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神西斯女王玩味的看着这个第二次昏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赫然发现伯西莱恩湿漉漉的头发正在雪白的丝绒褥面上描绘着“美丽的”图画。莱神西斯女王不顾莱恩还在昏迷,一把提起莱恩的双肩,吼道:“快给我起来,你这个奴隶,竟敢弄脏我的床。”伯西莱恩因为拉扯,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一串晶莹的如珍珠般的泪珠,从仍然紧闭的眼睑下流出,滑过脸颊,滴落到床上。这突如其来的眼泪,让莱神西斯女王吃了一惊,以至于她放开了伯西莱恩。
莱恩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看起来应该是下人房。门外隐约传来对话声。“她还没有醒。那孩子被累坏了。”说话的似乎是个年迈的妇人。另一个似乎是个年轻人。正高声训斥着:“没醒,没醒就给我叫醒。累,干活哪有不累的。这边还大堆的活计没人干呢。嫌累,就去怨老天爷怎么没给自己生个公主命。没那个命就别在那挺尸,让她爬起来干活。”中间搀杂着老妇的唯唯诺诺的应承声。几声叫骂声过后,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来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陈旧的木门发出吱——的一声,一位早到了天命之年的婆婆端着一个残破的大海碗推门走了进来,见伯西莱恩醒来了,说道:“小姑娘,你醒了?”莱恩猜想这位老妈妈应该就是之前在外面的那位老妇,疑惑的问道:“请问婆婆这里是?”老婆婆把端着的碗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后,说:“这里是老奴的屋子。以后这里也是你的了,小姑娘还不知道吧。你以后就跟老奴一起干活。你还没吃东西吧。早间我留了一碗饭,你添添肚子,要不等下会受不住的。瞧你细皮嫩肉的肯定没干过什么活计吧?”
伯西莱恩着实饿坏了,接过来猛吃了几口,等讥饿感淡去的时候,才注意到这饭不仅是糙米而且还是早间剩下的,既凉又硬,咽在口中,隐隐的刮着嗓子。她强迫自己又吞下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那老妇人看着伯西莱恩的吃法心疼的直摇头,心想看把这个孩子饿的多久没吃过饱饭了。伯西莱恩见老妇人看着自己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自己饿坏了吃相一定很难看,放下碗说:“谢谢婆婆,我吃饱了。”老妇人热络的说:“你多吃点,不够我在去弄。”莱恩脸更红了,说:“婆婆,我真的吃饱了。”
老妇人见莱恩不肯再吃,只好端下海碗,顺手拈下碗边粘着的饭粒儿填到嘴里。又说:“你别总婆婆长婆婆短的,我听着耳生,总觉得不像是在叫自各儿。这里人人都喊我铜婆子。”莱恩犹豫了一下,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对一个比自己年长的老人直呼其名,为难的喊道:“铜婆婆。”“不是铜婆婆是铜婆子。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这个老婆子耳朵还背啊。”莱恩无法只好喊道:“铜婆子婆婆。”铜婆子一拍大腿,说:“哎呦,还是不对。”纠正了几次,莱恩就是改不过来。铜婆子实在是宁不过只好依了莱恩叫铜婆,得得只有这个最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