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心理问题?”靳珩若有所思,那看来要找时间跟他爸谈谈了。
但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不是。”
两人齐齐望过去。
他俩刚刚进来都没顾上关门,这会儿隔壁雌虫忍不住现身了,他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靳珩,转而对维安道:“我是若若的雌父,岑钧。”
靳珩忍不住开了个小差,雌父?这么说来,他其实是若若的妈妈?尽管已经在虫族生活了一段时间,这个瞬间靳珩还是受到了冲击,这是什么人均高大威猛男妈妈的天堂啊!
靳珩很快收回乱飘的思绪,努力跟上节奏,听得岑钧描述若若的情况。
“若若没有经历过创伤事件,第七区条件虽然艰苦,但我没让他遇到过危险。”
“刚破壳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会笑,会哼哼,但是有天,突然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话到这里岑钧明显懊恼自责起来,若若见了扭着身子从靳珩腿上跳,小跑着扑进了岑钧怀里,无声地安慰着自己的雌父。
维安闻言皱眉追问:“他不再发声的那天,你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异常?”
岑钧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算不算异常……那天他只是睡得特别沉。我叫了他一次,他没反应,但睡得很安稳,没有发热、也没有精神力波动的迹象。我就……没太在意。可第二天他醒来,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维安皱眉思索半晌,实在想不到症结所在,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抱歉,以我现在的能力,确实无法下诊断。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问问更权威的医生?”
岑钧摇头,语气坚决:“请不要这么做,若若现在的样子就很好,我不想失去他。”
维安立刻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雌虫命贱,如果若若的案例真有价值,难保不会有人想将他切开仔细研究,维安郑重地向岑钧保证:“我来这里就是不想引起关注,我保证,离开这里之后一个字都不会提。”
“谢谢。”岑钧抱起若若准备离开,临走时将视线转移到靳珩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对靳珩软化了态度:“也谢谢您,阁下。”
给若若看病的事情就这么以失败告终,靳珩还是挺沮丧的,之前夸下海口说什么自己有八成把握,现在好了,脸被打得啪啪响。
送走维安靳珩决定去秘密基地继续收拾,却没想到居然接到辛洛的信息:
靳珩阁下!非常抱歉!有个临时的会议需要您回来参加。
您方便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接您!!
看这个感叹号应该是挺急迫的事情,辛洛宁愿发信息也不打视频,看得出来妥妥的是个社恐,靳珩不打算为难他,一边腹诽这年头居然挂名也躲不过开会,一边给辛洛发去了回复。
不用,我自己过去。
辛洛没说是什么事,但靳珩估计多半跟自己的血液样本和监测数据有关,因为若若的事他还没来得及看。第五小组居然急迫到当天就要把自己召回去,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心情烦闷的靳珩下了飞行器就点了一根烟,打算在中央区停泊站缓一缓心情再去研究院。
他这儿好好的抽着烟呢,精神力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暴走了,发了疯地朝着人群中的某个人疯狂地纠缠过去。靳珩呆愣愣抬头,穿过虫群一眼就锁定了那个银发紫眸的雌虫,嘴里的烟不知不觉掉落。
卧槽?!
他在干什么?!
他的精神力跟他妈打了鸡血一样,摇旗呐喊地想要往人家上将的精神海里钻!
唐烈跟着突然站定的厄霁,眼瞧着他脸色越来越黑,一时间也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昨天那只他刚刚在资料上见过的雄虫,撞到了他们面前,手足无措地四下挥舞着,像是在跟什么做斗争似的,语无伦次地道歉:“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了……它……我……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