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报警,赶到时,只看到两把烧得只剩下伞架的油纸伞。
卜时风命令封锁现场,对在场的老十、梁千凝、柳伯、马晟四人与受了惊吓才惊吓中缓过来的北维平、钱浅、乜心雯三人说:“为了避免引起社会恐慌,希望,几位,将今天的事保密,剩下的事,我们警方处理。”
“原来,捉鬼这么危险!”钱浅看梁千凝受伤流了血,回想女鬼的恐怖,担心,后怕,拉紧梁千凝的手,眼中的眼泪要掉下来了,怕梁千凝继续从事捉鬼这一行发生意外,“不要从事这一行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只有你了!”
“事情总要有人做,放心,我不会有事。”梁千凝安抚钱浅,说不会有事,可说不会有事,谁又说得准,就如,危险的时候,若不是老十奋不顾身,就被货架撞到,不由自主,看向了老十。事后,觉得应该说声谢谢,安抚好钱浅,走过去,走到老十的身边,对老十说,“今天的事,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跟你说声谢谢。”
老十因梁千凝突然这样友好感到受宠若惊,反应过来,起心动念,想了解梁千凝多一点,问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梁千凝问:“什么问题?”
老十说:“不介意,我,问你,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吧?”
梁千凝在被问到如何走上这条路的,脸上浮现悲伤,诉说,如何走上这条路的:“七岁那年,遭遇了一场意外,爸爸妈妈死在了那场意外当中,只有我一个人活着,我师父把我救出来,当时,我很害怕,抱紧我师父,不松手,我师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收养我,收我为徒,临终,病逝之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在师父的引领下喊出“爸爸,妈妈,跟着我!”从大师伯的手中接过法衣,穿上法衣,高喊“黎怀清魂,速离地府,早登仙界!”转身,挥剑,击碎瓦片,手捧师父的灵位,喊出“师父,跟着我!”跨过火盆,为师父的亡灵引路。
含悲茹痛。
说完如何走上这条路,忍住眼中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问老十:“你呢?听说,你大学的时候,学的犯罪心理学,枪法那么准,身手又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做警察,入了这一行?”
老十笑:“如果,我做了警察,风水界,就少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奇才!”
梁千凝被老十的话逗笑,经过这一事,对平日里一善挡三灾挂在嘴边什么都得过且过的老十有了改观,觉得,多一个朋友,没有什么不好。
老十心里始终心疼梁千凝一个女孩子承受这么多……
柳伯看老十眼里只有梁千凝,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不说了。
“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马晟在九城停留了几天,决定离开,告别时刻,站在码头,心有不舍的望着梁千凝。
梁千凝满心歉疚,对马晟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因为我,被我大师伯——”
“都是过去的事了。”马晟深吸口气,苦涩一笑,“看到,你身边有这么朋友,真心为你高兴。”
达成见一面的心愿,转身走向了离开九城的船。
梁千凝目送马晟,看着离开码头渐行渐远的船,回想过往,心中五味杂陈。
老十这时走到梁千凝的身后:“现在,游泳追,还来得及!”
梁千凝闻言转头。
老十笑着说:“作为‘对门邻居’,邻居一场,我可以,赞助一个游泳圈,给你。”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梁千凝看老十好似来看热闹。
老十解释:“我只是,想说,需要肩膀,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给你,免费,不收你钱。”
“不知道你说什么!”梁千凝转身,抬脚走。
老十小跑,追上梁千凝,试探着问:“初恋走了,一点都不伤心?”
梁千凝停下脚步:“谁告诉你,他是我的初恋?”
老十停下脚步,说:“维平说,说你和他青梅竹马,那么多的男人追,都不动心,因为心里一直有他,还有,刚才,听到你说,他因为你,被你的大师伯——”
梁千凝一听,传言太离谱,说清和马晟的关系:“他的师父和我的师父,认识二十几年的朋友,每年都会到东洛山拜访,只是拜托他帮我把书信带下山寄给浅浅,又刚好,他要去的地方在浅浅读书的地方附近,拜托他帮我把东西带给浅浅,被我的大师伯误会,我的大师伯误会他对我有非分之想,狠狠骂了他一顿,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老十得知马晟不是梁千凝的初恋,和梁千凝只是朋友,心中阴霾散去,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师父,你叫我做的事,我全都做完了!”北维平见梁千凝回来了,急忙说。
梁千凝进门,关上门,说:“做完了,就下班吧!”
走到办公桌,转身坐到办公椅上,坐下,叹了口气,见北维平还没有走,想往日一听到下班立马跑回家:“电线杆一样杵在这,做什么,怎么还不走?”
“是这样的,师父。”北维平犹犹豫豫,开口,“有件事,想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