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戴胜那个师父就是有问题,你看看,往昔戴胜虽有许多问题,到底还算听话,还能讲理。如今,她那个师父,都将她怂恿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孩子,都叫他毁了。哥,要我说,今后你离那个游笑远些吧!”
“那倒也不至于,胜儿这孩子,在天宫这些年,我也看在眼里,不是个混账孩子。至于游笑,他虽看似不着调了些,实则心地最好不过。”
“哥……”
“行了,莫再争讲这个了,你与游笑又不熟悉,你对他有些误会,也是正常的,以后,若是再有接触,你便知道了。姨母的病,外头知道么?”
“不知道!”睿璟道:“这些年,幸有姨母压着,不然咱们灌湘山十三峰就要乱了。要叫她们知晓姨母糟了气,不顺畅了,他们定会借机起事,搅和一番。好在姨母正一天天的好起来。哥,你可千万别去姨母面前提戴胜的事儿了。”
“姨母到底年纪大了,你也该将事情拿回到自己手中了,你才是灌湘山的脉主。总不能一直这般依靠着姨母吧!”坚志这些年在外,为避嫌,从不过问灌湘山之事,也是为叫姨母安心,亦是叫众人皆知,他对脉主一职无意,他只想护好他的妹妹。
“我……”
“怎么?这些年,你跟在姨母身旁,她一丝权柄都未放给你么?”
“不是的。是我想多陪陪星儿,而且,不是还有星儿爹么?我是在脉主的位子上,是有出出面,表表态的时候,我也寻着一些好名头的事务,做了一些。其余的,都是姨母,还有星儿爹,星儿爹爹入赘进来,就是为我分忧的。姨母当年也说,星儿爹聪慧,一教就会。我是个好福气的。”睿璟道。
坚志与这个妹夫并不相熟,只听闻,他确实老实踏实,且无依靠,又对睿璟灿星甚好,听起来像是个可靠的。但坚志还是劝道:“这算是什么好福气?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的,才是能够放心的,星儿很快也就大了,你累不了多少岁月的。等星儿一长大,你便可慢慢放手。你要是全然依靠着姨母和你丈夫,那岂不是将自己置入了被动之中。”
“我这不是还有哥哥么!有哥哥在,谁敢动我?”睿璟道。
“璟儿,我已离灌湘山很远,我只怕,将来乱起来,我想护你,都无能为力。”坚志道。
“哥,你当年是为了灌湘山的危亡才离开的,若我真的握不住灌湘山的安稳,那你便回来,这个脉主你来坐。”睿璟说的轻巧,面上更是亲呢,但心中自是涌动着不愿和试探。
“璟儿,你不用试探哥哥,也不用怀疑哥哥。”
“我没有,我是真心的,哥!”
“哥哥说过,哥哥会护你,便是会护你,哥哥若是在意脉主的位子,便不会一直游荡在外了。”
“我知道的,哥,你不要这样,显得生分。”
坚志叹了口气,道:“柳约眉相关,你到底知道多少?”
“阿雪嫂嫂!哥,你怎么又说回来了!阿雪嫂嫂在启航哥哥自尽那天,就舍下孩子走了的,当年我都跟哥哥说过的。”睿璟道。
“璟儿,戴胜那孩子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灿霖!你不是说她叫灿霖吗?说是她爹娘给她起的名字。”
“对啊!启航哥哥想叫他的孩儿与星儿一起,象亲姊妹般,来问过我,说喜欢那个灿字,我也是欢喜的,如今,两个孩子确实如亲姊妹的。启航哥哥若是知道,该是欣慰的。”
“绮梦姑姑呢?”坚志问:“怎好久未见过她了?”
“哥,你找绮梦姑姑做甚?她早就走了。”
“她为何走?什么时候走的?”
“许久以前的事了,就那天,你前脚带着戴胜走了,后脚绮梦姑姑便与我辞别,说是在长吟宫呆了一辈子了,带大了你我,又看着星儿长大了,她说她有些想念家中儿女,我也不好拦着她。为这事儿,星儿哭了许多天。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坚志握住妹妹手腕,道:“走,我们去找绮梦姑姑,当年,你是那般说的吗?当年,不是因为这孩子的父母走得急,没能留下名字,这孩子才唤成了戴胜么?”
“哥,你做什么!”睿璟道:“我去寻过绮梦姑姑,她躲起来了,她的儿女也不愿她再受累,她年纪大了,你何苦为了这点小事,去扰她的清净,到底是她陪着我们长大的。她走便是因着戴胜,她是不想再搅和其中,才跑的。况且,对阿雪的事,她什么也不知道。”
“到如今了,你还说是小事!”坚志道。
“不就是戴胜那孩子的事啊!算得上什么大事啊?我最初是不知道她有名字,那后来,也是听姨母说的。”
“看来只能去问姨母了。”
“哥,你做甚!你不能去,姨母听不得那些,你真的不管灌湘山的安危了吗?就为了戴胜,就为了那个戴胜,你要不管不顾,你要看着我和星儿担惊受怕么?”
“璟儿,太子妃的性子是容不得糊弄的。碧空山那里要传回了什么,难道我们长吟宫就这么干等着,就这么坐在家中,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能有什么事?他们碧空山能查出什么来?说的那般唬人!魔界当真会为一个小孩大动干戈么?要是真是碧空山走丢的孩子,要是他们真的那般在乎,这么些年了,怎就没有来找过,没有来寻过?哥,你就是太实诚了,太子叫你查,那意思不就是糊弄一下便过去了么?”
“我的妹妹,你这般狭隘的歪脑筋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你在乎孔雀一脉的安危,在乎你的星儿如命一般,那魔界公主就不在意魔界的颜面吗?这是能糊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