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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因为柳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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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慈!”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黑夜。

他们身后的车因为被子弹爆了胎,瞬间失控地打滑,一阵刺耳的尖鸣声后,晕头转向地狠栽向路边的铁栏,铁皮断片撒了一地,浓烟滚滚,那车上几个人没什么动静,看那情况估计没死也得伤。

柳慈滚了几圈,最后躺在离那处不远的地上,他没随意乱动,只胸口起伏地喘着气平复,他能感觉到身上好几处擦伤,应该是渗了血,胳膊和腰侧的地方有一种很轻微的黏腻触感,有点疼,不确定有没有其他的暗伤。

他也不想弄的这么狼狈的,可是如果不滚下来,很难说后面车上的那几个人如果鱼死网破地朝他开枪的话会怎么样——那种情况下柳慈根本不可能强行关上门躲到车内了。

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因为短时间的过量消耗变得很疲惫,柳慈被人颤抖着捞回怀里的那一刻,就病恹恹地把脑袋一歪,靠在柳枕颈侧闭着眼,不说话了。

耳边进是些心跳失速的震响和急促的呼吸声,柳慈像是觉得有点吵,轻轻蹙起眉。

而柳枕还以为柳慈伤到哪里了不舒服,急急忙忙地伸出微麻的手去检查柳慈身上的情况,发热的掌心贴上柳慈冰凉的手腕,他惊觉自己浑身都已经被汗浸透了,根本握不稳柳慈的手。

那种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的坠落感太过恐怖,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在持续耳鸣,询问柳慈哪里疼的话他自己都听不清,囫囵半片地说了一堆,最后被柳慈抬起沾着血的手轻轻堵住嘴,就再也蹦不出什么话了。

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柳慈半闭着的眼满是朦胧的倦色,一半侧脸都落在阴影里,勾勒出一些岌岌可危的、脆弱如纸的线条,冷薄的唇轻轻开合,出口的话轻又缓,是个安抚孩子的,长辈一样的口吻。

“好了,没事。”

柳慈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冷静、自持,带着没有分豪破绽的沉稳,“怎么吓得,连哥哥全名都敢叫了?”

可他眉心还皱着,话中间因为接不上气而突兀地断开,分明就是还在忍疼,只是自己不知道,甚至还想要借一个打趣般的质问,来缓解柳枕紧绷的情绪。

“……哥哥。”柳枕垂下头,鼻尖碰上柳慈裸露出来的腕,冷香混杂着血腥味,刺激的他不由得通过深呼吸来控制自己无处安放的酸涩感,他只能无措地跟柳慈道歉,“对不起。”

简直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柳慈把脑袋靠在他颈侧的那一刻,莫大的悔意和不甘突然让柳枕意识到,柳慈有太多年都是自己走过来的,很多事自己都只是后来听柳慈提起,并没有实质性地参与过。

比如柳慈早些年流落境外,二十岁回到烟港以后患上了PTSD,有一些记忆被他选择性遗忘了,比如柳慈每到秋末的时候总是提不起精神,比如柳慈前些年都在看医生,从来没有跟柳枕提起过病情如何。

柳慈跟他说起这些时,都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并没见多在意,柳慈有PTSD的事,甚至还是他悄悄从柳慈公馆里的那几个亲信那里偷听来的。

如果柳枕早几年柳慈出生,那么承担柳慈过往一切的就会是他,柳慈的哀伤痛苦几乎都来源于“哥哥”这个身份,因为年长几岁,被家里当成了实验品来培养。

刚成年就“意外失踪”,两年间毫无音讯。

柳慈十八岁以前也是藏不住意气的少年,会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会长发言,一个小时屠掉整面表白墙,会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毫不谦虚地接受各种赞美追捧,也会一到周末就闲不下手,在射击场里泡一整天。

等到他二十岁满身血污地回到柳家以后,就开始刻意收敛锋芒、蛰伏藏锐了,他装成一个完全没有城府、整天寻花问柳的风流纨绔,让柳家不再对柳慈抱有“实验”的想法,才得以安稳度日。

而柳枕之所以到现在也没缺胳膊短腿,全是因为柳慈一年前暗中弄死了他爹柳成律,无缝接手Echo,独揽世家大权,柳家那些老人见势不对早就带着家当灰溜溜跑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生怕柳慈一个不顺心他们也得掉脑袋,所以现在华亚里的世家,完完全全是柳慈的一言堂。

因为柳慈,柳枕安稳地度过了本该身陷囹圄的十八岁。

这份弥足珍贵的,让柳枕难言愧疚、感激、还是爱,一夜兵荒马乱过去,他守在柳慈床前,沉默地背对着灯光,指尖一下下摸着柳慈扎了绷带的指骨,有些地方还在悄悄渗血,透过死白的绷带,柳枕不敢去碰。

柳慈清醒着的时候不让他叫医生来,说太小题大做了,但可能实在是困倦得不行了,柳枕只轻声哄了一会,他就沉沉睡着了。

柳枕很听话,他没有叫医生,独自帮柳慈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柳慈本身就白,半个晚上的混乱过后脸色更是虚弱的吓人,细密的睫毛遮不住他眼下的疲惫乌青,暗沉的室外光描摹出他线条流畅的侧脸,鼻尖玉润得像是一挽冷泉。

他觉得柳慈好像又瘦了,眉眼更加深邃,肩也很薄,看得人心脏都揪起来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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