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逍远说:“谁说美人动武不好,这不挺好看的吗?。”
沈南初踹起脚边尸体的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人出生不久便可发声,由着各种意外,总会说几句谎话。随口一说,也就傻子信。”
齐逍远说:“看不出来啊,你那么柔弱,力却不轻,内宦可以练刀吗?”
沈南初瞬间拉开距离,齐逍远冷笑道:“你果然会刀,却故意不让人知道,这燕京果然有你要谋求的东西。”
沈南初开始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都知道了,我还要留你?”
狂风快速吹过,晃动着衣角,沈南初眼里闪着凶光,跨步而上,招式更加凶猛,靠着‘破军’打得齐逍远节节败退。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中,沈南初举刀砍向齐逍远,齐逍远则踉跄后退数步,面色苍白。
在齐逍远露出破绽的一瞬,沈南初一脚狠踹,将他踹倒在地。
沈南初蓄力抡刀,横斩向齐逍远,把飞刀向他袭来,沈南初连忙躲避,又有人迎上来,沈南初忙着对付之前的禁卫军时,没注意溜走的齐逍远。
沈南初站在崖口,面向着涌来的敌人。四周的杀手前仆后继,刀剑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林影微动,远处传来清晰的人喊马嘶声。何美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甘,但也无奈,只能让手下人撤去。他啐了一口,也转身离开了。
援兵终于到了。
沈南初定了定身形,扔了刀,大喊救命,“救命啊!陛下受伤了,叫御医”。
沈南初看了眼兵部尚书,冲出人群,拖起昏迷不醒的萧时予回营帐,不想萧时予人高腿长,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兵部尚书郑青海在整个树林里搜索,结果搜到的都是伪装成禁卫军的、训练有素的死士。
这些死士一落到真禁卫军的手中,会毫不犹豫地吞下之前藏在口中的毒药,绝不给他们审讯的机会。
郑青海看着这些服毒自尽的死士,眉头紧锁,听人说有人要搞自己,原先还不信,看‘陛下’也一直在营里,“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这把火要烧到他身上了。
.........
昏暗的营帐中,在烛火映承下显得静谧柔和,萧时予醒来偏头看到沈南初靠在床边睡着了。
刚想叫人,沈南初便抬头看着他,将他慢慢扶起后,出去拿了碗白粥喂他:“因着猎场出的事,秋猎也不得不终止,你醒了,明天就回去吧。”
萧时予问道,“好,我躺了多久。”
“不久,两天。”沈南初停顿了下,“听说出事时你跟季家二公子在一起的。”
“出什么事了。”萧时予脸色微变。
沈南初摇了摇头,“没事。”
“明天要走,要处理的事不少,一会帮我走一趟,不知为何身体还有些不适,顺便叫之前给我看伤的太医。”
“好,你少动些。”
等萧时予吃完,沈南初便离开了。
不多时,太医进来给萧时予检查身体,道:“陛下脉细而无力,是血液亏损的脉象。加之面色苍白当以养血生血为主。”
“刘卿朕好奇,朕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季家又做了些什么。”萧时予垂着眼问道。
刘嵩额角细汗密布,道:“回陛下,季家正找猎场的刺客,其余大臣要不在帮季家找人,便是在营帐中为陛下祷告。”
“只有这些吗?朕左肩的箭伤。”
宋文涛慌忙跪下,道:“陛下是沈公公不让臣说的,臣也不敢随意挑拨陛下与季家的君臣之心。”
“说。”
宋文涛颤颤惊惊道:“在秋猎开始不久,季二公子的箭不知怎的丢了,原本是小事,便没上报,谁想陛下竟会遭到小人刺杀,恰巧射伤陛下的箭就是季二公子的,就是其中之一。”
萧时予思考片刻后便让他离开了。
不一会,任然带着无忧来请罪,无忧解释说,是在谢家的帐篷外晕倒了。
任然也疑惑,“晕倒?有人袭击了你?”
无忧摸着后颈,仔细想了想,说:“是吧,现在还在疼。”
萧时予说:“你看到沈南初进去的?”
无忧说:“我一直跟着的,不过一开始人多,没法靠太近,只能盯着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