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心态炸了。
原来只有他是穷光蛋,此时此刻,乾留钧甚至有些庆幸原主没有超前消费的习惯,不然他穿不是一穷二白这么简单了,而是要背一屁股债了。
赫理迩神色淡淡,仿佛这是不过是一顿普通的晚餐,睁着天真的大眼睛说,“这不贵啊,我还加了两万八买的前排坐呢。”
乾留钧已经不会哇了,两万八,不知道地以为是做机甲肩膀上看比赛呢,那才够壮观。
揣着热乎的两万八加八回到工作间,乾留钧又继续哐哐抡锤子。
训练室里,封岸祝正给自己因为巨大的握力而撕裂的手掌缠上绷带,谢和畅跟背后灵一样跟着他围着他踱步,就是不说话。只一个劲地叹气。
封岸祝也不搭腔,只是脑子里回想刚刚训练自己出的错误,直到他起身要求,谢和畅才沉不住气开口,“你不能参赛!”
谢和畅急的眉毛倒竖起来,衬托地他刚硬的面孔倒是有几分唬人之色。
两人共事多年,早就不是简单的教练与学员的关系,已经是亦师亦友。封岸祝平时再怎么无所顾忌,好歹还会听取一些他的意见,但是这次却格外的固执。
并不是他不想要封岸祝重返赛场,但是显然他的现在的状态唯一要紧的事情就是精神力平缓下来。
虽然他也不支持药物压制,但是更加不认同封岸祝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并且一单正式赛开始,所有的参赛人员不管你是多么身居高位获得过什么荣耀,为了比赛的公平性都不能再服用任何药物,否则就视为违规,前功尽弃。
到那时候封岸祝的情况就危险了,比赛进入白热化状态,他的精神力只会会越来越不稳定,出现暴动只是早晚得事情。
但是封岸祝却铁了心要参赛,他知道封岸祝是带有报复心理的,并且一直在用机甲比赛来宣泄无处释放的精神力。
谢和畅不明白为什么封岸祝这次这么固执,封岸祝硬过的比赛太多了,已经不需要再依靠比赛来证明他的实力。
面对谢和畅的言辞恳切,封岸祝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谢和畅无奈,要是封岸祝和他争执,说不定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他这个态度,显然是认定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变动,谁也无法左右他的想法与选择。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参赛,但是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我们立马退赛!”谢和畅最终妥协了,作为封岸祝的教练以及朋友,他只能尽最大可能保证他赛程顺利。
“谢了。”两人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表达,就心领神会达成一致意见,封岸祝也说出自己方才思索许久发现的问题以及需求,“我需要一把称手的近战武器,我在近战时身法还不够快,留有视觉盲区,会给敌人攻击的空隙,安排加练吧。”
谢和畅的大胡子一颤,什么玩意?还要加练?
但是对参赛选手的资料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谢和畅也知道封岸祝说的是对的,这期的选手很多都是近战选手,有人甚至特地分析剖解开了封岸祝每次出招的习惯,势必要将这位过去的不败战神拉下神坛。
但是如今封岸祝最严重的问题不再与对手的强大,而是他自己的状态出了问题。虽然说训练期间受点小伤很正常,但是今天体能训练封岸祝就差点毁掉了整个训练室的器材。
“武器已经在找的,但你先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距离正式赛还早,不用这么着急……”
谢和畅跟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奈何封岸祝是个不通人情的,根本不懂得他的苦心,整一个鸡同鸭讲。
“你帮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封岸祝问。
谢和畅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只以为封岸祝是把月牙形状的武器感兴趣,“已经调查了,社团采购时确实以为不过是个cosplay的道具,店家的信息已经找不到,我看着也平平无奇,不像是什么高级武器……”
封岸祝不等他啰嗦完,打断到,“我知道了。”
说起来,乾留钧之前可是没错过自己的一场比赛。
“咳,这次,赛程票什么价位。”封岸祝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谢和畅却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毕竟以封岸祝的身家背景,根本不在乎机甲赛的奖金与分成,哪里还会管什么票价。
“你终于离家出走了?”谢和畅忍不住说,封岸祝与父母的关系恶劣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封岸祝冷漠的扫了他一眼。
“那难道是他们终于舍得把你扫地出门了?”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谢和畅宁愿相信封家和蒋家都破产了。
谢和畅自然而然进入了精打细算模式,选武器的手一下子划到了低价区,“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等等。”封岸祝突然叫停,目光停留在一把花纹奇特的短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