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咎斜眼往桌上的红色酒壶看了一眼,瞬间明白其中原因,难道是合卺酒有问题?
趁着百里芃转移“阵地”,谢咎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他张了张嘴,嗓音暗哑:“你松开……我们还不能……”
磁性暗哑的嗓音入耳,听得百里芃浑身一阵酥感。
“嘘。”百里芃抬起手指覆在谢咎的薄唇上,轻启朱唇:“男人不能说不,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她说完也不顾谢咎的反应,自顾去扒拉着谢咎。
“你……”谢咎气愤地合下牙关,顷刻间,一股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啊。”百里芃吃痛喊了一声,随即松开了谢咎,怒视着他喝道:“你怎么咬人,属狗的吗?”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刚走近就大声拍打着房门。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芙玉本想和往常一样推门就进来,但想到百里芃已经成了亲,今晚又是新婚之夜,不能这么贸然进去,她只能用力拍打着房门呼喊。
谢咎见状挣扎着起身,并用力推开了百里芃,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百里芃看了一眼已经退到一米远的谢咎,用眼神示意,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芙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出什么事这么急?”百里芃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起身打朝门边走了过去。
房门刚打开,芙玉就急切地开口:“小姐,出大事了,宫里又派人来,带了不少侍卫,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抢亲,连翘姑娘让我来通知你,她此刻和公子正在前厅应付着他们。”
如百里芃所料,宫里果然派人来了,她也知道沈元钰的话是做不了数,幸好她留了一手,而宫里那位也终究是晚了一步。
这几日她大肆招亲,今日又十里红妆招婿过市,如此良缘佳话想必已经传遍整个江都城。
可是,如果想要他们彻底死心,还需最后一步。
芙玉见百里芃愣了好一会都没开口,就越发着急,她抬起手往百里芃面前晃了晃,急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道老爷和公子能不能应付得了那群人,小姐,你说该怎么办啊?”
“芙玉,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我自有对策,如果爹和哥哥实在应付不了,让他们亲眼来瞧瞧我与夫君是如何恩爱也不是问题。”
百里芃此言一出,芙玉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的抬起手往百里芃的头上探了探,自言自语道:“小姐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了?”
百里芃没有理会芙玉的话,而是下了逐客令:“芙玉你回去告诉爹爹,让他稳住别慌,我自有办法。”百里芃说完就把芙玉往门外推。
芙玉连连后退了两步,不明所以看向了百里芃,“啊?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她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房门又被砰的一声合上了,芙玉只好垂着头往大厅方向走去。
百里芃在关门之际,一袭黑影从对面的房顶掠过。
百里芃关上房门走进内室,映入眼帘的是靠着床头半躺的谢咎,他身上的外袍不知何时褪下,面前的衣襟比先前还凌乱,再往上一瞧,只见谢咎的眉头紧锁,脸上微微泛红。
谢咎听到脚步立马警觉起来,抬头见百里芃走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襟,小心打量着百里芃。
“你……你不要过来……”谢咎微微喘着粗气,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弱了几分。
他这是怎么了?百里芃仔细盯着谢咎看了一眼,才发现麦浪的情况有点不对劲,还没容她多想,屋顶上响起一阵瓦片震动的声响。
百里芃没在迟疑,之前走到床榻前,伸手捂住了谢咎的嘴,俯身小声在他的耳边说道:“事情紧急,接下来我说的你给我好好听着,只要你配合好我,我保你后半辈子荣华无忧!”
当百里芃在谢咎耳边说完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谢咎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不行,我去睡地板,今晚不行!”
这个人怎么回事?总把不行挂在嘴边,百里芃瞧见面前的人分明身材健壮,还有腹肌。
良辰美景春宵短,不管他行不行,但此刻他必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