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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入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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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卒呆立着不敢动弹,直到周泰上前踹了他一脚,才连滚带爬地跑开。孙策弯腰扶起老妪,指尖擦过她布满皱纹的手背,触到一片粗糙的老茧。"老人家受惊了,"

老妪攥着钱袋佝偻的脊背几乎弯佝偻。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将孙策递来的钱袋子紧紧抱在胸前,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谢、谢军爷..."话音未落,她已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白发在风中凌乱翻飞,转眼消失在营外。

看着老妪仓皇离去的背影,周泰皱眉道:"将军,这老妇人怕是不信咱们。"孙策却抚掌大笑,靴底碾碎脚边的陶片:"换作是我,见惯了兵匪,也不敢信天上掉馅饼!"

“走!咱们去看看这曲阿城”

话音未落,忽又有亲兵匆匆跑来,手中捧着个沾满泥污的木匣:"校尉!从刘繇密室搜出这个!"孙策挑眉打开,里头竟整整齐齐码着数十封密信,火漆印上赫然是各州郡太守的私章。他抽出一封抖开,扫过几行字后突然放声大笑,惊得莲池里的锦鲤四散逃开。

"刘繇这老狐狸,早和各路太守勾连好了!"他将信笺甩给周泰,笑出的眼泪都快滚出来,"说什么共抗江东,结果信里全在讨价还价分地盘!"

"你看,这些人把心思都花在算计上,能不败才怪!"他忽然瞥见信笺里夹杂了一张精美的花笺,还墨迹未干"曲阿春好",不禁又乐出声:"原来刘繇给太守们写信,还要附庸风雅!"

前院突然传来"哐当"巨响,夹杂着士兵的笑骂声。孙策把花笺往袖中一塞,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正撞见几个士卒围着粮仓推搡,有人怀里还露出半截新割的腊肉。"嚯!这是要开烤肉宴啊?"他笑着抽出佩剑,却在众人僵住时,剑尖精准挑飞了什长的束发巾,"头发散成这样,当心被刘繇残部认成妇人抓回去!"

什长慌乱捂脸,孙策绕着人群踱步,突然停在攥着玉佩的新兵面前:"小兄弟这玉坠不错啊,"他蹲下身,指尖轻点新兵发白的指节,"比我小时候偷阿母的胭脂盒还紧张。张。老实说,你这怎么来的,嗯?"新兵"扑通"跪地时,他已笑着抛起碎玉:"二十军棍是教训,赔玉的钱算我的——可别让人家说咱江东军欺负人!"

说罢将花笺揉成团抛进莲池,望着泛起的涟漪摇头咂舌:"刘繇这品味不行,花笺配腊肉,暴殄天物啊!" 转身时不忘冲呆立的士卒们挤眉弄眼:"愣着干嘛?分肉去城东粥棚,顺便告诉百姓,孙郎请客!"

“还愣着?”孙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二十军棍跑不掉,但要是能赶在日落前给人家寻块新玉佩,我兴许还能给你减上五棍。”新兵如获大赦,磕了几个响头后,爬起来就往集市方向狂奔。

“校尉,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周泰皱眉问道。孙策直起身子,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挑眉笑道:“你说这打仗靠的是什么?”见周泰不解,他又指了指远处忙碌的百姓,“靠的是人心!咱们刚占了曲阿,要是连块玉佩的事儿都计较,往后谁还信我的好?”

孙策踩着暮色走上曲阿大街,玄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街上没有几个百姓,都是士卒们来回搬着东西,几个士卒正围着木箱挥锤撬锁,铁器撞击声在空荡的街道格外刺耳。

孙策浓眉陡然一蹙,玄色披风下的手掌已按上腰间环首刀。他大步流星逼近,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士卒粗重的喘息,将死寂的街道切割得支离破碎。"当这曲阿是你们的贼窝?"话音如淬了冰的箭矢破空而出,惊得撬锁的士卒们齐刷刷僵在原地,手中铁锤当啷坠地。

为首的什长面色煞白,慌忙单膝跪地:"将军!刘繇败退时将库房......"

“都当自己是占山为王的响马?”孙策单手撑住案几纵身跃上,“谁也不许动,刘繇藏着掖着的宝贝,本将军偏要晒到太阳底下!”他突然抄起一旁士卒的刀,“啪”地砍开最近的木箱,珠光宝气顿时倾泻而出,映得士卒们瞳孔发亮。

“睁大眼瞧好了!”孙策抓起把珍珠玛瑙,猛地抛向半空。彩珠噼里啪啦落了满地,他却弯腰捡起枚生了锈的铁犁铧,“比起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老百姓更稀罕这个!”见众人发愣,他晃着犁铧哈哈大笑:“明日开仓!兵器换农具,珠玉换糙米,让曲阿百姓都知道——跟着孙郎混,顿顿有饱饭!”

