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已是晚秋,一到深夜时便更加萧瑟至极,慕情刚从母亲那里回来,叮嘱了许多。他穿的单薄,独自依在厢房外的竹栏杆上。
寒冬月色,如水清冽。皎洁的光芒与繁星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星空画卷。
风信怔怔地看着那人侧颜,月光照耀下的少年堪比谪仙降世,细眉银瞳,清冷出尘。
可他身上单薄得很,没有披外袍,就只是穿着便衣站在冬日寒夜,光看着都觉得冷。
风信黑着脸走了过去,将自己厚重的大氅用力裹住慕情,随后使劲将他拽回屋里。
“你发什么疯?”慕情手腕被这人突然增大的力道捏的生疼。
“我操了,你他妈大半夜就穿这么点站外面,想冻死是吗”劳累这么些天了,风信的确很疲惫,可现下心里实在是窝火得厉害。
“你管我作甚?我冻死了你岂不快活”慕情心里乱,不懂这人为何老在这种时候出现。
“没冻死就闭嘴”风信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随后又猛的按住慕情,将纤细如玉的双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起开!”慕情嘴上没好气,可自己冰冷的双手被那如火般的温暖所笼罩,心里觉得还真是不想撒开。
“别他妈乱动,给你捂捂手”风信半跪在地,而慕情坐在榻上,温热的掌心传来阵阵暖意,仿佛坚冰被烈阳融化,吞噬寒冷,只留下满心灿烂。
二人皆没有开口再说什么,等到玄衣少年的手渐渐被捂热乎,风信还想再抓着不放,慕情却赶紧抽开了。风信见那人急匆匆站起地要从自己屋里出去,一把将人捞回,道:“跑什么跑?他妈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你有毛病吧,谁要跟你睡”慕情脸上早已尽显疲态,这段日子属实太难熬了,每日都如坐针毡。
随即扒开风信拦在腰间的大手,大步流星地向自己厢房走去。
就当慕情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榻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和一床被子的重量,拿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谁,慕情“啧”了一声,翻过身去背冲风信。
“哎呦我靠太他妈冷了,给我留点地儿”大晚上的风信就这么厚着脸皮爬上人家的床。
并且睡觉还不老实——不一会儿就摆成了一个“大”字,把慕情压得喘不过气。
“滚!”
只听到叮叮咣咣一阵响,睡姿战神被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