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狐狸:“怎么?”
“没怎么,真厉害。”
黑狐狸哂笑:“你不会是在怪我将你从他身边抢走,毁了你的好日子罢?”阴阳怪气。
“……”
“数日未见,你前几日还会给我传信,怎么,今天连镯子都扔了?那只白狐狸最近的行动很狂躁……啊,你不会以为他喜欢你,有他给你撑腰……你便可以摆脱我?”
“…………”
十七无奈:“他把我的镯子扔了。”
“扔了?”黑狐狸冷笑,显然不信。
十七不知道他在监视自己,东殿周围数只乌鸦盘旋,虽有部分视线的死角,但大体干了什么都是可以瞧见的——他们并未见到雪鸾将镯子丢掉的动作。
但十七也不知道雪鸾并未真的把镯子扔了,更不知道墨阑以为自己是在骗他。
所以他很自然:“扔了,我也不知道扔哪了。”
又是一声冷笑。
十七有些搞不懂他到底在冷笑什么。
和这只黑狐狸说话就和打哑谜似的,什么都要猜,即使是偷-情,他也总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十七将梳子一放:“爱信不信。”
反正这一点上,自己又没有骗他。
黑狐狸又开始别扭起来。
在此之前,二者的关系是畸形的——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墨阑通过监视十七的一举一动获得满足感,但也因此滋生恶念。
他看见十七光着脚在木制回廊上行走时的模样,便想到衣摆下纤细的脚踝、线条优美的小腿;看见他坐在阶前梳妆打扮,便想到他嘴唇殷红、眼神迷离含泪的可怜表情;看见他刚沐浴完后整个人慵懒闲适的样子,便想到美人浑身赤-裸、遮挡不住春-光的慌乱。
每每想到这里,黑狐狸便呼吸加重,难以忍耐——他开始与雪鸾在明面上抢夺资源。
美人爱珍稀的珠宝、华美的罗衣,他便在家中堆叠摆放,用美人想要的一切来勾-引他、诱惑他。
世界上最了解雪鸾的妖莫过于墨阑,幼时争抢,他们是彼此最大的对手,而黑狐狸又因为共感这一点,对白狐狸的心思格外了解,他知道出于对配偶的喜爱与雄性的尊严,只要对十七下手,雪鸾就一定会将其推开。
事实也正是如此,墨阑能一箭射穿雪鸾肩头,将十七掳走,让他们连影子都抓不到。
终于赢了一回。墨阑在心中哂笑。
以后这样的时候还有很多,并且会越来越多。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与这只邪祟相处了。
不过……
还有一事。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如死水落在十七的脸上,脑中好像有声音回响。
“得把他扒皮才能泄愤。”
那声音带着笑,漫不经心的,却无端让人觉得发寒。
念及此,墨阑哂笑,他压住十七,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咬牙切齿,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与他温存过的情-人,而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虚伪,狡猾,美丽,狠辣……
当初夕阳下单纯美好的模样,也只是破灯笼糊新纸,他本也不喜欢自己,只不过如以往一般,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所以虚以逶迤罢了。
十七:“……”
他看着墨阑脸上变换的神态,有些怀疑这只狐狸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瞧他那副好像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模样,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难道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他抿着嘴,有些不高兴,这兄弟俩简直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蛮力、强抢……明明自己是无辜的。
可狐妖才不管这些。他见十七的模样,心中又误解了——这只邪祟不高兴?是在嫌弃自己?讨厌自己?厌恶自己?可笑,他才没得选择。
这可是自己废了好大的本事才抢回来的人。
他将身一扭,突然将十七扑倒!!
黑狐狸不顾小美人的反抗,暴虐地撕开他身上的衣,正欲做些什么,看见美人皮肤上的痕迹,更加愤怒了。
斑斑点点红痕如梅花落白雪,香-艳,旖旎,一看就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因那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十七便可以理所应当将他推开,窝在雪鸾怀中、躺在雪鸾身下,任凭他做什么事。
……他从来不会反抗他。
十七难得从心底觉得惊慌,与其余时候的伪装都不一样,他连忙拉过旁边薄毯,想要盖住身子,可却被墨阑抓住手腕。
黑雾散去,男人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强迫他把那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打开,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唔——!”
盖住它们。
盖住那些痕迹。
十七像是被叼住了命脉的小猫崽子,用力蹬着腿,眼角已经湿润,他的双手被高高举起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抚摸、舔咬、含吮……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的身躯紧紧贴着,十七敏-感的身体哪能受得了这么多刺-激,他控制不住的发-抖,用柔软的手掌去推狐妖的胸膛,却好像摸到了一堵坚硬的墙。
一点用都没有。
为什么这么突然……
好难受……
“哭什么?”
软弱只会让他人更加兴奋,身上的人亲吻过他的眼角,将泪水一一卷走,又低声道:“……我好不容易才做出这个决定……别害怕啊,他能给你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