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就要看听者自己辨别了。

客栈后院

凌宛吃了不少东西，此时正在院子里踱步，等着食物慢慢吸收消化，灵植灵肉所含的灵气不需转化便可以直接为修士所用，只是吸收的过程有些缓慢。

解叔安排的院子很是雅致，只可惜在这怪异的天气下，院子里的各种草木都失去了原本该有的鲜艳。

察觉到她的那一闪而过的遗憾的情绪，小白自责的说道；“是小白太笨了，连吞噬都不会。”

“怎么能怪你呢，自你诞生出灵智开始起，所学所知的，无一不是本尊接触过的东西，吞噬这种行为，那是妖族与魔族之间才用的手段，本尊不会，你又怎可能学会。”凌宛安慰祂说道。

小白听到她这话却是激动了起来：“主人！您说妖族会魔族会吞噬，魔族您只认识一个，还远在中州，可妖族您认识不少啊！”

祂也很期待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样子，想像良崇一样，能陪在主人身边，想大家都能知道祂是主人的界灵，而不是只能在主人的识海中和她对话。

恰好主人把良崇带进了芥子空间里。

小白高兴的说了一句：“主人，我这就去解开您设的结界，问良崇该怎么做！”

凌宛带了人进芥子空间，小白作为芥子空间的界灵，即便是她设了结界也不可能瞒得了小白太久，顶多只是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但一个人在里面待了几天，气息或多或少还是会漏出来的。

也不怪小白会发现，只是她不主动说，小白就没问而已。

“别！”凌宛阻止道。

可是小白的动作太快，她制止的已经来不及了。

“唔……对不起主人，那我再设下一个结界？”已经能化成实体的小白，此刻正站在良崇的面前用充满了童音的嗓子说道。

良崇自然也听到了。

“师尊。”他唤道。

芥子空间里的一切，只要凌宛想看到都能看到，除非是像人参妖一样，布下了结界的洞府。

所以良崇唤她，她自然也是听到了。

只不过她人没进空间，就算是回应他什么他也不会听到。

“不用了。”凌宛回应小白道。

既然结界都撤了，再设一个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像是她很怕面对良崇一样。

实际上她这会儿还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切等师兄来了之后再说。

凌宛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自修道以来第一次产生逃避的心思，会是因为良崇，若早知会有今日，她当初便不会收下良崇这个弟子。

若非如此，她如今也不会遇到这些麻烦。

可事世哪有这些如果，而今她能做的也只是能避着不见就避着不见了。

“师尊，徒儿已经进阶了。”良崇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凌宛。

只是回应他的，仍然是一片静默。

小白看不下去，提醒道：“这里是主人的芥子空间，主人就是回应了你的话你也什么都听不到，整个空间里只有我能跟身在空间外的主人对话。”

说完，小白骄傲的扬起了头。

“你是界灵?”在小世界中历劫的时候良崇也曾被凌宛带进来过，所以很快他就猜出了小白的身份。

“哼，你也不算太笨嘛！”小白冷哼一声，接着又带着命令的口吻问道：“喂，良崇，我问你，你们妖族是如何吞噬同类的？”

“你怎知我的名字，是师尊告诉你的吗?”良崇并未回答祂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回去。

“我就是知道。”小白洋洋得意了起来，也不跟他解释。

“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面前的小男孩不满的撅起了嘴。

良崇垂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但被他快速的垂下眸子所掩饰。

他说：“这是妖族的秘密，我只告诉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