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乐:[是这样啊,崔澈他想干嘛?]
栢玉:[不知道,反正不想再遇到他了。]
何乐乐:[我把事情告诉W酒吧的经理,看他能不能帮你解释解释。这几天千万别去夜场兼职了,咱们干点白天的生意。]
栢玉:[我知道了,谢谢你,乐乐。]
何乐乐:[我们就不用说这些了。]
栢玉打消了再去W酒吧找小吊坠的打算,回到出租屋休息一晚。
*
这夜,崔澈带着三个omega回到云京郊外别墅玩游戏,各式各样的道具掉落在地上。
“叫的更凄惨点……不够惨……叫大声点!”
突然房间被被高跟鞋跟揣开,崔母进来了。
崔澈浑身一僵,立刻扔掉了皮鞭,赶紧找衣服穿上,“妈,你怎么来了?”
崔母揪住崔澈的耳朵,“你还嫌不够丢人?你老子收到一摞照片,有个男孩差两个月才满十九,要是爆出去,你还想不想我们家族在云京待了?”
“什么,谁拍的?拍的谁?我怎么不知道有不满十九岁的?”
“别问,你老子说让你去G国石油加工厂去当厂长,那里全是alpha,不怕你瞎搞,没事可以去沙漠里露营,买买宝石,玩点安全的东西。就这样直接去坐飞机吧。”崔母瞧了瞧崔澈裹上的睡袍。
崔澈:“沙漠?你让我怎么活!”
“不去就给我滚出这个家,真是要气死我!”崔母拔了高跟鞋,往崔澈脑门上挥。
屋内发出惨烈的叫喊声,“哎哟喂我的妈呀——”
*
过了几天,栢玉出门去奶茶店摇奶茶。
一辆奔驰车停在小区门口,一个西装男正站在车旁边打电话。
破旧的筒子楼小区从没有好车开进来,开进来也只有被偷的份。
栢玉怀疑这个人是想起黑金包厢里的那个男人派来的,但是自己就电了他两下,不至于吧?
至于吗?
他还被咬了呢。
栢玉压低了鸭舌帽,骑着共享单车走了。
在奶茶店上班不能看手机,栢玉把手机调成静音揣进包里,换上工作服开始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手机拿出来看,有好几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没有回拨过去。真的有点怕了。
下班后,栢玉在路口的水果摊买了一袋苹果,准备去医院一趟。
栢莉身边没有陪护,偶尔有事,还得麻烦同病房的病友家属,所以栢玉时常带吃的给他们。
来到医院的时候,栢玉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W酒吧走廊撞到过的眼镜男。
栢玉停下脚步,真的电他两下就找上门来?!
三个人中,眼镜男转头发现了栢玉,“你就是栢玉?”
栢玉连忙掉头就跑,苹果也顾不上,扔到了病房外。
“站住,栢玉先生!”
栢玉没跑多远,楼下又上来两个人堵住他的去路。他快速去找电梯,坐到了最顶楼,然后又换乘电梯往一楼。
打开电梯门,一楼也有他们的人。
栢玉奔向医院外面的大道,一个男人从背后按住了他,眼镜男带着一群人跑过来,气喘吁吁,“我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那你们想干什么?!”
“我老板想见你。”
栢玉疑惑地看向眼镜男,“他不找我麻烦,找我干什么?”
眼镜男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栢玉坐上奔驰车,左右两侧跟着两个肩宽腿长的保镖,不敢乱动。
眼镜男一边开车一边自我介绍:“我是老板的秘书,姓周,你应该知道我老板的身份吧?”
栢玉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怎么了?”
“司徒家族,有听说过吗?我老板是司徒家族的长子,司徒璟。”
司徒家族是云京乃至C国顶豪,恒宇科技跨国集团的执掌者,明面的资产超过千亿,还不包括其他隐形投资。
栢玉从新闻上听到过这个姓氏,但是觉得这类人离自己很遥远。
奔驰车停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
栢玉走进去,里面正放着爵士乐,慵懒的女声旋律回荡,除了一桌有人外,其他桌子都是空着的。
司徒璟穿着挺阔的黑色西装,衬衫扣子严丝合缝扣到了顶格,手上带着抑制手环,高雅矜贵的精英装扮,早已丝毫不见那晚的疯狂。
不对,脖子上有一道很浅的红痕,像是被人抓的。
栢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指甲,应该不是自己弄的吧?
司徒璟就像知道栢玉在看什么一样,注视着他,眼神很锐利。
栢玉与他对视的瞬间立刻移开视线,“你好,司徒先生。”
司徒璟淡淡说:“请坐。”
服务生带来了菜单和两杯柠檬水。
司徒璟翻开菜单,“先点餐吧。”
栢玉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他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菜品上滑动,点了一份主食惠灵顿牛肉。
服务生殷勤地站在司徒璟身旁,“先生要点什么?”
司徒璟没有点,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在司徒璟确定栢玉的长相和名字后,就让周秘书调查了栢玉的资料。
栢玉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读于云京大学音乐学院作曲专业,成绩不错。
因为有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妹妹,一年前申请休学,四处打工给妹妹凑钱化疗,所以谈起来不难。
唯一让他疑惑是,栢玉刚满二十岁就和一个E国alpha结婚了,民政局网的公开信息上还有他们的合照,但是这段婚姻只存续了三个月,上月刚离。
在等餐的时间里,两人简单聊了一会。
司徒璟说:“我了解到你之前和一个alpha结过婚。”
“那是一时冲动,即使再有感情,beta也不能产生信息素,在alpha易感期的时候无法提供抚慰,这是不能改变的。”
这番说辞是在栢玉和前夫两人离婚时准备好,用来应付民政局的,现在已经能从善如流说出口了,就像真的曾经深陷不适合的婚姻里一样。
只是栢玉不知道司徒璟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能肯定他调查过自己。
栢玉的手在桌下捏着纯白卫衣的袖口,两腿并拢,局促不安。
司徒璟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和前夫的感情断了吗?”
“啊?额……断了。”
何止是断了,根本没有过。
栢玉喝了一口柠檬水,等着司徒璟的后话。
司徒璟说:“你的妹妹化疗治病开销很大,你光是兼职打工很吃力,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匹配的造血干细胞,我可以帮你。”
“条件是做我的伴侣,帮我度过易感期。”