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先是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抱着她的脑袋胡乱的亲吻着,反客为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探索着吸允着她口中的津液。
亲吻间,凌宛身上那本就不合身的,属于梁崇的衣物不知何时脱落在了床边,很快两人所处的位置就传出了声声低沉婉转的喘息。
两个本就相爱的人待在一块,一切都这么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曼娘。”他情至深处时,如此呼唤道。
如此几次过后,凌宛已经感觉到有些疲累,身上的男人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明……嗯,明日,你不是说要为我办接风宴吗?”她对这凡间的宴席虽不大感兴趣,但这时也只能以此来提醒他休息。
“无妨。”他喘息着说道,似乎因她为这点小事打断他而产生了不悦。
开过荤又禁欲了三年的男人岂能这般容易满足,两人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给她清洗了过后,梁崇大早上的就支使着家仆去镇上买办宴会用的食材和酒水,又请了几个酒楼的厨子回来。
一直忙活到中午,才回房叫醒凌宛。
凌宛由他带着自己去梳洗,换上他刚让人买回来的衣裙。
看着铜镜里穿着一身嫩绿色衣裙的自己,凌宛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初历劫之时,那个总喜欢跟在梁崇身后,被他护着爱着的自己。
“戴上这个吧,我从京城过来之时偶然救下了一队被山匪打劫的商人,瞧见这副金镶蓝宝石蝴蝶头面时便觉得它若戴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梁崇在她面前打开一个木匣,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做的极为灵巧的蝴蝶发簪,为她簪在了头上。
凌宛是不太喜欢佩戴这些无用的首饰的,但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她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将这些饰品一一都穿戴在了自己身上。
唯独余下了一对耳环之时,梁崇以为她是不方便戴上,刚想亲手为她戴上之时却发现她并没有耳洞。
曼娘是有耳洞的,这点梁崇记得很清楚。
他也很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
这就够了。
梁崇不动声色的把耳环放回了匣子,和凌宛说着知晓她回来之后,今日有哪些从镇上赶回来的宾客。
“回京之后我们再办一场婚宴,我准备了许久,一直等着你有一日能回来。”他如是说道。
“你有心了。”两人已行过房事,再成亲无非就是拜个天地,宴请些亲朋好友前来观礼而已,她的亲朋好友并不在这,此方世界也并无天道,拜天地也不知拜的是谁,因此凌宛对梁崇提出的成亲一事并无太大兴趣,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应罢了。
梁崇察觉到她此时对成亲一事兴致缺缺,心下更是懊悔自己曾经没有及时的和她办一场婚宴,而是要等到高中之后,却不知那时她却已离开,如今对这事也提不起兴致来。
她昨夜回应自己时分明很热情,白日里却又变回了这副庄严冷淡的模样,让梁崇有些不习惯。
“曼娘可还记得你在这榆坨村曾有一个聊的十分投机的好友?”他找着话题说道。
凌宛闻言,仔细一想脑海中便出现了两个人选:“你说的是张姐姐还是香香?”
梁崇笑了,却笑不达眼底。从前她提起牛香香时语气里满是兴奋,如今眼底却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她真的变了许多。
那么她还会像从前那般爱他吗?
“是,她们今日都来了,嚷嚷着要见你,我说你昨夜睡得晚还在休息她们才作罢,如今在在院子里和乡亲们喝茶聊天。”无论如何,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梁崇抚摸着凌宛的颈侧,那里有一枚他昨夜情浓时克制不住留下的吻痕,在她雪白的皮肤的衬托下,这枚红痕更是明显。
如他盖上的私印一般,她是他的。
不自觉的,他联想到了两人的昨夜,眼中欲色渐浓。
正好凌宛觉得被他摸着脖子有些痒,转过脸来正想说他,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用唇舌给堵住了。
在这小世界的良崇欲念更重了。凌宛顺应着他的吻,给予着他正向的回应,两人在房中亲的热火朝天,差一点身上的衣物就又没保住。
凌宛的嘴唇都有些轻微的发肿了,凌乱的发丝垂落于面颊两侧,有种被凌虐的美感,看得梁崇更是冲动不已。
“我在门口等你。”他逃也似的走到了房门口,生怕再晚上一分两人今日便不必出去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凌宛轻笑一声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和衣裙后,才不急不缓的跟着他来到了前院。
“曼曼!”
