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和傅启渊对视一眼,他们就遇到过入侵者,而且那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被入侵者毁了,他们都是拼死才活了下来,但是也因此送到重伤。
这是他们两人心里的阴影,只要一想起来,身上还是觉得疼,当初如果不是人帝及时过来,也许他们也活不下来。
还好在此之后,大部分都是闯入者,不是入侵者,如果是入侵者,估计又是一场血战!
宋荣萧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因为是闯入者而松气,但是他的直觉上来看,入侵者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两人已经深不可测了,而连他们都害怕的人,入侵者到底该多么恐怖。
大大咧咧的沈闲犹完全没有觉得这里气氛不对,立即说:“我们还要去吃席呢,我们这不是多了个副君吗?你们不准备吃吗?”
傅启渊和云涯听到“吃席”这两个字,心里觉得大可不必!
因为他们经常进入各个世界,所以使他们对这些世界的语言也了解,听到吃席,想到的只有人嗝屁了才吃席,当然,嗝屁就是人没了的意思。
不知道的两个人哪里会懂他们的想法,害,能力强了就是不好,不能和他们一样装作懵懂无知,这就是悲哀呀!
云涯感叹人生,天生幸运果然是不好,看到这两人懵懂无知的模样,她又能怪什么?怪对方嫩吗?
傅启渊自认为十分了解云涯,当然,是自认为,毕竟他觉得云涯就是不在乎外物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两个字而生气呢?
而云涯现在却因为这两个字,心里生着闷气,但又碍于形象,也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只能默默忍受着。
而沈闲犹看到云涯还站在原地,突然牵起云涯的手跑了起来,一边还大喊着:“副君已经来了,还不快点欢迎!”
当然,魔族他们也习惯了魔君这副样子,所以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立刻开始吹罗打鼓,那声音真好听,好听的云涯直接想卸了对方头盖骨。
真不错,居然吹唢呐,我真的谢谢你!
云涯对外虽然是高冷形象,但其实内心并不高冷,她也渴望过交友,但大多数人都是敬畏她的天赋,又或者是想杀了她!
云涯曾经问过傅启渊,为什么别人敬畏天才,可又有人想杀了天才呢?
傅启渊当时回答道:“人们敬畏天才,人们渴望成为天才,同样他们也害怕天才。创造一个天才的条件太艰难,还不如毁了一个天才轻松!只要得不到,还是毁了最好!
云涯听到了他的这些话,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但又觉得正常,毕竟没几个人是真心想和她交友,大部分人的目的性太强了,导致她一眼就能看穿这个人的真伪。
而现在面对沈闲犹,她竟然看不到这个人,是不是在虚情假意!除了傅启渊和祁玖肆,这是第三个她看不出来的人!
而宋荣萧和傅启渊默默的看着沈闲犹飞快的带着云涯跑路了,居然连都没阻止成功,主要是这个人反应太快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反应过来!
宋荣萧看着沈闲犹主动牵着的手,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能现在已经和云涯打一架了。可是实时务者为俊杰,他既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了,为什么还要涂增一身伤呢?
况且,傅启渊也没有说话!
而沈闲犹也不管他们想什么,直接跑回了接客宫殿,开始了晚宴!
待傅启渊和宋荣萧到了晚宴宫殿时,发现这两人居然没等他们。
害,真是宝大不中留。
云涯在晚宴上频频看向傅启渊,毕竟大部分强者都喜欢强者,所以一直看着傅启渊也很正常。
只不过,不止云涯看,一堆女子也频频看向傅启渊,心里暗想把这个人勾过来,当自己的夫君。
傅启渊没有说话,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喝着面前的酒,一言不发。
突然,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姿妖娆,可以说妩媚动人!
只见她款款的走向了傅止渊,眸光中带满了爱意,手里拿着一个酒杯,里面装满了,正在离傅启渊约半米处的时候,被傅启渊用灵力一巴掌拍了过去,紧接着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灰!
确实是不存在的灰,毕竟连摸都没摸的,擦了个寂寞!
云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未婚夫这是在招蜂引蝶呀,但是她又释然了,他招蜂引蝶,关我屁事。
想完,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烧鸡,但又不好意思动筷。
傅启渊看到云涯没有什么表达的,只能解释到:“我有未婚妻了,请你们不要来烦我!”
可是没想到,哪怕他说了这句话,别人也没有打消对他的念头。
只听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可是,那又如何?你只是有未婚妻而已,你们又没有结婚,乾坤未定,说不定会有变呢?”
傅启渊冷冷的看着说话的人,只见那个人假装害羞,小嘴嘟着,似乎想做什么,但是傅启渊可不惯着,因为这个人,他又不喜欢。
只见他用清冷的嗓音,发出了那个字“滚”,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估计是害怕自己说这个字,把嘴搞脏了。
直到他们谈话,云涯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呀,恐怕烧鸡不能当众吃了,这样太毁形象了!
而沈闲犹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毕竟魔族也不拘这些礼节,见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宋荣萧都只想说没见过他,不认识,他是谁?
云涯看到傅启渊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结束了,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傅止渊面前,把烧鸡端给了傅启渊,说:“我要吃,但是会手脏,我不管,快点喂我!”
云涯用着干净的声音命令着,虽然是命令,但听着格外悦耳,让人忍不住听从她的话,当然,除了那些已经酸了的女的。
傅启渊轻笑一声,绛紫色的眼眸微微抬起,对上了云涯的火红的眼睛,别人看不到,但是他看得到。
云涯看着这个人没有什么动作,也有点着急了:再不吃的话,这就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傅启渊仿佛听到了云涯心里所想的话,只是继续轻笑了一声,将云涯拿到了自己边,抬起了云涯手里端着的烧鸡,用刚才擦过手帕的手,拿起了那油腻腻的烧鸡,没有带一点嫌弃。
只见云涯小嘴一张,一口将傅启渊手上撕好的烧鸡吃完,发出了一句:“还不错,挺好吃的!”
沈闲犹这时才从面前一堆食物里抬起头来,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对呀对呀,我也觉得好吃,我们两个简直就是晚遇的知音,我觉得我可以和你拜把子!”
而云涯没听清他说的,只是继续从傅启渊手上接过烧鸡,真美味啊,真美味!
突然间,傅启渊靠近在云涯的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个小世界,你我何时拜堂?你考虑好了吗?”
云涯没有听见他在问什么,只能敷衍的回复道:“一切由你定,放心,我不会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