街边店铺仍紧闭门板,唯有门缝里透出零星烛火,映得青石板路忽明忽暗。他伸手敲了敲一家米铺的木门,惊得里头传来孩童压抑的啜泣。

“别怕!孙策来买酒!”他故意拖长声调,靴跟重重叩击地面。门扉吱呀半开,老掌柜佝偻着腰探出头,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腰间佩剑,喉结上下滚动:“军、军爷,小店打烊了……”

“打烊?哎~”孙策挑眉,突然摸出两枚铜钱晃了晃,“可我听说曲阿的米酒,比长江水还清冽!”

门缝突然探出个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铜钱,羊角辫歪在脑后,沾着几缕稻草。

老掌柜慌忙伸手按住孙女的头,将她往身后掩,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军爷不是要酒吗,有酒,有酒!陈年的女儿红,保管您满意!”

老掌柜迟疑再三,终于将两人让进屋内。昏黄的油灯在墙角摇曳,把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捧着粗陶酒碗的手微微发颤,浑浊的目光在孙策腰间佩剑与周泰冷硬的面容间来回游移,倒酒时酒水溅出碗沿,在斑驳的木桌上洇出深色痕迹。

孙策解下披风随意搭在椅背上,目光扫过蛛网密布的梁角。屋内弥漫着陈腐气息,货架上的酒坛蒙着厚厚灰尘,显然许久无人问津。忽有压抑的呜咽声从屏风后传来,周泰立刻按住剑柄,靴底在青砖上碾出细微声响。

老掌柜脸色骤变,三步抢至屏风前,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褪色的帘布:"哭什么哭!"他转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小孙儿不懂事,军爷莫往心里去......"

孙策摆摆手以示不在意,老掌柜又去战战兢兢的倒酒,相比躲在祖父身后的男孩,先前探出头的女孩倒大胆许多,此刻正踮着脚扒着桌沿,目不转睛盯着孙策腰间晃动的玉佩。

"倒是你这小丫头!"孙策突然弯腰将女孩捞起,稳稳托在臂弯里。小女孩咯咯笑着揪住他的发带,羊角辫随着晃动扫过他的脸颊。"今年几岁啦?敢这么盯着军爷看?"他故意板起脸,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八岁!"女孩脆生生地回答,"你长的好看,人也和气"说着伸手揪住孙策束发的红绳轻轻摇晃。老掌柜看着孙女毫无惧色地赖在将军怀里,干了20年的活计,此刻端酒的手却不住的剧烈颤抖。

孙策顿时眉开眼笑,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连周泰都少见地看到自家主公露出这般孩子气的得意。"这话我爱听!不愧是曲阿最有眼光的小娘子!"

看到酒水到了,孙策放下小女童,对老掌柜道“老人家莫慌,孙策今日来,就是想尝尝您亲手酿的酒。”

喝完酒后孙策和周泰放下了几枚铜钱,走了,老掌柜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嘀咕着捡起铜钱:"这年头...还有不抢东西的兵?"

暮色彻底漫过曲阿城头时,孙策营内已是火光冲天。从刘繇府库搬来的鎏金酒坛堆成小山,青铜爵盏碰撞声混着肉香飘出辕门。"喝!这是刘繇藏在地窖的好酒,今日咱们敞开了喝!"孙策单手举起半人高的陶瓮,酒水倾倒如瀑,在众人碗中激起雪白酒花,自己仰头灌下时,喉结滚动的声响都盖过了篝火爆鸣声。

将士们赤着膀子围坐在噼啪作响的篝火旁,铁叉上的肥羊滴着油,火苗瞬间窜起丈高。孙策拎着半扇还带着热气的羊肉,大步跨进人群,直接将肉甩进沸腾的行军大锅里。油水溅起的瞬间,他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吃撑了!明日谁要是举不动戈矛,就把他绑去给百姓犁地!"

"校尉,这酒够劲!"有人晃着镶玉酒盏凑过来,孙策抄起一旁的铜勺,舀起锅里翻滚的肉汤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吸气却还大笑:"好喝!当年在袁术帐下喝简直就是泔水!"

看着大伙儿这么高兴,孙策道“今天不过是个开始!"他攥紧腰间佩剑,声如洪钟震得篝火都晃了晃,"我们要做的,可不止是秋毫无犯!刘繇把百姓当刍狗,咱们偏要让曲阿人顿顿有肉吃!"

话音未落,底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应和声。孙策抓起一坛酒狠狠砸开泥封,酒水飞溅间大笑道:"明日起,全军给我分成十队!一队教百姓开垦荒地,一队修缮城池,剩下的...把刘繇藏的金银都掏出来!"他突然俯身,指尖几乎点到前排士卒鼻尖,"敢私吞半文钱的,我亲手把他的脑袋挂在城楼上!"

时间一长,孙策军队军令如山的威严在每一处彰显。曾有部卒抢夺百姓一捆稻草,当即便被斩于辕门;而伤兵所需的药草,却由孙策亲自带人踏遍山野采回。百姓们看着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纷纷箪食壶浆相迎,孩童们追着孙策的战马奔高声欢呼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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