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乐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和栢莉聊天。
栢莉问:“你和我哥哥兼职,那应该经常听他唱歌吧?”
“是啊,经常听,他唱得好才会有人找他呀。”
何乐乐看向栢玉,“有经理问起你呢,说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想找你驻唱。但是因为那件事,我都说你在学校期末忙,你没被那位抓住揍一顿吧?”
栢莉的眼神在栢玉和何乐乐之间来回看,“我哥怎么了,有人找他麻烦?”
何乐乐:“你妹妹不知道啊?”
栢莉吃着苹果问:“我不知道什么?”
何乐乐说漏嘴了,栢玉不得不给栢莉解释,“就是在酒吧兼职的时候发生一点小意外,闯进别人的包厢。”
栢莉皱着眉,“哥,那你没事吧?”
栢玉两手摊开,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那个人。”
“那天我听他们闹得挺厉害的,我把事情原委告诉经理后,他也没回复我什么,那位客人真的就没找你?”何乐乐挠着后脑勺。
“没有啊,可能找了一阵,没找到我,就算了吧。”栢玉说话的口气很轻松。
何乐乐:“哦……”
为了不让何乐乐和栢莉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延伸,再问出点什么,栢玉转变了话锋,“你最近怎么样?”
何乐乐双臂环胸,叹口气,“挺好的,就是小组作业有点多,我也没时间去兼职。前几天刚出去一趟,遇到两个富二代alpha为一个omega打架,有一个是吴家少爷,砸了十几瓶黑桃A香槟,给我们看得目瞪口呆……”
栢莉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吗?给我讲讲!”
何乐乐讲起酒吧里的奇葩事绘声绘色,让病房里平添了很多笑声。
直到天色暗下来,栢玉、栢莉和何乐乐一起出去吃晚饭。
栢莉术后不能吃辛辣油腻的东西,只端着一碗白粥喝。
何乐乐和栢玉在吃加麻加辣的烧烤,盘子里堆了好几根臭豆腐。
和司徒璟一起后,为了不沾染奇怪的气味,栢玉已经好久没吃过重口味的东西了,这下十指大动,能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低端肠胃了。
何乐乐咬了一口臭豆腐,仔细打量坐在身旁的栢玉,侧脸白皙细腻,蓬松柔软的头发耷在后颈,吃得很专注,“哎,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好看了呢,抹粉底液了?”
栢玉搓了搓脸,把干净的手指给何乐乐看:“没有,可能是没晒太阳,我多晒晒就不白了。”
“别呀,就这样挺好看的。”何乐乐欠欠地笑,凑近栢玉。
“之前找我要那么多资源和网址,你小子私底下在干嘛?”
栢玉瞪了何乐乐一眼,示意他别在妹妹面前再说什么浑话了,低声说:“这多正常,探索人类本能。”
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栢玉的耳根子不争气地发烫起来,特别是想起自己照着片子里和司徒璟在星洲温泉山酒店的时候。
司徒璟在他耳边说:“你对你前夫也这样吗?”
栢玉说没有,司徒璟好像高兴了一点。
两人像钢琴的低沉重声和竖琴脆弱易折的柔声合奏,跌宕起伏,竭力追寻着妙不可言的极限。
栢玉的后颈被注入大量信息素,alpha炙热的手掌摩挲了两下栢玉的脸,凝视他的眼睛,询问他最喜欢刚才的哪首歌。
奇怪的是司徒璟要求栢玉这不吃那不吃,两人都没有怎么接吻过。
有时栢玉会故意避开可能接吻的距离,但就连栢玉主动亲他侧脸时,也会被推开。
栢玉吃了一串臭豆腐又拿起一串,何乐乐问:“还要加吗?”
“加,今晚敞开吃。”
星洲之行刚结束,最近半个月,司徒璟应该不会再找他了。
栢玉和何乐乐一起去加了两大碟肉串、蔬菜串。
栢莉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历,“哥,下周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何乐乐问:“栢玉满多少岁?”
“21,没什么好过的,算了吧。”栢□□糖不耐受,一直以来都没怎么过生日。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还会做一碗葱油长寿面给他吃,一碗面就一根面条,吃的时候不能断。妈妈不在以后,没人给他做了。
栢莉两手托腮:“不行,就当是庆祝你重返校园,我重获新生也得出去吃一顿是不是?我们选个地方,不吃带牛乳的东西。”
何乐乐碰一下栢玉的胳膊肘,“我上次生日也请了你,你不打算请我了?”
去年冬天大晚上,何乐乐突然叫栢玉出去吃海鲜自助餐,栢玉到了以后才知道是何乐乐的生日。
因为那家店有生日折扣,何乐乐和栢玉吃了很多,打折下来两人才一百五。
栢玉说:“可以,但是得栢莉的身体允许才行。”
栢莉喝完了一碗白粥,“看,我身体恢复快着呢。”
*
邓医生的提醒,让栢玉不得不重视起栢莉反复提起的噩梦。
为了让栢莉早日恢复,栢玉把专业课笔记拿到医院,在病房里一边陪栢莉,一边复习。
音乐理论基础需要结合视听练习,陆绰把老师发的课件也转发给栢玉了。
栢玉看着电子课程上的钢琴键演示,打节拍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