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绮绣,堕之膏梁。纵一朝成病树,但寒枝不凋。人道枯木已矣,焉知社燕归时,又发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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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掌柜知道来人的身份后,更不敢怠慢,只赶紧开口问,“不知道有多少位大人要住店呢?”
刚刚那个人收起令牌,略微思索了一下,“共十三人。”
杨掌柜面色有些为难“小店只剩下四间房,若是一间房勉强住个三位,这……也还差一位。”
那人脸瞬间沉了下来,“无论怎样,也要有间房让我们大人单独住。”
他说的大人,自然是指温悯。
杨掌柜这可犯了难,这让他哪里再找一间房,那空着的柴房?这定然是不行的。
温悯此时瞧着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一把小匕首,听到此,轻轻嘶了一声,也是为难的开口,“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他又扫了一圈众人,笑道,“要不赶走一个?”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还好这位说的不是杀掉一个,开始这鬼天气,出了店,哪里容易找个好去处。
“我同我阿姊住,这样边多出一间房。”有人开口说,声音清泠泠的。
杨掌柜如蒙大赦,感激的看向开口的人,只见是位青衣姑娘,也堪称风姿绰约,他是有印象的,毕竟有那般好相貌。
说话的是崔隐,说实在的,她也并不想出这个头,只是隐隐觉得,温悯说赶走一个人,是真的会如此做,于是与姜喜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段时间下来也多了些默契,于是便开了口。
温悯眼神微狭,盯着崔隐,崔隐被他盯得心如鼓击,当下便有些后悔,只是脸上只是平静的扯出一丝笑意。
温悯很快移开他的目光,对着杨掌柜说,“如此甚好。”
心里却是想着崔隐,那样一双眼睛,让他莫名地在意,那女子似乎太过于波澜不惊了,连一丝情绪都难以察觉。
温悯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捉摸不透一个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危险,他下意识又望了过去,只是这个时候,崔隐没有看向他了,而是弯了腰逗着旁边的小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