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上网吗?”薛霁月忍不住发问。
“上啊,听听新闻什么的。”
“那你上网游戏吗?”
“不是很方便。怎么?”
这个理由确实无可辩驳。隐约间薛霁月似乎还有一丝丝失望。
“对不起,我是想着要是有什么游戏你也能玩儿的话,我睡不着时可以找和你一起游戏。”
“好的,要是出了这种游戏,我喊你。”
“一言为定。”
这时,酒菜上来了。薛霁月倒上两杯酒,递给刘澈一杯。
“谢谢!”
“应该的!”
……
酒最醉人的感觉就是微醺。
微醺是桃粉色的,桃粉色的面色、桃粉色的氤氲、桃粉色的情愫,如暧昧、如若即若离、如浅尝辄止。
醉或迷离,醒或朦胧。
一角轻纱缱绻着那半抱的琵琶,把诱惑止在恰如其分。
薛霁月现在就是微醺的状态。轻松、惬意,一切都正好。
上一个话题,刚结束。
片刻的沉默,留下许多遐想,正好再以此佐酒。
碰杯之后,薛霁月又想开启一个新的话题,突然间她发现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称呼来适配当下的氛围。单一个“澈”,会显得比叫“霁月”或“小月”亲昵太多。
她正“嗯”声踟蹰着,刘澈善解人意的开口了,“以后你叫我小明吧。”
“小名是?”薛霁月不解。
“嗯,光明的明。”
“小明?”薛霁月没忍住笑了出来,“抱歉、抱歉啊,你这太敷衍了吧?充话费送的名字吧。”
“名字,就是个代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明这名字多好,泯然与众。好事儿都是本小明干的,坏事儿都是别的小明干的,多好!”
“好的,小明,哈哈哈哈。”
……
当他们从商场出来时,已临近打烊。在刘澈的一再坚持下,他先用自己手机找来代驾,一起送薛霁月去店里取上手机后再送薛霁月回家,最后他再自己打车离开。薛霁月也嘱咐刘澈到家后报一声平安。
一切安妥后,睡意仍然无影无踪。
“唾沫星儿”会每天都在吗?带着这个疑问,薛霁月又打开了电脑。
“哈喽啊美女!小生恭候多时了。”
“你每天都在的吗?”
“是啊!我每一秒都在。只要月大美女需要,我就一直在。”
“切,不信,应该你也是一夜猫子。”
“哎呀,月大美女,人艰不拆嘛!显得人家多尴尬啊。要不去打几局牌?”
“今儿不想打牌!怎么你掐指算算我今儿有啥事儿?”
“稍等,贫道这就占上一卦。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呀“泽山咸”卦,六爻安静。少男少女初相遇。今天月大美女应该是约会了?而且是第一次。男生在你面前可能会显得克制,月大美女则是主动位置且很开心。地位上月大美女比男生好像要高。不知道小生所言准否?”
“又是通过什么细节判断的?说人话!”
“月大人不愧是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且听小生细细表来。您上一次上线不想打牌是因为弟弟送花约电影。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一回大概率又是遇到感情问题了。但是从您和在下说话的字数来判断,心情不错,那应该不是弟弟了。可是应该也没有实质性进展,否则现在正浓情蜜意,蜜里调油,哪有时间和鄙人聊天。所以,我就大概有一个答案了。但是冤枉啊月大人,小生也是真的冤枉啊!我是真的占了一卦,确实是“咸”卦,我后面的细节判断都是依据卦像说的。反正前面大差不差,后面细节有出入也是白璧微瑕了。”
“唾沫星儿”的判断力她已经习惯了,一向精准无比,洞若观火。只是后面他说细节是通过《易经》的卦象上推断的,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真的有预测一说?”
“子不语怪力乱神。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子不语,是孔夫子不语,你说!”
“喳!我不知道,我只是理解。既然老祖先流传下来,那么多先贤往圣都奉若玉圭金臬,我一凡人又有啥资格去质疑?但是相较于老祖先,我们的优势在于现代科学的发展,数学、天文学所带来的更广阔的视角。所以我把预测理解为数学模型,和体检、诊断一样的数学模型,根据历史经验对未来发展的一种概率判断。”
这一大段文字可能是触及到“唾沫星儿”钟爱的领域,他难得的正经。
“有些道理!其实我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预测,要不怎么都说女人有‘第六感’,而且我经常也会莫名的有些预感。”
“所谓的‘第六感’都是基于微不可查的细节。至于你说的每个人都可以预测,倒是挺稀奇的说法,详细讲讲?”
“我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还不成熟,等哪天完善了说给你听。你说会有前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