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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哥哥之前养了只猫,也叫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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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宠物医院出来一直到司机接到他们两个开始,许宁就一直闷闷不乐。其实许宁也清楚自己这样会影响别人,特别是余意洲还那么关心他。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水滴敲打玻璃的声音让他想起那个阴天傍晚,哥哥头不是头,身子不是身子。

回程的车里,许宁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痕迹,模糊了外面绿化带的花草。余意洲没有开音乐,车厢里只有雨刷器规律的声响。

"去公司。"余意洲突然对司机说,然后转向许宁,"今天有个加急的会议,你陪我去。"

许宁惊讶地抬头:"我?"

"嗯。"余意洲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看不惯你一个人在家呆着。"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这是他在紧张时的小动作。

许宁想拒绝,但当他看到余意洲眼底的担忧时,那些推脱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边缘有细小的倒刺,这倒刺真倒刺啊。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时雨停了,车窗玻璃折射着顶上破碎的灯光。许宁跟着余意洲走进专用电梯,镜面墙壁映出他们并肩而立的影子,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卫衣小学生。许宁自己看到后都有点想笑,余意洲好像带小孩的。

许宁其实没想过放假期间公司会有这么多人还在上班,一进大厅,就有一道声音响起,"大老板。"前台女孩站起来,目光好奇地扫过许宁,"张助和陈总在会议室等您"

余意洲点点头,手虚扶在许宁后背引导方向。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时,许宁能感觉到无数探究的视线。他们停在一间办公室前前,余意洲突然转身挡住那些目光:"我等会让人送饭来,这里是我办公室,没人会进来,你在这休息。会议一小时结束。"

门关上的瞬间,许宁像被抽走骨头般缩在沙发上。外面暗沉的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毯上投下条纹阴影,他盯着那些明暗交替的线条,想起自己从戒同所出来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许先生?"一个年轻女孩端着托盘进来,"大老板吩咐的午饭,还有茶"

许宁道谢时注意到女孩胸牌上写着"林晓雨市场部"。她放托盘的动作有些紧张,茶杯与碟子发出细微碰撞声。

许宁捧着温热的茶杯,茶香中佛手柑的气息让他想起父亲书房的味道。"谢谢。"他轻声回答。

那个员工离开后,许宁走到窗前。二十八楼的高度让城市变成微缩模型,行人如蚂蚁般在网格状街道上移动。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抓住窗台边缘,快速闭上眼睛,刷的一下把旁边的窗帘拉严,办公室一下就陷入昏暗。

灯突然被打开,"想什么呢?"余意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比预计的会议时间结束得早。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注意到被拉上的窗帘,余意洲短暂地蹙了下眉。

许宁没有转身:"想起第一次见你那天。"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你为什么要帮我?"

余意洲走到他身旁,想伸手抱他,举起手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摸了摸许宁的头顶。

"不知道"余意洲望着天际线,"可能因为我也有个弟弟吧"

许宁猛地转头,发现余意洲正凝视着自己,那双总是感情淡淡的眼睛此刻竟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弟弟?他还是第一次听余意洲说自己有个弟弟。

"大老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奇瑞的人到了。"

余意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平日的锐利:"我得去应付他们。"他犹豫片刻,递给许宁一张卡片,"办公室往左拐有个休息室,里面有沙发和书。累了就去那里,别乱跑。”

许宁接过门卡,塑料卡片边缘有些磨损。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余意洲自己的休息室卡。

接下来的三小时,许宁在休息室翻了翻今天买的书,甚至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被风吹动的窗帘一晃一晃,吹气的窗帘缝隙看到窗外华灯初上。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他,余意洲带着一身疲惫走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饿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工作后的疲惫,"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专门卖粥的店。"

许宁坐起身,发现余意洲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这个人明明忙了一整天,却还记得他需要按时吃饭。"其实……"许宁犹豫着开口,"我今天起这么早,本来是想给你做早餐的。"

余意洲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为了那几株死掉的郁金香?"

"那倒不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阳台里面有东西。"许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你照顾我太多了。"

休息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气流声。余意洲慢慢走近,在沙发前蹲下,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仰视许宁。许宁许久未被人这样注视过,不是俯视的,不是怜悯,而是平视着许宁,甚至带点仰视的珍重。

"许宁,"余意洲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哥哥的事,不是你的错。"

许宁的呼吸停滞了。这句话像钥匙般似的转动了他心上某把生锈的锁。

"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许宁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余意洲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许宁膝盖上:"相信我,你父亲应该是被诬陷的,"他坦白道,"在你住院的时候,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许宁猛地抬头和余意洲对视,希望能从他嘴里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但余意洲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

许宁没说什么,开始转移话题:"雪球...我哥哥之前养了只猫,也叫雪球"许宁扯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我从戒同所出来后,想回家收拾东西,但是没能进得去,但是在房子后面捡到了它"他抬起泪眼,"他们应该是把雪球丢了,但是雪球认家,又自己回去了"。

许宁继续说:“我把它带走了,但是员工宿舍不让养猫,我就只能把它偷偷养在楼道,后来去了蛋糕店,那个女老板借了我一点钱,我就去租了个小房子,顺便把雪球安顿好了”

余意洲:“后来呢?”

许宁眼睛里的泪水已经开始往外滴,哽咽着:“后来蛋糕店太忙了,我回家越来越晚,它一个猫从出租屋的通风口跑出去了,我找了好几天”他台球擦了一下眼睛,“但是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邻居说是吃了被下药的死老鼠”

余意洲突然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茶几上的文件夹。在许宁还没反应过来前,他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余意洲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有力而急促。

"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在许宁发顶震动,"不要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窗外,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透过窗帘中间的缝隙,像无数破碎的心正在愈合。许宁在这个拥抱中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他几乎遗忘的感觉——安全感。

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回家煮饭,这次余意洲没和许宁争,饭是许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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