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又起了旁的心思,不知是好是坏。
她心中明白,阿福却是一头雾水,“啊?”
小姐方才还说是李夫人,怎么一会又不是了。
……
赵易舟心情不佳,接连好几日表妹都没来寻他,他心中烦闷实乃难挨,受不住便要出门去寻。
还没走到门口就撞见了来找他的李姝,只见来人言笑晏晏,见了他就笑着问,“表哥这是要去哪里?”
赵易舟见她问,心底暗骂,小没良心的。
“你说我去哪里?竟几日都不曾理我,我派人寻你你也不见。”
“原来表哥是要寻我。”李姝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抬手屏退屋里的下人,门关后,她主动贴上去,将头埋在赵易舟脖颈处,声音很小很柔,刻意一般,“姝儿日日夜夜都在想表哥,只是你定了亲,我们便不能像之前那样……”
后来她说了什么赵易舟全然没有听见,因为全身上下的感知都被那一声娇柔的表哥勾了去。
有情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赵易舟也不顾白天黑夜,抬手便要解她衣裳的外封。
还没解开就被摁住了手,旖旎消散大半,赵易舟抬起头,眸中尽是疑惑。
李姝却笑笑,“阿兄,府中人多眼杂,我们去食鼎轩如何?正好姝儿好久没吃食鼎轩的卤鸭了。”
“为何要去食鼎轩?”外头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么?
见他不应,李姝佯装生气,“我就是想去嘛!”
“好好好,依你依你。”赵易舟在她脸颊印下一吻,“那我们就去食鼎轩。”
今日晨起,宋乐栖挑了一身得体的衣裳,若真是李夫人邀约,樱粉总出不了错的。
换好衣裳又容丫鬟梳洗,弄好出门再上马车,今日她特地带了两个家丁,且都是会武的。
“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不用告诉国公爷么?”
宋乐栖摇头,“不必,那两个家丁够了。”宋乐栖平日里没得罪什么人,带上家丁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马车到了食鼎轩,宋乐栖下车后朝街上看了一眼,敛眉想,今日会不会有将军从门口经过。
邬悯回京有几日了,食鼎轩的菜确实做的好,手下将领个个嚷着要他做东,今日他在食鼎轩定了雅间。
酒喝得有些无趣,他便站起身走到窗前,一抹粉色身影撞进视线,如那天的娇嫩。
不过几息,那女子就消失在视线里,他不由得笑出声,还挺巧。
“将军笑什么呢?”那一桌人都是行军打仗的,说话也五大三粗,却没人敢给邬悯说什么荤段子。
邬悯双手叉腰走回,他摇头。
众人见他不说也都停了八卦的心思。
宋乐栖上了二楼,眼下已经快到“李夫人”的邀约时间,她去寻那约定好的雅间,本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头传来细微的嘤咛声。
饶是宋乐栖没经历过,此刻也懂。
她红着一张脸抬头看是不是走错了,旁边的牌子上写着“琴阁”两个字,没走错啊。
宋乐栖转身瞧阿福,还有两位家丁,三人皆是脸红心跳的,看起来像是恨不得什么也听不见,显然也问不出看什么。
宋乐栖轻叹气,刚想离开拿出那封信看看,里头就又传出了声音,“表哥,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我便回家去。”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宋乐栖却听的清楚,她本还存有侥幸,直到听到赵易舟的声音,“你说的什么话?我同宋乐栖什么都没有,事情还没成定局,你怎可先放弃?”
宋乐栖在原地顿住脚,此刻不知作何反应,这门亲事是祖父定的,如今赵易舟和人苟且被她撞见。
她心底升起怒意,即便没有感情,他们也是有正经婚约的,这让她如何处。
阿福此刻也顾不得脸红心跳了,她是最受不的自己小姐受委屈的人,她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砰”得一声,闹出不小动静。
阿福愤怒道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里头的李姝尖叫出声,连忙用被子遮挡自己,赵易舟见状还没反应过来就找自己的衣裳穿。
宋乐栖让两名家丁等在外头,自己也过了会才进去,这是给了他们收拾残局的时间,她不想进去瞧见什么辣眼的画面。
她踏进房间,那榻上的男子不是赵易舟又是谁,宋乐栖瞥见一旁的李姝。
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才这女子叫赵易舟表哥,那封“李夫人”的书信怕也是这女子给的。
宋乐栖唇角勾出一丝笑,心底的怒意消散,她恰也想退了这门亲正愁没有借口,只是这亲事退的还真是有伤脸面。
她佯装生气,质问赵易舟,“赵公子,这是作甚?”
赵易舟方才也被吓了一跳,着实没想到会被宋乐栖撞见,本是天大的事情,他竟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
国公府的小姐哪里能忍受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也不必再处处周旋,这门亲事怕是退定了。
此情此景,赵易舟自然不可能让李姝开口说话,他穿好衣裳上前挡住李姝,“宋小姐,是我对不起你,这不关她的事,成亲后我……”
“放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敢说与我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