两人出现的当时,原本喧闹的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接着便听见一个女声高喊着她在凡间的名字。
是牛香香,凌宛一眼看去便认出了她这个在人间的朋友,还有她身旁的张姐姐。
于是和村里从前对她多有照顾的长辈都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她微笑着走到了她们身边坐下。
“曼曼,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牛香香红着眼睛抓住了她的右手说道。
不知怎的,大家伙儿都很有默契的未问她为何会忽然消失之事。
“如今回来了便好。”张兰也跟着哽咽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张姐姐莫要伤心,我如今不是回来了吗?”尽管最后还是要走的,但现下还是先将人哄住了再说。
“曼曼,你脖子这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吗?”牛香香忽然盯着她的脖子问道。
此处也没有镜子,凌宛看不见,在张兰凑过来查看时反而傻傻的将头发拂到了一边,让其看了个清楚。
“咳咳,香香你也是个成亲了的,怎么连这都不懂。”张兰轻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接着牛香香便后知后觉的看着凌宛笑的有些奇怪。
“怎么了?”凌宛有些不解。
问她们两个她们又不说,这时正好梁崇往这边走过,随时注意着她动向的梁崇看见她在看自己,便走了过来温柔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脖子上怎么了?”她仰起头将脖颈露出问道。
以为小心思被抓包的梁崇脸红到了耳尖,嘴硬的说道“没什么”眼神却有些闪躲。
妻子太美了,如今的榆坨村来了些新的年轻人,其中不乏类似从前的他一样之人,他承认自己昨晚留下这个痕迹之时确实有要宣誓主权的意思,不过却并不后悔自己这样做。
他后悔的是是另一件事。
刚才他可瞧见了不止一个年轻人的眼神总往她身上飘忽,这乡正提的什么举办接风宴的提议,早知他便不采纳了,两人邀一些亲朋好友一起便好,省得看见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妻子。
看来书院最近这段日子给的假是有点多了,他回头便派人去找书院的山长好好建议建议,莫要叫这些学子耽于玩乐荒废了学业。
正偷摸着往凌宛身上看的几个年轻人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还个个都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并未被梁大人发现。
“用些饭菜吧。”他在她身边坐下,仆人便立即加上了一副新的碗筷。
“尝尝这个。”
凌宛赏脸尝了一口她夹过来的螺片,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的菜品做的不错,十分符合她的口味。
他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夹着菜,自己却没有要尝一口的意思,此举可羡煞了一旁的张兰二人。
“梁大人,梁夫人。”王大牛今日偶然回小镇想办些事,听说了凌宛回来的消息这才带着妻子赶回来凑个热闹看一看的,方才他在和新任的村正在谈论着村子里以后该如何发展的问题,这会儿才脱身跟着梁崇往这边过来。
“好久不见。”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看着倒是面生。和他打过招呼之后,凌宛把目光落地了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这位是香香的丈夫,两人成婚两年多了,育有一子,住在镇上,今日出来的赶所以我们都没将孩子带过来。”张兰看梁崇看着正盯着牛香香丈夫看的凌宛脸色不虞,心道这梁大人还真是小心眼。
妻子看一眼别的男人都生气,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不知有多累,她觉得还是自家的夫君最好,这么些年无论贫穷富贵也都只有她一个人,王大牛自然也有会吃醋的时候,所以她才明白这其中有多累,好在他并不像梁大人这般爱吃飞醋,有夫如此,她很是满足。
“这位就不用多说了吧?我们梁大人的妻子。”在这个世界,女子的名字是不能随意告诉别的男子的,也难怪乎张兰会如此介绍。
“梁大人,梁夫人。”那男子朝着二人拱了拱手,眼神只停留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并没有在别的地方多做停留。
凌宛也只是点头,招呼他们坐下后便只专注于自己碗中的饭菜,偶尔回一下张兰和牛香香的话,除此之外并没有对什么感兴趣的样子。
梁崇见状,心情再次愉悦了起来。
“尝尝这个蒸鱼,今日福伯让人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做的是往日你最喜欢吃的口味。”他说着说着,脸色僵住的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不知你如今还喜不喜欢。”
凌宛尝了一口,鱼肉鲜美,入口滑嫩。
“喜欢。”她说道。
“喜欢就好。”愉悦再次爬上梁崇的嘴角,他高兴的又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食物,好像她说的喜欢不是对这道菜品,而是在对他一样。
“你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点罢。”凌宛提醒道,再夹下去她面前的碗都要装满了。
“我也想吃蒸鱼。”他说道,却不动筷。
凌宛不解他的意思,想吃就吃,与她说作甚?莫非是想她能够记住他的口味?
