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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是他才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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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许宁他们还是没有摘成草莓,吃完饭的时候,余意洲发现许宁的脸色差得出奇,摸了摸许宁的额头后,才知道许宁发烧了。

心脏病患者发烧是大事,来不及多想,和家里打了声招呼,许宁就被余意洲拉着去了本地的医院,幸好余家常年在这边,自己的私人医院也是有的,用不着挂号排队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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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许宁正盯着输液大厅墙上的电子钟。上午十一点十七分,LED红光在眼底跳动,像某种警告信号。手背上的留置针连着透明软管,冰凉的药水一滴滴渗入血管,让他想起小时候被迫输液的记忆。

“体温38.2℃,比刚才降了。”余意洲把体温计放回托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许宁输液的手背,似乎想捂热那些流动的寒意,“要不要换去VIP病房?这里太吵。”

许宁摇摇头,余光扫到隔壁哭闹的孩童。他其实喜欢这种嘈杂,像一道屏障,把他和那些过于沉重的关切隔开。余意洲的外套还裹在他肩上,带着雪松香水与体温的余韵,领口蹭过脸颊时微微发痒。

“许宁?真的是你?”

陌生的男声从输液区入口传来。许宁抬头,看见一个穿深蓝色卫衣的年轻男子站在护士站旁,手里拿着化验单,脸上带着不确定的神色。当对方走近时,许宁突然认出了那双标志性的下垂眼,大学同学朱宁,总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睡觉的那个。

“朱宁?”许宁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输液管轻轻晃动,“你怎么……”

“带我表弟来挂急诊。”朱宁晃了晃手里的药袋,目光却落在余意洲搭在许宁肩头的手上,“这位是?”

“朋友。”许宁感觉肩上的手掌微微收紧,“余意洲。”

朱宁挑了挑眉,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余氏集团的太子爷?难怪觉得眼熟。”他自来熟地拖过旁边的空椅子坐下,“毕业三年第一次见吧?上次同学聚会你都没来。”

许宁勉强笑了笑。大学第二年他就被关在戒同所,手机被锁起来,班级群里的消息早就被屏蔽。余光里,余意洲正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肩胛骨,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对了,”朱宁突然压低声音,“你跟林东则还有联系吗?那家伙这几年突然找我打听你。”

输液架上的药袋剧烈晃动起来。许宁的手猛地攥住扶手,指节泛出青白色。余意洲立即倾身挡住朱宁的视线,另一只手稳稳按住许宁颤抖的膝盖。

“没有。”许宁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早就没联系了。”

朱宁似乎察觉到异常,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就随口一问,那会儿全班都知道我暗恋他。”他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我表弟该换药了,改天聊啊。”走之前还往余意洲的方向看了看。

人走远后,余意洲的手掌整个包住许宁冰凉的手指:“林东则是林氏昌的儿子?”他声音很轻,像在拆一个危险的礼物包装,“你进戒同所……和他有关?”

许宁盯着两人交叠的手。余意洲的掌纹清晰深刻,而自己的手心全是细碎的月牙形掐痕。窗外泛起蟹壳青的晨光,照出输液管里微微发红的药液,方才的剧烈动作让血液倒流了一小截。

“他是我邻居。”许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确实拜他所赐,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余意洲的瞳孔骤然紧缩。远处传来推车的金属碰撞声,有个老人正在咳嗽,像破旧的风箱。许宁突然发现余意洲今天穿了件深灰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格外锋利,与平时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冷吗?”余意洲突然问,手指抚上他后颈。许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冷汗浸透了卫衣后背。对方脱下毛衣裹住他,只留里面一件白衬衫,小臂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许宁被熟悉的体温包裹,鼻尖蹭到领口残留的香水味。他想起被关在“矫正中心”的第三个月,父母其实来看过他,但自己不知道,可笑的是他那时候竟然认为父母不爱他。

“睡会儿。”余意洲调整输液速度,手指梳过他前额碎发,“我守着。”

晨光爬上窗台时,许宁在朦胧中感觉有人握住他输液的手。余意洲的拇指正按在他腕间跳动的血管上,很轻地,一下又一下,像在数他幸存的心跳。

许宁是被棉花糖般的触感蹭醒的。睁开眼时,余小舟正用恐龙玩偶的尾巴轻扫他的脸颊,男孩趴在输液椅扶手上,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

“小宁哥哥,你醒啦!还难受吗?”余小舟伸手要摸他额头,恐龙睡衣的爪子差点碰歪输液针。

“你哥呢?”许宁下意识望向四周,输液区只剩下零星几个病人。窗外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云遮住,室内的视线变得有些暗。

余小舟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他:“去买午饭啦,顺便去缴费处。”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哥让我看着你,说你要是醒了就给他发消息。”说着举起电话手表晃了晃,屏幕上还停留在和余意洲的聊天界面。

许宁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男孩翘起的呆毛。糖在舌尖化开,是青苹果味的,酸酸甜甜冲淡了喉间的苦涩。输液袋快要见底,他盯着最后几滴药液发呆,直到余意洲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男人手里提着三个纸袋,发梢还沾着室外带来的湿气,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他快步走来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许宁注意到他左手臂内侧有道浅色疤痕,以前从未见过。

“醒了?”余意洲单手解开纸袋,热气混着食物香气扑面而来,“买了皮蛋瘦肉粥和虾饺。”他自然地探了探许宁的额头,指尖带着雨水的凉意,“烧退了不少。”

余小舟已经迫不及待地扒开另一个纸袋:“我的汉堡呢?”

“在这。”余意洲把儿童套餐递给他,转头对许宁解释,“医院对面新开的广式早茶,听说粥熬得很软烂。”说着取出保温杯,“还打了姜茶,等会上车喝。”

许宁捧着温暖的粥碗,热气模糊了视线。他想起小时候生病,家里保姆也会煮这样的粥,但是只有妈妈会加上自己最爱吃的瑶柱,没想到余意洲竟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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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余小舟在后座睡得东倒西歪。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规律的弧线,许宁靠着车窗,看雨幕中的城市像被水洗过的水彩画。余意洲开车很稳,等红灯时会伸手调高空调温度,指尖偶尔蹭过许宁的手背。

“还冷吗?”在一个长红灯前,余意洲突然问。

许宁摇摇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攥紧安全带的手。他这才意识到,自从医院出来,自己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余意洲没追问,只是把姜茶塞进他手里:“喝完。”

茶水温热微辣,顺着食道暖进胃里。许宁偷瞄余意洲的侧脸,雨天的光线让他轮廓格外深邃,喉结旁那颗小痣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他突然想起朱宁提到的“余氏太子爷”称呼,莫名有些想笑。

“笑什么?”余意洲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

“没什么。”许宁低头抿了口姜茶,“想起朱宁叫你余氏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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