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被她扰得有些烦躁,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百里芃手中的玉佩,这一看神色顿时一惊,并惊呼出声:“这是殿下的玉佩,你从哪偷来的?”他记得殿下回府时,身上并未佩戴玉佩,他私下问过子彦,而子彦回答的是在青州的时候就弄丢了。
秦岩高喝一声,引得无数双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百里芃站在原地,面露囧色,连同气氛也变更尴尬起来。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围观的人群纷纷挪动脚步,御前侍卫上前开路。
秦岩闻言神色一惊,他不再理会百里芃,连忙上前去迎驾,而府内,子彦跟在沈元清身上,正缓缓走来。
皇上?百里芃僵在原地,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大宣王朝的皇帝,一时间,她愣在原地,到时秦岩用余光瞥见僵住不动的百里芃,他连忙后退了两步,扯着百里芃挪动到一边。
正走大门的沈元清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抹纤细身影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这时他也顾不上想这么多。
皇帝的轿辇已行至王府门口,沈元清连忙上前去迎驾,他俯身执手恭敬地朝着大宣皇帝沈闳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道父皇前来,儿臣有失远迎。”
沈闳在随身大监的搀扶下走下了轿辇,他伸出双手将沈元清扶起,随后亲和开口:“清儿平身,今日是你的生辰,就当是家宴,不必如此拘束。”
“多谢父皇。”沈元清起身后,目光再次看向沈闳身后的轿辇,偌大的轿辇里已经空无一人。
沈闳似乎感受到了沈元清的目光,也往后看了一眼,才道:“你母妃她身子有些不适,今日没有和朕一同前来,不过她让我带句话给你,待她身子利索一点后,自会邀你入宫一聚。”
“是,儿臣谨遵母妃的安排。”沈元清说完,准备迎沈闳入府,忽然间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肃王殿下。”百里芃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眼看着沈元清准备进府,她忽然灵机一动,开口叫住了沈元清。
听闻呼声,沈元清父子二人同时回头,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衣着平常之女。而沈元清则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有些耳熟,可是眼前之人却十分纤瘦,纵然未施粉黛的脸庞看起来也有过人之姿。
“殿下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百里芃说着将手中的玉佩展示在沈元清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元清。
“启禀圣上,属下该死,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乡野丫头自称是殿下的旧识,惊扰到皇上,属下这就将她请走。”秦岩瞧见百里芃惊扰了圣驾,脸色瞬间惨白,正当他准备去请走百里芃时,沈元清开口发话了。
“慢着,秦岩!”沈元清立刻出声制止,并朝着百里芃的面前走了过去,她手中的玉佩他怎会不认得。
“你是……百里姑娘?”
百里芃闻言点了点头,“正是,怎么才一月左右未见,殿下就不认识民女了,莫不是之前的承诺不作数?”
“清儿,这位是?”在这期间,沈闳已经将百里芃打量了一遍。
沈元清听闻身后的质问声,他连忙拉着百里芃来到沈闳面前,并开口向他介绍:“父皇,这位就是江都百里靖之女百里芃,儿臣此次能剿匪成功,也多亏了她舍身犯险为儿臣谋得契机。”
“江都百里芃?”沈闳闻声后喃喃自语,并盯着百里芃再一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这时,她用纤细的手指取下了遮面的面纱。
只见面纱之下,是一张可颠倒众生的绝美脸庞,明眸皓齿、肤若凝脂。霎时间,围观的众人的里顿时哇声一片,站在她对面的沈元清也是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在百里芃身后不远处,匆忙赶来贺喜的谢咎也愣在了原地,虽然他此刻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只此一眼,他就看出了百里芃的惊人变化。
在谢咎的身后,他的贴身侍卫流云和白邺各自抱着一份礼盒紧跟其后。
“诶,大人你怎么停下来了。”顾着看热闹的流云没有注意到谢咎忽然停住脚步,他砰的一声脑袋撞在了谢咎的后背上。
听闻动静,站在门口的几人也都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来人是官服在身的当朝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