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宿老板种的花,攀爬在民宿外的木栅栏围墙上,粉白相间,气味香甜,荔枝下午听了一耳朵,说这个品种叫做荔枝。
粉色的是粉荔枝,白色的是白荔枝,仔细去吻,花香的确带着些荔枝的香甜。
“我问了,可以摘。”徐彦安说,荔枝有些惊讶的抬眼,这人什么时候问的,她怎么不知道。
“下午你看了好一会儿,我就顺便问了问。”徐彦安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菩萨,正恨不得把自己做的所有事都说给荔枝听,好打动她那颗变幻莫测,看不分明的心,见她眼神中微的疑惑,立即笑着道。
“老板说自家种的,只要别糟蹋,摘几朵没事。”
荔枝转头看向那些花,眼睛微亮。
之后两个加起来半百的成年人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摘起了花,最终目的是放在荔枝的房间里养着。
徐彦安没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边和她说着明天的行程,荔枝的手机震动几次,她都没有搭理,最后渐渐安静下来。
徐彦安余光看了眼,把‘拉黑’这两个字咬牙切齿的吞了下去,恨不得现在就找个人暗中操作一下,让荔枝再也接不到徐彦康的电话,几经考虑后,还是放弃了。
现在干,未免有些蠢。
等荔枝真的放弃了徐彦康再说,到时候他保证徐彦康别想轻易打扰荔枝。
夜里,在满屋的花香中,荔枝睡了个好觉。
旅行的日子自然没有在家轻松,但又别有一番趣味。
起码对荔枝来说是这样。
唯一有些苦恼的是徐彦康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发现她不接后,改成了发信息。
几次之后,荔枝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这才终于结束。
另一边,徐彦安安排下去,把想要启程过来的徐彦康拖在燕市。
徐彦康犹豫过,但这件事如果做成了,他在徐氏的地位就能更进一步,这是他这么多年都期盼着的。
所以犹豫之后,他还是留下了。
看着对面给他的回复,徐彦安嗤笑了一下。
要是徐彦康能一意孤行追过来,他还能高看他一眼。
可他没有。
从小他就是这样,贪婪的什么都想要,又没有足够的能力。
优柔寡断,左右摇摆。
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也就是有家族托底,才没有让他因为这个性格特点受到教训。
可他从来不会反思,至今都还是这个样子。
徐彦康的事情暂时解决,荔枝便将全身心都投入这趟没做好准备,但出乎预料让人惊喜的旅程。
徒步,野营,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拍照的。
荔枝还尝试了漂流,骑马,不知不觉,她脸上的笑越来越多,和徐彦安说起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又是一个夜晚,他们选好了露营营地。赶着最后一抹夜色,徐彦安敲敲打打扎好了帐篷。
荔枝在一旁有些生疏的生起了炉子,这些事情她以前是一点都不会的,都是这些天一点一点学的,现在好歹能顺利生着火了。
但也仅止于此。
荔枝做饭是一点都不会的,好在也不需要她操心,那边徐彦安弄完了就过来接了手。
在外面吃的自然没有在家吃的精致,但他也有用心准备,今天因为营地可以生明火,所以准备的是烧烤,还特意准备了酒。
荔枝没准备闲着,本想着在一边递个调料什么的,但被徐彦安拒绝,让她去一边坐着,荔枝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看着他手脚利落的忙活。
越和徐彦安相处,她就越是能感觉到那种奇妙。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但干活做饭样样都会,接地气到她都自愧不如。
大夏天的,怀揣着避暑想法来这边旅游的人不少,虽然赶不上那些大热的旅游景点,但也称得上一句热闹,只这个营地,就有几十号人。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边做晚饭,边说说笑笑,还有人开直播的,连着荔枝这边都听到了动静。
她没太在意,撑着脸颊看徐彦安翻着烤串,利落的撒上调料,扑鼻的香味就这么弥漫开,口水不由泛滥。
忙碌中天已经黑了,营地里的灯亮起,打在他的身上,烟火气扑面而来,荔枝心有所动,取出手机咔嚓了两张。
徐彦安认真垂眸的脸就这么保存在了画面上。
荔枝低头翻看,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相比纸醉金迷,最能打动她的反倒是这种平凡的生活。
“好了,你先吃。”徐彦安将烤串上的肉用夹子夹下来放在盘子里,递给荔枝。
荔枝总得来说不是难伺候的人,但多多少少也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比如她喜欢吃海鲜但懒得剥,再比如,爱吃烧烤,但不喜欢撸串。
吃过烧烤的人都知道撸串难免会蹭到脸上,她尤其不喜欢,所以每次都是把肉弄下来吃。
这些事情徐彦安看过一次就记住,之后每次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在认识荔枝前,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体贴的人。不过现在嘛,他想到于是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荔枝接过,抬头笑眯眯的说了声谢谢。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时候她的脸色总是格外好——
这大约也是徐彦安上赶着伺候的动力之一。
是以现在得了这个笑,精神立即更加振奋,转头热情满满的继续投入了烧烤大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