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激怒我吗?”莱神西斯走到桌子边,跳坐到桌子上,右腿支在桌案上,左腿斜搭在下面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抱着配剑,看着莱恩。莱神西斯知道以她们两个人的立场,莱恩转变态度本无可厚非,但是心中就是闷闷不快。莱恩把摘下来的帽盔拿在手里,借着玩弄帽盔上的帽缨,躲避莱神西斯的视线。
莱恩装聋作哑的样子,勾起了莱神西斯熄灭的怒火。莱神西斯想,她就这么想让我发火吗?刚刚也是,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火上浇油,说些藐视本王的话,不会察言观色也要有个限度。
费尽心机的操持了整晚,结果是零收获。明明知道有人吃里爬外,却连追查都不能做。面对背叛,什么办法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无处可去的暴风,不断囤聚在心里。拜她所赐,本来窝在心里的风暴,发泄了出来。回想起来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了,我怎么这么容易被她挑起情绪。
喜怒不言于色,是帝王学的基础学说。刻印在体内的东西,是谁让它发生了变化。是你吗——伯西莱恩。二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厅内飘荡着尴尬的静默。乐正雄在门口,察觉到厅内微妙的气氛,进退维谷,正在为难的时候。被莱神西斯瞧见,骂道:“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不用说,莱神西斯也知道乐正雄是来报告什么的。果然不出所料,抓住的慕容韦的手下都被灭了口。什么都找不到。“行了,我知道了。乐正将军,退下休息去吧。”莱神西斯把乐正雄撵走后,宣了个军医过来给莱恩上了药。
见莱恩一直捂着齿痕,便把莱恩叫到身边来说:“很痛吗?要不也涂点药。”莱恩放下手,说:“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莱神西斯摸了摸那个齿痕,心想,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真不像我。“公主,也去里面休息吧。”莱神西斯的语气不知不觉冷淡了许多。
之后莱神西斯没再见莱恩。每天差遣雷德去骚扰云绕嵎。连续五天,雷德受不了了,想要请战。除了雷德,其他将军也都跃跃欲试,于是一起来找莱神西斯请命,“陛下,什么时候才能真打!像这种陪小孩子玩游戏,没劲。”莱神西斯看了看雷德说:“你想打?”“想!”雷德回的响亮。“好,今晚你带五千兵马去劫营。”莱神西斯丢了令箭给雷德,“只许胜不许败。令乐正将军率二万兵马接应雷将军。”雷德拿着令箭说:“总算要干了。憋死老子了。”嚷嚷着不怕死的跟老子走。
雷德出去后,乐正雄问:“陛下,真的决定攻城?”莱神西斯看着地图说:“是。时机已经成熟。今天收到奎泰轲的联络,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跟雷德攻击云绕嵎的时候,我带军一举拿下法图,与奎泰轲汇合。在我攻下法图后,无论云绕嵎攻没攻下来,你跟雷德都要立即退兵回守门关。”
乐正将军担忧地说:“陛下,真的要相信,奎泰轲的大话吗?不如主攻云绕嵎,收复法图后再谋取下岗。穿越沼泽若失败有可能全军覆没,就算侥幸过了,也会伤亡惨重。” “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莱神西斯转向旁边说,“车继将军,率一万铁甲留守门关,与朴征道将军汇合后,攻云绕嵎和下岗。各位副将听从各自的主将命令行动。都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解散。”
战略都部署完后,莱神西斯最后见的人是莱恩。“今晚,我会发兵。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出战?”莱神西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自从绘画齿痕事件后,莱神西斯就对莱恩很冷淡。莱恩猜想,莱神西斯可能是做了什么决定。一向霸道的人,今天却来询问自己的意见。若是答错,很可能会被杀。
“我是你带来了的,当然是跟着你。”莱恩仔细留意着莱神西斯的脸色,却什么都没看到。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在莱神西斯的脸上看不到人类的情感。莱神西斯丢一套士兵装给莱恩,说:“脱下女装,穿上这个,跟在我旁边。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一个士兵。”莱恩换上衣服后,问:“若是刚才我说要留下来,会怎样?”莱神西斯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