保险栓,将灵能子弹上膛,“要一起打爆他们的狗头吗?”
阿九无情拆台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被打爆狗头的只怕会是我们?你看咱们刚刚打了这么久,每次都是全力以赴的下死手,可这些东西的数量可是一个都没见少啊!”
她早就看到神荼后背一道长长的伤口,也不知道有多深,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是神荼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伤成这样,对方应该是有点门道在身上的。
安岩并没有留心细数敌人的数量,但是至少能看到地上没有任何一具倒下的骑士尸体,大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又跟那两只基路伯一样砍不死又打不过吧!”
“不太一样。”神荼轻声道,“但也大差不差。”
本来一设完阵,神荼人就跑了。毕竟看这群丑东西困在这里围着阵里自己的虚像打打杀杀那是半点也开心不起来。虽然只是个留影虚像,可眼看着自己被人砍死这种事,实在让人颇有些心理不适。
结果才下山脚就察觉到了安岩的灵能波动,他还能怎么办,叹口气又重新上山来。
这些东西顶着骷髅的面目,但实际上应该是灵体。你这边弄死一个旧的,那边马上又会凭空补上一个新的,好像强迫症一定要保持一个诡异的总数不变。
一个人的时候打不了,现在加上这俩货……嗯……很好,还是打不了。
那为今之计就只能跑了。
神荼给了阿九一个眼神。
来吧,大刀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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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简陋的地下石室,一口石棺静静的摆在中间的石台上。
浑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年轻人也安静地盘腿坐在一旁,从帽围下露出的一双漆黑眼珠,在这昏暗的地下石室里居然亮得惊人。
戈弗雷久久的注视着眼前这口石棺。
这是捆绑了他一生的东西。
身,心,甚至信仰。
年轻的戈弗雷没得选。
就如同他的这个名字——戈弗雷.佛兰德斯——它代表了家族和荣耀,同时也意味着责任与信仰。从他出生起,这个名字就已经决定好了他可以预见的一生。
他微微勾唇,面带嘲讽无声笑了笑,将视线从石棺上移开,转而抬头望向石室顶部,他开始回味不久之前和那个馗道传人的辩经。
短短几问几答,可真是精彩啊。
上一次打机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说起来,他那不靠谱的便宜姐姐眼光还真的是没得喷。
神荼这个人,虽然说……
但不管怎样,他确实足够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