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层伪装,方瑜进屋关上门,站在衣橱前建设心理准备,片刻拉开衣橱,在款式多样的女子服饰中挑出一套素净略微中性化的衣物。
他没有脱下身上的衣物,选择直接套在外边,反正是冬天,穿得厚实些没多大问题。
穿好衣服,翻出柳时准备的化妆品,太久没接触,方瑜有些手生,画好的妆容勉强可以入目,幸好他底子不错,倒也不显得难看。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准备好,门外就响起宁澜烟的声音:“瑜瑜,姐姐来了!这谁?走错了?”
方瑜躲在门后,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就透过门上薄纱看见宁澜烟拿出绳子对着林知礼仗量。
看情形像在考虑怎么捆。
若让姐姐得逞,他哥醒来必定生气,方瑜慌忙推开门出去阻止。
就在这时,林知礼突然睁眼,护体剑气外泄,直冲干坏事的人。
宁澜烟有防备但没防住,装备的防御法器张开结界挡下攻击,她人在冲击中摔出了庭院。
原打算解救兄长的方瑜,默默走向宁澜烟,轻手轻脚把人扶回来。
林知礼未完全清醒,昏昏沉沉的抬起手捏了捏印堂穴。他记得自己是来检查功课的,喝了杯他弟倒的药茶便昏睡过去。
不用多想,便明白谁搞的鬼。
林知礼脱离药剂控制睁眼,开口:“……”
责备的话尚未出口,就让衣着不伦不类的倒霉弟弟堵得语塞,这又是演哪一出?
方瑜偷摸投去求饶的眼神,求他哥别戳穿他。
林知礼略显无语,仍是点头应下。
方瑜视线回到宁澜烟这边,捏着嗓子道:“姐姐,瑜瑜好想你啊。”
宁澜烟收起凶狠的神情,心疼的摸了摸他憔悴(妆没画好)的脸道:“瑜瑜,你嗓子怎会如此粗糙,生病了?”
准备得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吃变声丸,方瑜脸色变了变,虚弱地咳嗽几声,道:“最近染了风寒,姐姐你知道的,医者难自医,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宁澜烟暴怒,“天剑派就是这样照顾你的,诺大一个门派,不能从别处请医修为你医治?若是没灵石,我出。”
方瑜为门派的名声辩解:“不是的,是我没和大家说,休息几天就好,真的!”
“天剑派其他人不知,他呢,身为兄长,不好好看顾妹妹,只知道偷懒。”宁澜烟矛头忽的转向林知礼。
林知礼语气冷静道:“我对小瑜如何,轮不到你外人指指点点。”
糟了,方瑜倒吸一口凉气。
果不其然,宁澜烟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整个人炸了,她将方瑜推到安全区域,解开腰间悬挂的长鞭抽向林知礼。
林知礼伸脚勾起矮塌踢向宁澜烟,挡住迎面袭来的鞭子,飞身退出庭院,给方瑜留出更大的安全空间,然后提剑与追出来宁澜烟缠斗在一起。
事情发生得突然,一边是兄长,一边是姐姐,方瑜不知该帮谁好。
不过围观一会,他便发现打斗期间,兄长在故意放水,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轻松了,没想到兄长懂怜香惜玉。
实际上。
宁澜烟眼里:瑜瑜的狗屁兄长竟敢羞辱她!
林知礼眼里:你看,放水都打不过他,有何资格对他指指点点。
“你不劝劝?”
方瑜循声望过去,就看到叶墨暄趴在院墙上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
叶墨暄盯着他的脸,越看越不对劲,半晌惊愕道:“你是林瑜瑜?不对,你是小大……啊,哪来的狼?”
“救命啊。”叶墨暄受不可抗力扯下院墙,声音越飘越远。
方瑜放下手里的禁言符,狼兄这位保镖果然够敬业,改天给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