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胆大妄为的发言者,在众将的头顶上降下了天雷。莱恩心说,声音的主人也许有着独到的见解,但是如此昭彰地冒犯女王,也展露出此人无谋。若是把可用等级划为上上等,上等,中上等,中等,中下等和下等。那么前一个发言的将军位于上等的位置,而该声音的主人为下等。
“不知陛下想不想听小人说两句?”一名容貌白皙略显瘦弱的男子在众将军的后面走上前来,也不行礼,跨步而站,直视着莱神西斯。众将军呼喝他的无礼的举动,口口声声要擒拿这个狂妄的小子。男子也不惊慌,只是嘲笑般的看着众人。
毫不避讳直接否定国君的人,自古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过于正直的人即至善,另一种是大恶之人即至恶。但这个人处在两者之外,莱神西斯在他身上没有看到那两种特质。但见他样貌奇特,言语大胆,行为放荡,不似混沌的庸人,决定给他个机会,因此说:“我准你说,但是若是不能打动我,就会追究你犯上和欺君双重罪。”
男子从容应对道:“依银将军所言,固然能达成收复失地的愿望,但是也丧失了追击敌人的良机。鲜卑定不甘心被我们夺回失地,必派大军来抢。这样云绕嵎、法图以及门关只会陷入战乱不断和民怨沸腾的窘境罢了。”男子的话语一针见血地戳到了莱神西斯的痛处。
莱神西斯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追问说:“你既然能够预见到这地步,想必也有了应对的方法吧。快说。”男子继续说道:“要想解决这种胶着状态,就得给敌军有力的打击,使敌军无力反攻。陛下应发兵下岗,得到下岗相当于打开了进攻鲜卑的门户。陛下派两队精兵佯攻云绕嵎,引法图和下岗来救。然后率大军一举攻破法图,从法图进兵下岗,即可夺下下岗。”
银平愤愤不平地说:“哼,一派胡言,只是抄袭本将的战术。”众将均嘲笑道:“谁不知法图与下岗之间有吞人的沼泽,从法图发兵是痴人说梦,根本就办不到。”男子昂首说:“既然在此的每位将军都认为这是不可行的,那么敌人也一定这样认为。我自信能把大军带过沼泽地,可以攻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雷德不屑的骂道:“说大话的小儿。这等胡话老子也会说。”男子又说:“陛下,采用我的战术,就算我是在说大话,也不会错失战机。若是我说的属实,陛下便能一举击破鲜卑。试一下又有何妨?到时若是我不能带大军渡过沼泽,再杀我也不迟。”
莱神西斯思索了下说:“正如你所说的,可以一试。把你渡过沼泽的方法,说来听听。”男子神秘地笑道:“天意不可外泄,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若想成功,还需要陛下答应在准备期间,各位将军及陛下都不能过问。”莱神西斯冷哼,故弄玄虚。“好,本王答应你。”
事不宜迟,莱神西斯命雷德将军与两位副将,分别领兵一万先行去攻云绕嵎。命银平带五千精锐去偷袭法图。命水初将军率五千精锐,埋伏在法图到云绕嵎的路上伏击敌人的援军。其他将领按兵不动。
待众将散去,莱神西斯才对男子说:“拨给你五百军士,任你差遣。所需物品随你使用。还需要什么?”男子听完转动眼球,轻佻地说:“女王陛下给小人五百军士,表面上是任小人差遣,实则是为了监视小人。就算小人说一百人就够了,陛下想来也不会答应吧。”莱神西斯冷笑着说:“不要以为本王,可以一直容忍你的放肆。”男子笑道:“小人再说几句大话,听完也许陛下会改变足意。今晚将有大事发生,关系到合国的小公主。”
男子话音刚落,莱神西斯已到男子近前,抓住男子右腕,问:“你是什么人?”男子收起嬉笑的态度,回说:“小人名叫奎泰轲,是去年新晋的尉官,一直闲散在家中,因陛下的两界新进将领都要随军的命令,而站在这里。因为母亲是西边巫村逃出来女祭,所以有副异族样貌。”莱神西斯警告说:“再装疯卖傻,本王就砍了你。”
奎泰轲瞄了眼莱神西斯的配剑,说:“果然女王陛下早就知道。所以刚才即使我没报出姓名,陛下仍准了我的提议。好,我说。首先,陛下召集议事,所有副将以上的将军均到了,惟少了上将军乐正雄。陛下没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