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如此说话举瓶子提议再走一个,那不能不给面,但余豆果跟他□□完后仰头猛灌,又是飞快地上了头。
养人千日用人一时,余豆果就指住裴青,要求他给大家示范什么叫懂事:“你,就你了,赶紧给我说几句,我们这一群人给你选,你选谁给你当对象,你就说说他有什么好处了不起的!”
离谱他妈要给离谱开门了属于是,裴青看他这神志不清的叼样,心想该不会就他手里是假酒吧?
把真心话整得像大冒险,而且在场统共就这么点子人,给夏宪知三当三有违伦理道德,选了朱向明他会想入非非,跟余豆果太熟毫无杏欲可言,于是裴青毅然决然道:“好,我选弟弟。”
草?刚才嫌过朱向明不懂事,许平不懂事,没想到这一个才是最不懂事,余豆果气急败坏:“你?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就瞎几把选开个玩笑呗。听余豆果的土拨鼠尖叫,瞥见朱向明在旁小模小样悻悻的,裴青为自己那说话狡辩:“第一,弟弟会弹贝斯,第二,弟弟很会弹贝斯,第三,弟弟是真的真的很会弹贝斯,众所周知我喜欢贝斯,综上所述我们贝斯就是最叼的。”
合理,许平乐了:“哎嘿。”
完蛋,余豆果气死:“吗的。”
这男的他不正经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受宠若惊呢他?余豆果为许平那说话直接变身酸鸡。
“好哇,你以前都是装的直男是不是?我看你今天就是馋我闺女的漂亮身子,你这是下键!”
喝多了心事就不容易藏,余豆果本该暗中继续阴阳的,结果却大声地逼逼了出来,于是那对面的闺女听见,立刻给他一个白眼,而许平也给他一个更大的白眼。
行,余豆果不怒反笑,心想你等着吧你就。
反正话都说了,他继续意有所指地对所有人道:“我说真的,最讨厌的就是弯的硬装直,你们这种人都是崆峒深柜,心理变态。”
骂谁呢?眼看许平脸黑了,朱向明脸红了,夏宪阿巴阿巴傻笑着,人已经在倒下的边缘,裴青便道:“你别说,直的有直的好,装直也有装直的好,处起来就像偷情,主打的就是一个自我安慰。”
话是随便瞎说的,但说完,他就看余豆果瞪着自己,而朱向明和许平,一个脸色更红,一个脸色更黑。
起反效果了啊这是,而且连夏宪听完他的话,也挣扎着再度暴起:“不守妇道,我看你就是欠个正经男人好好管教!”
就是说,余豆果也装模作样地跟着把裴青教训:“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庭广众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什么人呐这是,裴青立刻要瞎编顶嘴,就看朱向明也激动地掺和进来:“你可别骗人啊!你要讲真话!”
靠?这人一惊一乍像是也喝多了,还真把裴青的谎话打乱,不知从何骗起。
酒喝多了天难聊啊,裴青因此为难地想想,又觉得这种时候大家喝得乱七八蕉的,可能适合讲些真不真假不假的话。
于是他对夏宪骂道:“你们好烦。不都说了我以前有个男朋友打我然后去蹲大牢吗?我封心锁爱放弃治疗怎么了!”
这话一出口,昏沉氛围被短暂地一扫而空,大家都陷入一些气愤的情绪,朱向明尤其。
对那个从未曾谋面的方鸿本来就印象很差,现在则是极差,他怒问裴青:“什么人啊!他怎么这样啊!”
裴青冷漠问他:“不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小老弟?”
朱向明倔强道:“我、我路见不平。”
用不着,裴青仍旧冷漠:“不用,我打回去了。”
哦,这还差不多,于是朱向明闭嘴了。
余豆果却道:“不是,你具体点说说,那个谁,是他打你狠点,还是你打他狠点?”
虽然但是,任何事都是方鸿狠点,而且可能不是一点两点,裴青便又道:“也不关你事。”
嚯,他要这么说朱向明就自觉听懂了,不快道:“你怎么这样?你就比他更狠打回去啊!”
被朱向明这样追问的滋味,真比被别人追问还不好受,裴青因此也不快:“我不行。”
朱向明却还问:“为什么啊?怎么就不行呢!”
问什么问呐?好烦的,裴青恼道:“我爱他所以我不行呗,你开心了?”
当然是不开心的,他这话一出口,现场不管是哑口的朱向明,还是其他人,都不可能开心。
那问话的噤声,这说话的人也不语,连带着大家集体沉默,就仿佛突然地都陷入了各自心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随便地先喝两个。
沉闷地各喝各酒,各醉各的,朱向明这客厅的老空调运行声都显得格外大还格外催眠,于是转眼地就有个许平率先撑不住,一晃又一晃,人朝身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