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伴着叽叽咕咕的抽噎,眼泪连成了一串串小珍珠落下来,就像身体里盛满了水,流不尽。
司徒璟系紧自己的腰带,从栢玉面前经过,“泪腺太发达不如把它们捐了。”
栢玉站在原地没动,执意要在这件事上和司徒璟杠。
司徒璟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打火机,点燃夹在指间的一根烟。
两人一坐一立,执拗地对峙着。
司徒璟仰靠着沙发,后颈腺体胀疼得在跳动一样,他的信息素浓度在逐渐攀升,手上的烟燃了一截,烟灰落在地摊上。
真是让人心烦气躁。
算了吧,多说一句也不会让他变聪明。
最终,司徒璟违心地说:“你不笨,只是和一般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栢玉哽咽着说:“好吧,成交。”
“成交?这也许是我做过最愚蠢可笑的交易。以后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别思考了,先问我,明白吗?”
“可是,你让我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给你打电话。”
栢玉记得很清楚,这是那天司徒璟打电话时说的,语气还很凶。
司徒璟把烟抵灭在琥珀水晶缸里,朝栢玉发问:“还说不笨,你不知道变通吗?不让你打电话,没让你不能发消息,你跟文件传输助手发的消息都比跟你金主发的消息多!”
“如果你不回复呢?”
“发消息不回,你不知道告诉周秘书吗?!”
栢玉怔怔地说:“好吧。”
司徒璟目光锐利地盯着栢玉,“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没有了。”
“你确定?”
栢玉擦掉睫毛上的泪湿,小声嘟囔:“确定。”
司徒璟冷笑一声,“别被我发现。”
栢玉有点恍惚,好像司徒璟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不会的。
乔不会再回来的,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秘密了……哦,还有前夫的事情。
但是,这两件事都和合约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告诉司徒璟。如果再提起,也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他希望面对司徒璟的时候能更平等一点,尽管这不太可能。
栢玉慢慢走到司徒璟身边,示好地拉他的手,还是被甩开了。
司徒璟此时的体温和他脸上的冷酷表情截然相反,滚烫得像火炉。
任何一个易感期的暴躁alpha都需要抚慰,栢玉锲而不舍,跪在沙发上攀着司徒璟的肩膀,“别生气了,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这次司徒璟没有挡,强硬地把栢玉拽到怀里,狠狠亲吻。
这吻夹杂着昂贵烟草的淡淡香气,吻得激烈又粗暴,刺啦咬破了栢玉的唇,血和眼泪流出来混入了口腔。
栢玉轻声呜咽,颤抖着抓住司徒璟的衬衫袖子,想要呼吸。
他的抓挠对司徒璟来说像是某种回应,让司徒璟更肆意地侵入温热柔软的唇舌,睡袍掉到了地上。
“你乖吗?”
“乖!”
“听不听话?”
“听话!”
“不,你不该听我的话。”
“我听你的。”
“为什么?”
栢玉眼里盛满生理性泪水,脸颊薄红:“你是我的主人。”暂时的。
这句话好像很受用,司徒璟咬住栢玉的后颈,手掐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beta萎缩退化的腺体容纳不了如此多的冷杉信息素,混杂汗水顺着脖颈落到了沙发上。
其实两人都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真的会遵守今天定下的“尊重”条款,但是这一夜终于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