“嗯,我知道了。”她答道。
张兰在一旁看得都着急了,要说曼曼怎么跟梁大人还没个孩子呢,就这样发展下去,她想抱上两人生的侄儿就难了。
“咳咳。”张兰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吸引到了凌宛的注意力过后,特意的夹了一筷子菜对王大牛说道:“夫君,你不是说最爱吃这道菜了吗?快多尝尝这家酒楼的厨子手艺怎么样。”
其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凌宛也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懂,当即就有样学样的跟梁崇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小心鱼刺。”
她特意叮嘱的,她记忆中的他是有个被鱼刺卡住喉咙的经历的,而今她又失了灵力,只能叫他自己小心些了。
“好,多谢娘子。”
“我不爱吃这道菜啊。”
梁崇和王大牛的声音同时响起,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假装没听到。
“这萝卜是用曼曼你当年留下的种子种的了。”最后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张兰说道:“奇怪的是自从你走后,大家都按照你教的法子种地,虽然粮食的产量比从前提高了许多,但跟你在时简直不能比。我才发现原来是种子的问题,你培育出来的种子比我们后来留下的种子都高产些。
但你留下的那些种子毕竟有限,后来咱们开的那个铺子也受到了影响,生意逐渐萧条起来,如今那铺子虽还开着,进项却不多,我与夫君便做了些别的生意。”
萝卜?
凌宛抬眼看了看刚被端上来的那一盘简单的炒萝卜,呃,竟是灵植?
这世界不是灵力枯竭吗?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灵植,难道是因为这种子是被芥子空间里的灵液养出来的缘故?
“用你培育出来的种子种出来的粮食吃起来也格外爽口些,如今当年的种子都被别人抬价到一两黄金一斤了呢。”张兰说道:“如今你也回来了,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啊!”
“我们也不需卖的像别人这么贵,只需按照如今的市价给就是了。”张兰越说越兴奋,仿佛像是看到银子都进了自己怀里似的:“有你在,我们如从前那般,这生意自然是差不了。”
她说的起劲,凌宛如今对这些却提不起半分兴趣,只纳闷着都已经没有了灵液的灌溉,这灵植又是如何长成的。
见凌宛没搭话,张兰便误会了:“是我唐突了,梁大人如今是当朝太傅,你又有着诰命夫人的身份在身,那还需与我做什么生意。”
“张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在想,这灵……这萝卜你是种在何处的?”灵植的生长自然少不了灵气滋养,她之所以这样问,就是为了找出那有灵气的地方。
这世间分明就是灵气枯竭之地,哪来的灵气滋养灵植呢?她想的有些出神。
“就在当初你在府城时在城外买下的郊外的地里种下的,这育种莫非还和土地有关系?可我也让人用别的种子在那块地里种过,种出来的粮食也没有这产量和口感。”张兰道。
凌宛:“不确定,我要亲眼看过之后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那便太好了,你看哪天方便,我这边随时都能过去。”
张兰又误会了,以为凌宛在和她讨论种植的方法,她说怎么会有人嫌赚的银子的呢!
“要不,明日?”凌宛摸了摸戴在手上的储物戒指,里面装着可解旱魃尸毒的单方,她还急着回去救人呢。
“那便明日,正好我与夫君在这边的事也处理完了,等我回去便让下人们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我们在城门口处见。”一谈到两人曾经起家的事业,张兰就跟打起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很。
酒足饭饱过后,大家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洗碗收拾的事情自然轮不到凌宛,她闲着无聊就到书房里练字,梁崇喝了点酒,服下醒酒汤之后则是在房间里休息。
“大人,您这才回房里休息了一会儿怎么就起了。”还换了身衣服,刚给帮工们结完工钱的福伯看到自家大人忽然又出现在了前院里,还以为是他家大人喝醉了酒,乱跑了出来。
良崇昨日掉落下来摔晕了过去,一直到方才不久才醒来,在林子里寻了一遍无果后也是抱着和凌宛一样的想法,想来老宅看看她在不在这,结果就遇见了当年他请的仆人。
他走时福伯早就去世了,如今怎么还会出现在这?
