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已跟着追了出去。
以宁质问:“你还好意思说叫我们拦着,你带来的哎!你们凤族的人哎!你不拦着就算了,还蹦到我们琨族跳起来了,真是反了天了!云霓啊云霓,是不是以后你们凤族到了你手里,你也按不住手底下那些脉主啊!我真瞧不起你。”
云霓本被灿星气的不轻,又被以宁连环炮似得质问,气到心口发堵,埂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道:“我有什么办法,她们拿着我爹娘压我,我真是气死了,气死了,今儿,无论怎么着,我都要护住胜儿,都不能叫她们得逞,我要叫她们看看,凤族,我这个郡主说了算的,我也叫我爹娘知道,我长大了,不是小娃了。真是气死我了。”
“那你在这儿嘚啵嘚啵嘚干嘛,动起来啊!”以宁道。
云霓一甩袖子,追了出去。
以宁稳稳站在正屋门口,指挥着宫内仆从,对灿星一顿围追堵截,以清见灿星被困,也不再追着她了,直冲去厨房,问过屋内仆从,皆说并未见过胜儿身影。
灿星被围困,云霓上前欲带离她,可灿星却死心眼极了,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见到胜儿。
二人气急,互不相让,在围困中打斗起来。
“赶出去!给我围上去,按住了,把凤族的都给我赶出去,要打出去打去。”以宁喊道。
以清跑到妹妹身边,道:“胜儿不在。”
灿星听此,道:“云霓,云霓,好郡主,咱们莫再打了。叫外人看笑话了。”
终云霓按住了灿星。
与宁道:“你确定那只戴胜不在?”
以清道:“四处都找了,小妹,咱们出去找找吧!”
以宁道:“找什么找!幸好她不在,不然我还得过去揪住她,把她也扔出去。”
以清道:“胜儿跟她们不一样。”
以宁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哥哥,你很有问题啊!你脑子坏了?”不等以清回话,以宁冲众人下令:“扔出去,都扔出去,别管是什么郡主,还是什么宗女,还是送酒的,都给我扔出去,我娘回来前,我要这院子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众人上前将云霓和灿星按住,二人倒也没有反抗,只要顺势出去,欣桐和睿璟进了院门,睿璟一眼就瞧见星儿的狼狈,推开众人,抱住女儿,道:“星儿,受伤没,娘看看。”
“呵~又来了俩!愣着干嘛,上啊!给我一块扔出去。”以宁道。
“谁敢!我乃凤族孔雀一脉脉主,我看谁敢动我的女儿,谁又敢动我的姨母。”睿璟道。
云霓一甩身子,挣脱开旁者,道:“琨族的郡主可不是我这般好脾气,以宁可是出了名的小炮仗,可不会因为你们是长辈,就留情面。”
以宁还想说话,以清道:“小妹,还是以和为贵吧!”
以宁道:“你闭嘴!便是今天来的是凤族族主,我也是这个态度。当我们琨族是死的吗?你们凤族贵为仙界上族,那又如何?那便能跑到我们琨族撒野,在我们的行宫内放肆吗?你们该庆幸,我娘亲尚在凌霄殿议事,若我娘亲在,可没我这般好说话,那可就不是将你们丢出去这么简单了。”
“小丫头,满招损,谦受益!今日在琨族行宫,确实是我们无理了,可你年幼,便是手握权柄,也该对长辈礼貌一些。”欣桐道。
以清虽温柔,却坚定,道:“这位长辈也知是你们无理在先?理是没有的,尊卑也是没有的,全然仗着一把年纪,同我们论长幼!”
睿璟看向云霓,道:“郡主,说句话啊!您在这呢!总不能看着咱们凤族的被琨族指摘吧!”
以宁笑道:“连我哥这般好脾气的都受不住了。你说你们,一个倚老卖老,一个败事乞怜。云霓啊云霓,你今儿过来我这儿,就是来逗我笑的吗?”
欣桐睿璟还想开口,云霓气道:“别出声了!还想怎么丢脸啊?走!立刻走!”
此时,以宁却叫了声:“慢着。”
众人回头,以宁从身旁宫娥手中拿过那支被灿星当作借口的发钗,一把扔向云霓,云霓稳稳接住。
以宁笑道:“凤族郡主,管好你手底下的,莫再来我们琨族撒野。”
一出琨族行宫大门,灿星便开始委屈的啼哭,气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娘,她怎么能这样啊?”
云霓没好气的将发钗拍到灿星怀里,道:“她怎么不能这样?她是琨族的郡主,她爹娘不在,她便是琨族的主子。”
睿璟道:“郡主,平日里在族内就算了,出来了,您怎能不向着我们,不护着我们!琨族郡主实在跋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不好与小辈们争执的。郡主,您当时该护着我们的,就算有什么事,你对我们不满意,在外头都该以大局为重,都该维护我们啊!就算有我们的不对,咱们可以回凤族行宫后私下里说嘛!”
欣桐铁青着脸,道:“行了,回去。”
云霓很是不悦,道:“以宁说的对,有没有理的倒是其次,你们仗着灵犀宫和长吟宫几代人的情分,摆着长辈架子,全然忘了尊卑,无视我这郡主。遇见难事了,又想起我是主子了,又想起我得护着你们了。怎什么好处都给你们占了去?我真是受够了!我现下便告诉你们,无论我爹娘是如何承诺你们的,我!绝不会叫你们带走胜儿。”
睿璟委屈道:“郡主,我们是很敬重您的,说来说去,都是戴胜那丫头惹得祸,她真是太不懂事了,我们也是太急了,你说说,这本来都是家事,都是孩子家玩闹,谁能想到成这样了啊!那琨族郡主也太较真儿了些!”
正此时,一支羽箭直飞而来,落到了欣桐脚下,大家向箭得来出处看去,正是胜儿手持弓,立于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