刚才他在远处,还看到了很多村民往自己家出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良崇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堆的问题。
“大人,让小人扶您进去休息吧。”福伯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记得大人有这样一套衣衫,难道是今日才买的?
这小镇上还有这样好的布料?看上去竟比大人平日里穿的那些好要好上许多。
福伯上前想要扶他,良崇却不着痕迹的一躲。
“这一定是幻境。”他口中喃喃道。福伯怎么还活着,难怪他找不到宛儿,原来是因为自己被困在了幻境当中。
他不让扶,福伯便以为他是因为醉了,吩咐着另一个仆人道:“快去书房告诉夫人,大人不肯回房休息。”
夫人?
良崇静气凝神了许久,见幻境还未消除,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厉害的:“这幻境竟真般真实,我倒要看看,你叫出的夫人是个何方妖孽。”
他的夫人只会是宛儿,这云梦大陆还有谁胆敢冒充宛儿不成。
福伯听自家大人自言自语了一大堆,吓的脸色都白了:“早知道就该劝劝大人别喝这么多酒了,瞧瞧,这都说胡话了。”
说着他就又要上前来碰良崇,良崇与凌宛一样失了灵力,不知眼前这个福伯是什么所化 ,怕他身上带着什么妖毒,所以一直躲避着他的触碰。
凌宛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主仆二人你追我躲的游戏。
等等,崇儿穿的是她亲传弟子的服饰。
“崇儿。”她不顾外人在场,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而良崇和福伯两人看到凌宛出来,也都暂时停下了动作。
“夫人,大人他酒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咱们要不还是亲个大夫来瞧瞧吧?”福伯率先说道。
“不用了,这里交给我,你们都下去收拾东西吧。”凌宛吩咐道。
“可是……”福伯欲言又止,他瞧着大人醉的不轻啊。
凌宛:“去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
在没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他们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夫人。”
他们的确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既然大人有夫人照顾,那他们就先下去忙了。
良崇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能确定的是,宛儿是真的,所以当她在跟福伯说话,将人支开时他才没有做声,直到人都走后他才上前问:“这都是怎么回事?”
凌宛拉着人就往书房走:“去书房说。”
“好。”良崇自然是顺着她的。
在书房里,当她把这世界的情况都告诉他以后,良崇才清楚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他自责道。
凌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责怪你作甚?眼下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回去罢,待明日我们先和张兰去过府城之后再说。”
“张兰?”良崇仔细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个名字:“去府城作甚?”
凌宛:……
这家伙有点分裂啊。
刚刚才发生的事怎么就不记得了。
“方才我们在饭桌上吃到的灵植,张兰说是在府城的郊外种出的,所以我才想去看看。”她只得耐心的解释道。
“我才从山上走下来,尚未曾与你一起吃过饭。”良崇也懵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而现在,在房中躺了一会儿的梁崇被一阵尿意憋醒,醒来上过茅房之后,穿着一身中衣遇到了福伯。
“大人,您怎么又出来了,唉,夫人不是看着您的嘛。”福伯手里还拿着东西,乍一看自己大人摇摇晃晃的从茅房里走出来,正在水缸那洗手,生怕自己一个没看顾到他便栽了进去。
“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您喝醉了也不看紧点,要真出了个什么事可如何是好。”福伯放下手中的东西,低声抱怨着要去扶他。
梁崇闻言蓦的脸色一冷,躲过他的搀扶沉声道:“曼曼是我的妻子,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说她不是,福伯你也在我身边照顾几年了,应当知道我的脾气,莫要再有下次。”
“是是是。”福伯冷汗直流,连声应是。
大人刚才看着像是酒醒实际上是真的醉,如今看着醉的厉害实际才是醒着的,是他太多管闲事了,还误解了夫人。
“小人先去忙了。”
“去吧。”梁崇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子。
在前厅和房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后,他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娘子。”
“娘子,你在那?”
他呼喊着,扶着墙壁往书房里走。
在书房里听到了梁崇声音的凌宛和良崇都愣在了当场。
前者是猜到了什么,满脸的难以置信;后者则是疑惑怎么有人声音跟自己一样,还在他家中到处喊着娘子。
找娘子不回家去找,在他家来找作甚?
难得能与宛儿独处却被别人打搅,良崇脸色难看的正打算出去赶人,哪知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书房找妻子的梁崇和正打算出去赶人的良崇面对面,中间相隔不到一米的站在了一起,书房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